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这臭小子还真是能吃啊。”
齐伯母逗弄着摇篮里的小婴儿,因为是早产的缘故,所以比正常的孩子小得多。
“多吃点好,多吃点才能长高个啊!”
一旁的齐少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孩子一般,喜欢的不得了,时不时就往婴儿房跑,轰都轰不走。
这还不是最让人无语的……
“齐少峰,知道你是这孩子的爹,你也不至于天天就这么守着吧?”
齐伯母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儿子,有了孙子之后,这个家里的欢笑声更多,却也多了不少的烦心事儿。
就比如说这一位,还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前几天还人模人样的到公司上班,现在干脆就当起全职奶爸来了,什么事都不肯让外人做,全都得亲力亲为。
“妈……昨天晚上那臭小子闹了一夜,我现在困的都快要疯了,你就让我睡一会儿吧!”
“谁让你非得逞强了?”
穿着月子服的安夏从门口走了进来,抱起放在婴儿床里的小宝贝,踹了踹倒在地上的齐少峰,“赶紧起来,今天公司还有例会呢,有你这么偷懒的吗?”
这段时间,两个人相处的还算得上融洽,安夏完全把齐少峰当做无话不谈的朋友,齐少峰也没有再逼她和自己结婚。
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总归不会让人觉得太尴尬,虽然安夏也有过犹豫,想要带孩子一走了之,可齐少峰说的没错,以目前的经济能力,根本无法独立照顾这臭小子。
“老婆,你叫我到公司开会,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齐少峰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揉了揉堪比大熊猫的眼睛,“不行了,我实在是挺不住的,谁知道这臭小子这么能作,我必须得回去睡一觉。”
说罢,便想溜出婴儿房,可安夏却是眼疾手快,一把把人逮住,“少颖,赶紧把你哥的西装准备出来,伯母,让司机在门口等着。”
“好。”
安夏几乎已经成了齐家的大管家,上上下下都由她一个人管着,家里所有的人都“唯命是从”。
还真别说,安夏真有管家的能力,以前齐家的事乱成一团,又不愿意请一个管家来管事儿,总觉得有外人在不舒服。
可现在好了,多出这么一能干的“儿媳妇”,齐伯母也能心安理得的养老了,没事侍弄侍弄花草,偶尔带带孙子,这日子过得倒是比神仙还快活。
“老婆……反正有老爹在公司坐着呢,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别跟老娘我废话!”
要不是把齐少峰当做真朋友,安夏才懒得搭理这家伙呢,毕竟齐家就他这么一个大少爷,要是他撑不起这片天,就算再厚的家底也得败光。
“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工作上的事儿做不完,你就给我直接住在办公室好了。”
“哎呦喂……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滚蛋!”
安夏一脚把齐少峰揣进浴室,早就已经替他放好热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一身奶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喝奶的人是你呢!”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闭嘴!”
……
“你说这么一大活人,怎么就能凭空消失了?”
陈炳秀在陆宅客厅里火急火燎的绕着圈,坐在沙发上的安建亭更是头疼到快要发疯,“你先坐下,总是这么绕来绕去的,我的眼睛都要让你绕花了。”
“敢情凛然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那可是我的外甥,现在说不见人影就不见人影,我能不着急吗?”
没错!
安夏生产那天,陆凛然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般,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只是暂时把公司的一切事务,全部都交给小刘打理。
而陈炳秀和安建亭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又派人去找,甚至花高价聘私人侦探去查,可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炳秀,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凛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安建亭这身子刚刚复原,从医院出来还没有两日,就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儿,女儿还没有找到,现在连女婿都丢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他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心烦到快要发疯,更是在沙发上坐不住,干脆和陈炳秀一起在客厅里绕圈,“凛然可是小夏的丈夫,咱们是一家人,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行行行,就当我说错话了,可现在总得要想个法子,哪怕把一个人找回来也行啊。”
陈炳秀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就算在事业上再怎么成功,终究也还是个女人,遇到这么棘手的事儿,难免不会有些慌乱。
“炳秀,不行咱们就铤而走险吧。”
“你的意思是说……”
“去找那家伙。”
安建亭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有些骇人听闻,而且,一旦有个闪失,他和陈炳秀都未必能活着回来。
“凛然失踪那天,杨子晨也不见了踪影,这事儿一定和杨家人脱不了干系。”
“你不会认为是杨中天把凛然给带走了吧?”
“凛然有多大能耐,难道我能不清楚?”
甭说一个杨中天了,就算来十个杨中天,都绝对不会是陆凛然的对手。
可为什么陆凛然和杨子晨一起消失不见,安建亭始终一点头绪都没有,但这中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而且……
“杨中天是杨子晨唯一的亲人,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炳秀听了这话,倒也觉得有道理,“你这法子倒是可以姑且一试,可咱们压根就不知道杨中天在哪呢!”
“我知道他在哪。”
安建亭眸子一沉,视线落在客厅的透明玻璃窗上,“那家伙明天一定会去那儿,一定会!”
陈炳秀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表盘上的小日历—8月23号。
哎……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站到安建亭的身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着声音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