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鸥看到那个身材高大的保镖,那个体格,总感觉不像什么普通保镖。
温蒂上车之后,保镖还回头来看了贺渡鸥一眼,那种眼神,泛着森森凉意,看的人心里头发毛。
贺渡鸥年轻时多少也是个浪荡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是h道,他也见过。
这样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杀气的眼神,可不是普通保镖有的。
温蒂上车之后落下车窗催促:“你看什么呢?你要不要过去把他揍一顿?我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来给人做手术的,而是专门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跟他偷晴啊?”
保镖这才回过头来低头看她:“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哪个意思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出来了,你还想怎么着?”
她的语气里透着十足的不乐意,不爽,她为什么害怕他会揍她?
妈的,有时候想想真的很憋屈,傅瑾的人根本也不是保护,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
“我告诉你,我是自由的,做什么不是你们该管的。”
“我们只是按照傅先生的吩咐做事,大晚上的您在外面,很不安全。”
温蒂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是不安全,差点没睡死在里面。”
论尖酸刻薄,她的每个保镖都领教过温蒂的尖酸刻薄,说话极其的难听。
保镖索性也就不答话了,温蒂很清楚,他们会这么做,完全就是傅瑾的授意。
傅瑾对她的意思,她也很明白,只是一直以来不想挑破而已,她对傅瑾也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我饿了,先让我吃点东西。”
“好。”
温蒂从别墅离开之后起码有三天没有消息,而被她做过手术的叶心恢复的却很好。
第二天就醒来了,贺渡鸥看着床上差点没了命的女人,气的差点咬舌头。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不伤害自己?”
“命是我自己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贺先生,就算我真的是你曾经的前妻,是你女儿的亲生母亲,在经历过那非人的折磨之后,你还会心无芥蒂的接受吗?”
贺渡鸥愣了一下,没想到叶心这一次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心理问题,而是这个问题。
“你想多了,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叶心失笑,这时候太用力说话好像都不行,只能用声息说话,贺渡鸥勉勉强强的也能听的清楚。
“如果你想要恢复记忆,我安排心理医生给你进行催眠,到那时,你也能见光明正大的见孩子了。”
贺渡鸥把她关在这里也有无数个理由,那么多不确定因素,也并没有安全的消除。
所以不能太鲁莽草率。
“如果我一辈子想不起来,就要一辈子被你关在这里吗?”
贺渡鸥握住了她的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以你的身体状况,不合适出门。”
在那样的人间炼狱里,叶心除了身心被摧残之外,也染上了病毒,也许她自己的命也没有多久。
“我不想做你的犯人。”
“好,等你好了以后,你可以自由出门。”贺渡鸥挨不住心疼,只能答应,叶心的状况远比想象中糟糕的多。
可一直关着她,也很不合理。
贺渡鸥这样一说,叶心的表情似乎终于有了些缓和。
温蒂回了家,一个人在家里呆了整整三天不出门,把手机也给关了,压根就不想跟外界联系。
后来还是席战找上了门,温蒂盯着自己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去开门,看到门口的男人,冷了片刻,随后抬手撑着门框。
“席先生,我不能在家好好休息吗?这你也要管。”
席战把手机递给温蒂:“不是我要管,是傅瑾要管,谁让你跟死在了这屋里似的。”
温蒂的家里很简单,冷色调的家居装饰,还有寡淡的空气味道,真不像是个女人居住的地方。
“哦。”温蒂应了一声,然后用席战的手机拨通了傅瑾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也不知道这时候傅瑾在什么地方。
“我这几天一直在家,哪儿都没去,保镖难道都没有跟你汇报?”温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傅瑾愣了一下,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温蒂很不爽。
“他们又怎么惹你了?”
“没什么,你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管我干什么,你都是清楚的,我就像是你的提线木偶,必须要听你的话。”
温蒂的语气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她的确很生气,她明明是一个自由的人,为什么要活的像个犯人似的。
傅瑾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措辞:“如果你不喜欢有人跟着你,我不让他们跟就是了,原本安排保镖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有时候我也不是很懂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真觉得我这么不听话,就一枪崩了我吧。”
傅瑾的脸瞬间黑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残暴了?
“你想得太多了,我撤了他们,你开开心心在北城玩,我应该很快就能到北城,到时候陪你一起好不好?”
傅瑾的话说到最后,都有些讨好的意味了。
温蒂感觉到傅瑾让步了以后,心情舒坦多了。
“嗯。”
“在北城,没什么事吧。”
“没有,好好的活着,还有你的好朋友贴心照顾,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只是三天都联系不到你,我有点担心,以后不要这样随意的失去联系。”
“嗯。”温蒂最后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这事儿确实是她做的不对。
电话好不容易说完,温蒂看了一眼坐在她的沙发上的席战,表情微凉:“席先生,手机还给你。”
“你跟他生气,不用牵扯到我吧,我又没有惹你生气。”
温蒂有点不耐烦了,怎么席战的话这么多?
“你可以走了,我困了,想睡觉。”这就是她的理由,一点也不想在家里看到别人。
“我是来提醒你的,不要跟贺渡鸥走的太近了,不然,依照傅瑾那个性子,可能会杀了他。”
“为什么?”
“要是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我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温蒂立马就反驳:“我跟傅瑾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不是那种关系?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的。”席战眼眸微沉,扯着嘴角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