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摇了摇头,“这毕竟是我的麻烦。”
“嘉禾不会允许的……”
“朝夕,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围着他转,他允不允许重要么?”图南笑了笑,她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不管盛文心想要干什么,她都能接受,人这一生,总归不会一帆风顺的,以前的日子,还是过于顺利。
温朝夕语塞,是啊,如果盛图南心里已经做了决定的话,盛嘉禾是不是允许重要么?
“如果你喜欢他,就要不顾一切的得到才是,女人,有时候适当的一点手段还是很有必要的,我们嘉禾……”
“盛小姐,您不会有事的,不要太悲观了。”
图南怔了怔,温朝夕竟然打断了她的话,她有些不解的看向温朝夕,却发现这孩子的眼神是真挚的,她真的希望她不会有事。
“那借你吉言了。”
“您还是好好的跟盛先生商量吧,如果你心里真的已经做了什么决定的话,他还是有知情权的。”
图南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
没有逛很久,温朝夕便送图南回家了。
温朝夕心里有点急切,很着急见到盛嘉禾,所以没打招呼的就去了他住的地方。
却发现安娜还没有走,她站在房间门口,有点尴尬,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一步。
“温朝夕,你给我站住!”安娜嗓音尖锐的叫住了温朝夕。
“安娜!”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秘书有一腿么?盛嘉禾,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分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安娜感到愤怒,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欺骗她,没有半分的真心。
他跟温朝夕长期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是对她却是从来不触碰的,连相敬如宾都称不上。
说白了,就是这个男人根本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会有所谓的君子行为。
温朝夕已经躲不开了,安娜直奔自己而来,她也不敢退,就这么被安娜给抓住了头发,然后猛力的拽进了,那时候温朝夕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腰被扯掉了。
盛嘉禾皱着眉头,然后疾步过去,捉住了安娜的手,逼她松手。
“安娜,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她无关,而我最近很忙,没有心思理你,你要是这么无理取闹,你就是把你父亲叫来,我也会跟你分手。”
盛嘉禾语气冷冽,那种威慑,还是震慑住了安娜,安娜心有不甘,可也没有什么办法。
“盛嘉禾,你怎么能这样,这么几年,你都是在骗我。”
“也不算是骗,你父亲给我的投资,我都数倍还了回去,安娜,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你父亲也没有。”盛嘉禾本来心情不好,安娜非要来胡搅蛮缠,所以他干脆在盛怒之下跟她分了手。
安娜睁圆了眼睛,恼羞成怒,可也没有办法在这里跟盛嘉禾闹,只得负气转身离开。
“我姐送回家了?”安娜走后,盛嘉禾转身将跌在地上的温朝夕给一把拽了起来。
“是。”
盛嘉禾刚要抬手去整理她的头发时,被温朝夕躲开了,“你不该因为我跟安娜小姐起争执。”
“本来也不爱她,既然她觉得我们俩有不正当的关系,索性分手。”盛嘉禾觉得这没什么不妥。
温朝夕整理着被安娜抓乱的头发,对此没有任何的评价。
“我想您应该关心一下盛小姐,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什么意思?”盛嘉禾微微一顿,什么样的决定,能让温朝夕这么紧张注意。
“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但是我觉得盛小姐的事情如果短时间内得不到解决的话,会出事的,您应该早做打算。”
“我在查,只是没有太大的进展而已。”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刻意在他面前放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很难有什么进展。
温朝夕没有多言,她心里只是担心,很多事情会让盛嘉禾备受牵连,这并不是自己所乐见的。
男人眯着眼注视着她良久,“你担心我?还是担心我姐姐?”
“如果出事的话,对谁都不好吧,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平安。”
“你倒是个慈悲心肠,你可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东西?”
“盛小姐说,都是想要她命的人,还说,如果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牵连到身边的人,她那么疼爱你,肯定是不希望你受到什么伤害的。”
盛嘉禾嗤笑了一声,“果然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也什么都知道,朝夕,我姐姐对我来说同样的重要,她不希望我受伤害,我也不希望她受伤害。”
温朝夕淡淡的看着他,还是那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我知道了,我只是来告诉您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时间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做什么,你在那边应该是陪着我姐姐很久了。”盛嘉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今心情烦躁的他身边如果没有个人的话,可能会不受控制的去做些其他事情来泄愤。
他并不喜欢那样,所以,还是希望温朝夕留下来。
温朝夕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朝夕,我现在已经分手了,对于我,你难道没有想要争取一下的意思吗?”盛嘉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
也许是藏匿心间许久,又或者只是说说而已,看看温朝夕能有什么反应。
温朝夕眉眼低垂,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您是气糊涂了吧。”
她只是留了这么淡淡的一句便再也没有什么下文了,然后转身从房间里出去了,对温朝夕来说,心如止水,才是最有用的保命符。
盛嘉禾嗤笑了一声,他是疯了才会对温朝夕说出那种话吧。
……
盛图南一个人住,美国冬去春来,那种焦虑逐渐重新跃上心头,还是感到害怕的。
某个凌晨,手机响了,图南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噩梦中惊醒,她梦到满满被人杀了,当着她的面。
她醒来狠狠地吸了好几口气,才逐渐的将自己的情绪平稳下去,床头静静放在那儿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她慌张的拿过来接听,连看也没有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