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温芷琳心里那颗小炸弹眼看着就要被点燃了,刀疤脸却顺手把手里吃剩下的垃圾递到她怀里,抬脚朝着雅湾那边走去。
“你……”她刚要喊出声,却又忽然意识到环境不对,用手捂住嘴巴收声。
眼睁睁地看着刀疤脸越走越远,温芷琳气恼地把手里的垃圾扔到地上,打开车门跟了上去。
男人的腿比温芷琳想象中要长,等她好不容易跟上停下来的刀疤脸,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来这做什么?我们的目的是抓夏圣霓,目标已经走了,你眼瞎没看见?”
即使心里的火气已经压制不住,温芷琳却只能强迫自己压低声音。
刀疤脸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颗烟,转过头朝着温芷琳吹了一口气,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你还看不出来吗?傅聿南就是为了防止夏圣霓被绑架所以叫人跟着她,只要她身边不缺人,我们的任务就完不成。”
顿了一下,刀疤脸拿下嘴里的烟扔掉地上,用脚踩灭。
“为什么我们不能等着她主动找过来。”
刀疤脸一笑,脸上那道疤痕便显得分外狰狞。
“你想做什么?哦,你想绑走他们的孩子,你不要命了,这件事如果被傅聿南知道,不光你完了,我也会完!”
温芷琳猜出刀疤脸的意图,整个人炸毛似地激动起来。
她抬清楚傅聿南这个人了,要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他这人做起事来完全没有顾忌。
“照这么说,夏圣霓失踪傅聿南就会放过我们了?余四爷怎么会找你这个没脑子的过来,真是耽误事。”
刀疤脸朝着地上“呸”了一声,抬脚朝着雅湾别墅那边走去。
温芷琳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嗡鸣声一片。
想到傅聿南知道孩子不见后的反应,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愣着做什么,回去。”
刀疤脸的声音忽然从身旁响起,让温芷琳有股不真实感。
“你怎么回来了?”
“孩子被三个人看着,你觉得我怎么在他们三个眼皮子底下把人偷出来?”
刀疤脸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走在前面,不顺心地踢开路边的石子。
温芷琳转头看了眼别墅那边,快步跟上刀疤脸。
……
临近中午,夏圣霓接到傅聿南的电话,通知她夏父苏醒过来的消息。
这让夏圣霓松了一口气。
“霓霓,爸没事,医生给我检查过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你就不用过来了。”
话筒那边,夏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真得没事吗?我还是不大放心,我过去看一眼就回来。”
“有什么可看的,你又不是医生,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再过来吧,总要有人在公司坐镇。”
夏父的后半句话成功地抓住了夏圣霓的软肋。
早晨她来到公司,便感觉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给各部门领导开了个会情况才好转些。
“那我下班在过去看您,让聿南给你买点粥垫垫肚子。”
“我知道。”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被傅聿南拿回手里。
夏圣霓又叮嘱几句,这才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夏总,午餐您想吃什么?”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我不吃了,把这些文件整理好我要去医院。”
秘书还想说什么,没等开口,便见夏圣霓埋头投入了工作中。
……
昏暗得几乎看不见光得地下室,大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大门缓缓敞开。
外面得光亮照了进来,缩在角落里的人颤抖着紧贴着墙壁。
“把人带过来。”
低沉得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朝着地下室的角落走去。
“不要,我不要过去!”
龟缩在角落里的人挣扎着想要逃,嗓子嘶哑得几乎没有声音了。
可惜他此时没有什么力气,做的一切也不过徒劳而已。
“砰”的医生,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被扔在地上,溅起一层尘土。
“四爷,您没事吧?”
余四爷朝着下属摆了摆手,握着拐杖戳向趴在他身前的人。
“想清楚了吗?”
“清楚了,四爷你饶过我吧,我什么都说,钱我不要了,只要你放过我。”
男人颤抖着手抱住余四爷的一只腿,痛哭流涕地求饶道。
“拿开你的脏手。”刚才把男人拎过来的人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都是傅聿南让我做的,四爷,这些……咳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傅聿南逼着我做的。”
“傅聿南。呵,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余四爷语气幽幽地道。
候在一旁的人低下头恭敬地道“四爷,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傅氏也存在太久了,虽说家大业大,可多少让我感到威胁,该让它落幕了。”
余四爷我着拐杖朝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戳了过去,屋子里瞬间响起一片痛苦的嚎叫声。
酒店。
邓科躺在沙发上,一只脚随着悠扬的音乐有节奏地晃着。
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红酒,立起半个身子把酒杯递到嘴边。
酒水波光微闪,邓科的动作一顿,下一秒翻身滚到沙发下面。
同时,一记夹杂着疾风的子弹陷进沙发里。
邓科眯起眼睛小心地朝着一边爬去,同时防备着窗外的动静。
对方用的是消音枪,他一时半会察觉不到对方的位置。
忽然他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迅速地朝着桌子后面滚过去。
他顺势抬起桌子,一连串的攻击震得他握着桌子腿的手臂发麻。
这个时候,他心里才冒出点不好的预感来。
看来余家等不及了。
顾不上太多,他借着桌子一路朝着卧室跑去,密集的枪声跟着打过来。
他的手刚摸到卧室的门,手里的桌子便不看重击四分五裂。
下一瞬,他一把推开卧室的门翻身滚了进去。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他快速地溜进床底,掏出一个箱子来。
窗外月色皎洁,几个黑影身上帮着绳索,在楼层间穿梭。
眨眼间,他们停在了同一层楼,同时抬起手里的动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窗户里面。
清脆的碎裂声落下,邓科只来得及把电话拨出去。
那边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急得邓科头上冒了一层汗。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枪声忽然停住,话筒那边忽然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