“如果你现在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当初结婚的时候已经签了协议，离婚之后你就是净身出户。”
片刻，慕致遥冷冷的说道。
没有对着她说这句话，但很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我知道。”
顾落淡声回道。
“你什么也没有，想找到楚越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慕致遥抿了下唇，“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说的很冷，可语气中却明显有一种近乎妥协的无奈，听起来竟让人感觉有些凄凉。
顾落微怔了一下，抬眸朝他看过去。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是慕致遥的性格，怎么能说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句话。
“我说话算话，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没把握住，那我也告诉你，以后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管你，离开了我，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以后你也没机会再见楠楠了。”
他的胸口因为发怒有些起起伏伏。
她毫不犹豫的把他们的孩子拿掉，这件事让他发怒，但这件事不过是他们关系的导火索罢了，堆积了太多让他无法接受的事，两个人的分开几乎是毫无疑意的。
他很生气，可不知为何，内心还是不忍，鬼使神差的想留住她。
再怎么说也是楠楠的妈妈，找了她五年，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太简单了。
“说话！”
看她迟迟不出声，慕致遥忽然感觉有些烦闷，冷声朝她说道。
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顾落看着柜台前的人。
来领结婚证的人好像挺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两人手牵手，微笑中透着的是对未来的向往。
一厢情愿的喜欢总有人会落在后面，最可怕的不是爱不平等，而是看不到希望。
片刻，顾落出了声，“以后，别在楠楠面前提到我，也不要告诉楠楠她有我这样的妈妈，她现在年龄还小，应该只记得有一个阿姨在她生命里出现，只要稍加引导，她会忘记我的。”
“怎么？你是害怕楠楠会怨恨你？”
“是。”
“那我就会让她记得，她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让她永远恨你。”
慕致遥冷冷的说着，呼吸沉重。
那种对她的恨意清楚的写在他的眼睛里。
他并未意识到，在两个人的交往中，他的情绪几乎由她来控制，因她愤怒，因她平静，因她喜悦。
可她的情绪仍旧一如既往，似乎已经没有了情绪。
他的话说完，顾落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是了解他的，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再次激怒他罢了，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不说话。
看到她又开始沉默，慕致遥感觉很无力。
就像蓄足了力气，最后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感觉让人的心里只剩下不痛快。
正在这时，旁边的工作人员正和人说完话，视线一瞥注意到了慕致遥，连忙朝他跑过去。
“慕大少爷，您怎么来了？是要办手续是吗，在这儿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您跟我过来，我带您先办。”
工作人员连忙低声说道，对慕致遥的态度几乎毕恭毕敬。
以为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让慕致遥高兴，谁知在他的话说完话，慕致遥的脸色瞬间阴沉的更加厉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