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琛不管做什么,都是从贺家的角度出发的,这一点,真的很有一家之长的风范。
图南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贺渡琛总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要说这些。
“对了,没几天就是渡樱的忌日了,到时候一起去祭奠吧。”贺渡琛的语气极为平静,图南愣住了。
她怔了怔,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贺渡琛便折身上车离开。
图南没想到贺渡琛会这么跟自己说,贺渡樱的忌日可从来轮不到她去祭奠的。
与此同时,她更是能感觉到,这个姜雨杉真的被贺家人厌恶至极的。
图南进了小区之后一边走一边给贺渡鸥打电话,只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贺渡鸥,图南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淡起来。
“不好意思,贺太太,渡欧他的助理刚刚过来,他们去谈事了,手机忘在这儿了。”
图南有些许的不悦,这个女人,真是很会讲话,反正怎么不舒服怎么说。
姜雨杉柔弱无骨的声音换做是男人的话,是真的骨头都要酥了,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渡欧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她是个医生,整天忙碌,可没有时间对男人撒娇卖萌,也不是她的专长,可能正因为如此,当年顾镜寒才会觉得她无趣,如今贺渡鸥这是也觉得她无趣么?。
“姜小姐,我不知道你怎么对一个有妇之夫这么在意,他好歹也是我的丈夫,你算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姜雨杉那一副女主人的口气,就令她很不爽,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贺家不承认的人,除了纠缠贺渡鸥,就没别的办法了。
可能是没想到那个听说比较懦弱的贺太太盛图南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脸色逐渐变了一些。
“贺太太,你误会了。”
“你拿着我丈夫的手机,跟我说误会了?”图南并非是不想维护自己的婚姻,只是她愿意等贺渡鸥自己选择。
可是这个姜雨杉吧,兴许真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优秀,值得他一直放在心上。
姜雨杉捏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这个女人,哪里是一副柔弱并且懦弱的样子,分明凶悍的很。
图南挂断了电话,不想继续跟姜雨杉说话,图南皱了皱眉,这两天太累,明天她也调休,当然还是要关心一下贺渡鸥的去向的。
不然明天到哪儿去找他回家吃饭呢?
姜雨杉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发烧感冒,可是在医院里却呆了好多天,不知道的,还以为生了什么重病。
图南第二天就去了医院,根据护士提供的信息,很准确的就找到了她的病房,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姜雨杉跟贺渡鸥在一起有说有笑,这哪里是医院,这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谈情说爱的天堂。
她昨晚等了很晚也没有等到贺渡鸥的回电,她不想承认什么,只是贺渡鸥自己打脸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贺渡鸥看到图南时,也并没有多少诧异,姜雨杉昨晚也跟自己说了,趁他不在,她接了盛图南的电话。
他没有回电过去,盛图南会找过来,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今天没上班?”贺渡鸥起身朝她走了过去,顺便将她从病房门口拉了出去,避免了两个女人正面冲突。
“这几天手术做的太多了,很累。”图南有些惊讶,以前贺渡鸥很关心她在医院的情况,哪里像现在,好像对她的状态一无所知的样子。
有些心酸来的猝不及防,她微微睁圆了眼睛,“我一直在当你给我一个解释,或者你的选择,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什么也没有等到,贺渡鸥,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自己的前女友复合吗?”
图南不清楚为什么现在贺渡鸥对待姜雨杉和之前的态度会差别那么大,之前她因为喝醉了酒动手打了姜雨杉,他看起来好像都无动于衷。
现在这又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渡鸥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我大哥去找过你了吧。”
“就是他不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贺渡鸥,你现在的样子,跟顾镜寒有什么区别?”图南怒极反笑,嘲讽的态度很是令人刺目。
贺渡鸥的脸一点点沉了下来,盛图南的存在,是越想越奇怪的,白蓉执意要将她嫁给他,不惜以渡樱的死为理由。
就只是为了不让姜雨杉再有什么机会回到他身边。
“图南,很多事你不知道而已,你这么生气,是源于真的爱我吗?”贺渡鸥的这个问题多少是有点犀利的。
图南一下子愣了,她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很陌生,起码不是自己平常所认识的那个贺渡鸥。
看来那个姜雨杉,真的是个很值得忌惮的女人,难怪白蓉会那么的不喜欢她,心机太重,如何能够招人喜欢。
反倒是她这样的,一门心思的只想做一个好医生,没什么花花肠子,白蓉便更信任她。
“你继续这样,妈只会更加厌恶他,贺渡鸥 ,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家人闹翻,是脑残青年才会干的事情,你再过两年都三十了,应该是个无比成熟的成年人了,任何事情还是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她没有失了体面在这里跟贺渡鸥大吵大闹。
哪怕是全世界都嘲讽她,她也不会那么做的,随即便转身离开,想着今天晚上要回去吃饭,她又停下来转身看着他。
“贺渡鸥,晚上要回家吃饭,如果你不想回去,总要知会我一声 ,我是回去呢,还是不回去呢?”
她跟贺渡鸥在这走廊里说话,关上的病房门就给开了,姜雨杉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样扶着门,好一个林妹妹的病态美。
“渡欧,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回去吧,不然,贺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姜雨杉就这样再一次提醒了白蓉到底做了什么,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图南就是反应再迟钝,也该听出来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心机深重,指桑骂槐都能如此的清醒脱俗,不简单。
“姜小姐,这是我跟我丈夫的私事,我跟他说话,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她素来不是一个强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