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图南从自己的手里挣脱,贺渡鸥便将她拥入怀中,“图南,我很抱歉,无论如何,我们之间都不能有任何的问题。”
图南久久的没有回答,不能有任何问题,她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有什么问题,这好像不只是贺渡鸥一个人的事情,还有她呢。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只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图南无奈的笑了笑,也不挣扎。
贺渡鸥没有跟她坦白什么,而她这个时候的心态也不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觉得好像是自己没有立场似的。
“图南,相信我,好吗?”贺渡鸥只能这么斡旋,但愿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一条出路。
“我没有生气,昨晚我也出去吃饭了,你后来不也打电话告诉我了吗?”图南的语气极为平静,真的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贺渡鸥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那一层无形的冰好像融化了一些,贺渡鸥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
一回到家,图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就直接回了卧室洗澡,然后上床睡觉,贺渡鸥稍微处理了一下工作回去她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贺渡鸥掐着腰,看着床上呼吸已经趋于平静的女人,眉眼间的阴郁多了几分,她应该是有些生气的。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也表现的好像什么事也没有,这样的性格,他不喜欢,只会让自己吃亏。
贺渡鸥坐在床边,抬手手背轻轻复抚过她的脸颊,“图南,再等等我吧。”
他很明确的想跟盛图南过一辈子,可是过去的那段感情究竟是自己爱的太深还是被伤的太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很被动。
图南一上班,生物钟比什么都准时,早早地就醒来了,起床洗漱,动作麻利,贺渡鸥醒来时,身边的位置都已经凉了。
贺渡鸥给她打电话时,她已经在医院办公室里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病历,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点距离,很久不上班,很多接手的病患资料都需要仔细了解。
所以这一个星期,她可能都会起的很早。
“怎么这么早?”
“很久不上班了,病患资料必须要了解清楚,上班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是一个非常敬业的医生。
贺渡鸥也没有拆穿她什么,她可能就是简单的不想跟他在同一个空间相处吧。
“晚上我来接你。”
“今天可能下班早,你不用来接我了。”
“图南?”贺渡鸥的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很多,什么叫做不用去接她了,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我是说真的。”
贺渡鸥的话像是一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似的,她觉得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是吗?
之后这个电话就不了了之了,电话被挂断之后,图南看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贺渡鸥挂断了电话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常敬的电话打了进来,“贺先生,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常敬本来是特别忙的,只是手底下的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跟贺渡鸥说一下。
“怎么了?”贺渡鸥坐在床尾凳上,表情有点冷漠,现在的心情真的不怎么样。
“墨西哥的事情,我查的稍微清楚一点了,竞争对手之所以会选在那个时候对我们下手,的的确确是跟国内有那么一点关系,但如果真的要找证据的话,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证据。”
贺渡鸥闻言冷笑了一声,“如果蠢到被我抓到什么证据把柄的话,他也不能坐到那个位置了。”
常敬微微一愣,“贺先生知道是谁了?”
“顾镜寒。”
常敬半天也没有说话,因为查到了顾镜寒那儿暂时也就停下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也多少了解一点,所以才打算跟贺渡鸥说的。
“还有一件事,您去救姜小姐的那天晚上,顾镜寒找到了太太,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总觉得顾镜寒不会说点好的。”
贺渡鸥眉心微蹙,却没有马上说什么,甚至都想不到顾镜寒会说什么。
“贺先生……”
“没事,他能说什么?也该让顾镜寒吃吃苦头了,一直以来是我太仁慈了。”贺渡鸥的声音有些阴冷。
“知道了。”
“顺便查一查姜雨杉被抢劫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贺渡鸥只能想到关系,像他那样谨慎的人肯定不会愿意惹祸上身的,做什么都只能是引导,在不构成犯罪的情况下,去害一个人。
“好的。”
“阿敬,那边准备好了之后,我就过来,不管是金融版块还是地产板块,还是在国内发展比较好。”
比起回到北方跟熟悉的人分一杯羹,还不如去南方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始。
贺渡鸥之前也把这个意思表达的很彻底了,基本上国外所有的业务都要转向国内。
“这得看贺先生的时间如何了?我们这边随时都能等你过来。”
贺渡鸥抬手捻了捻眉心,搞事业是必须的,男人没有钱,还有什么资格去征服女人,那么到了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也根本无法挽留他跟图南之间的婚姻。
到了晚上,贺渡鸥还是来医院了,在众人羡艳的目光中走向了图南。
图南并不喜欢这样的注视,贺渡鸥是想让她在医院里混不下去么?
“这里是办公区,以后还是少上来,这样下去,我都不能好好工作了。”图南有些不满,进电梯之后小声提醒他。
贺渡鸥刚想说什么,就有人进了电梯,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图南不看,也就假装不知道。
两人这么一前一后的到了停车区,贺渡鸥才拉住了图南的手,“我很想知道顾镜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非得这么不冷不热的对我?”
图南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他,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瞧着自己呢,那眼神里多多少少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怒意。
“他能说什么?当然是搬弄是非,贺渡鸥,我要怎么做,你才觉得我不是不冷不热。”
“盛图南!”
她的这个态度,贺渡鸥便更不满了,这无名火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顾镜寒来找她,令他觉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