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蒂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憨憨的,这就不强迫她了?
可想而知现在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怎么了?我允许你随心所欲,也觉得惊讶?”
温蒂扯了扯嘴角,这倒不是,她顿了顿,点点头,“我以为你一定要让我回苏黎世。”
傅瑾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原因,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反转的。
只是温蒂这时候也懒得揭穿什么,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不得已,她不想问,眼前安逸的日子,也是她喜欢的,这就很够了。
“我只想让你开心,不是要囚禁你。”
“嗯,我知道。”温蒂对傅瑾过去对她的过分保护,其实也没什么怨言,就是换做她,可能做法也是一样的。
“好了,就先这样吧。”傅瑾觉得自己的伤口疼的厉害,实在是稳不住声息了,便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
“傅先生,我们必须要马上手术,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的。”
“我说了,不打麻药,你们做就是了。”
“可是……”
这可是手术,用刀的,就算真的能忍住这样的疼,其痛苦的过程,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没什么好可是的。”
医生们面面相觑,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干,要是温蒂在,傅瑾能这样?不被骂死才怪。
温蒂一个人在酒吧里待到了凌晨,后来有人来小包间把东西都整理好,她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北城席家老爷子的生日,全程名门几乎都去了。
温蒂刚下车,席家别墅区的一大片停车区,豪车遍地,来往的男人女人无不非富即贵。
说实话,温蒂在傅瑾身边从没参加过这样的生日会,这样的场合自己都没去过。
她莫名觉得生涩,这里也只有她是叫车过来的,跟这个地方有着明显的不匹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门口的那些保安会放她进来,也许是傅瑾早有安排。
比起那些盛装打扮的贵妇小姐,温蒂就穿的比较简单了,也只能用简单大方来形容。
但好在她有着一张出众的皮囊,即便是穿的不那么突出,但依旧能招惹不少视线。
席家在北城的地位,举足轻重,让这么多名门豪门都来贺寿,可见这么一个人在北城有什么样的影响。
这样门庭若市的景象,看的温蒂是目瞪口呆。
她只是穿了一条设计简约的白色礼服,和她往日的气质风格有些不同,但也还好。
贺家的人当然也在其中,只是温蒂先进去,他们后到没有看到温蒂罢了。
关于席家的大公子,温蒂之前连照片都没有见过,甚至在网上也搜索不到,似乎特别神秘,哪哪都看不到,也就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温蒂穿梭在人群的目光里,她这样一张面孔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第一是因为她漂亮,第二她是陌生面孔,跟席家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也着实令人猜测。
她立在人群中,甚是显眼,而且漫无目的环顾四周,也的的确确的让人怀疑。
“她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席家什么隐秘的亲戚,他们家的亲戚不是个个都很隐秘?”
窃窃私语的声音淹没在人潮当中,温蒂只觉得周围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
但她今晚的目的除了送礼物,更重要的是要找到席战,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席战是不是在这里。
“好面生的小姐,你是跟席家什么关系啊?”有年轻的公子哥上前来,想要跟她搭讪。
毕竟长得美,男人还是很愿意动点心思的。
语气里的调侃,在她听来,也不过如此。
“不好意思……”温蒂并不打算答话,很礼貌的拒绝了搭讪,然后抬脚从这纨绔公子哥面前走了过去。
在没有确认温蒂的身份之前,就是看的眼珠子都掉了,也得忍着,今天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闹事。
“咦?那不是温蒂吗?她怎么会在这里?”挽着贺渡琛手臂的楚奚不过是目光四处扫了扫,就轻易的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贺渡琛也注意到了那个人群中长相格外明艳的女人,也没怎么打扮,参加生日会应该不是什么主题。
“算了,别过去了。”贺渡琛拉住了准备要过去的妻子。
“贺渡琛?”楚奚回身看他,总觉得这男人骨子里冷血无情,平日里的温和,根本就像是装出来的。
认识一个朋友而已,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交朋友的过程总是一件愉快的事,为什么他要这么反对?
看到楚奚眼里的某些不满和怨气,贺渡琛稍稍一用力便将她重新拉到了自己跟前。
“渡欧今天也来了,这是席家的生日会,要是弄出什么乱子来,很麻烦的。”
有贺渡鸥在,温蒂肯定要被为难,楚奚心里更不乐意了,这些大男人总是爱顾全大局,可笑她又不是男人,为什么要顾全大局。
可碍于这男人的压迫,她最终还是没去,只能跟着贺渡琛走到席家别苑的更深处。
贺渡鸥虽然是后来的,同样和许多人一眼,人群中如此显眼的温蒂被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瞬间,男人表情微妙。
却因为眼下着急见席战,没有时间继续看温蒂,但脑子里的问题是存在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蒂感应到有一束目光看向自己时,下意识回身看过去,只是夜间庭院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的景象里并没有谁在看着自己。
今天席家别苑是全开放式的,只有最后面的园子是禁止人去的。
温蒂不敢在现场贸然问问题,怕自己会被赶出去,只能去了一趟洗手间,换上了一件在场的服务生的工作装,然后便顺利的从前庭混到了后庭。
对于这种事情,温蒂也是第一次干,她也不知道这别苑里到处都是监控。
而此时的席战跟贺渡鸥坐在一起,注视着监控里的行为鬼鬼祟祟的温蒂。
“应该只是狗仔。”
“她在北城开了一家酒吧,不缺钱,不像是狗仔,我只是摸不清,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贺渡鸥无比笃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冲着贺家的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