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温蒂没听清,隐约好想听见一句姐姐,她什么时候有的弟弟?
“没什么,住在哪儿,告诉司机,他会送你回去。”
温蒂抬手,修长白皙的手干净柔软,她拍了拍他的脸,“姐姐不喜欢弟弟,不要对我抱有幻想……”
盛嘉禾忍不住笑了一声,把她塞进车里后关上了车门。
盛嘉禾在外面把温蒂送走,里面的酒局也散了,贺渡琛跟贺渡鸥还有楚奚都出来了。
“我们这就各回各家吧。”楚奚半扶着贺渡琛。
温朝夕也很准时的把车开了过来,贺渡鸥见温朝夕来了,看了看还在走神的盛嘉禾。
他走过去,将他生生的拉扯到了自己面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盛嘉禾眼神淡淡的,“没什么。”
“你不会觉得她跟你姐姐的声音很相似,就是她吧。”这么一点贺渡鸥也猜到了,如果不是温蒂说话的声音跟盛图南那么相似。
盛嘉禾根本不会有所动容。
“那你觉得你从韩国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吗?”血缘关系这种事情是没办法否定的。
盛嘉禾也相信血缘关系之间的感应,对温蒂这个人,他没有其他女人的冷漠,甚至想多看她几眼,他也不否认是因为她的声音跟姐姐很相似。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可我还是不希望那个女人靠近满满。”尽管去调查了很多,证明了盛图南当年的尸体是假的。
但终究也无法证明从韩国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温蒂。
“如果DNA对比证明了你跟她是血缘关系呢?”贺渡鸥眸色微沉,总觉得盛嘉禾是带着有色眼镜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需要时间休养,而不是以这样的状态跟孩子见面。”盛嘉禾很冷静,贺渡鸥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贺渡鸥无法反驳,盛嘉禾说的没错,当然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去跟孩子见面。
“那个温蒂,说不定有什么其他企图,你还是谨慎一些,别太感情用事了。”
盛嘉禾冷哼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温朝夕,然后上了车,车子在男人眼里扬长而去,对贺渡鸥,盛嘉禾从来没有满意过。
不管是做什么,似乎都不够理智,这一次也一样。
“怎么了?不是说跟贺家的人出来放松吗?”温朝夕见盛嘉禾一上车就黑着脸,隐隐的有点担心,不由得问了一句。
“1988的老板叫温蒂,你查一下。”盛嘉禾没有回答温朝夕的问题。
温朝夕愣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老板,温朝夕点点头,也很自觉地什么都不再问了。
“你今天回去看你爸,结果怎么样?是不是被打出来?”
温朝夕还是挺上道,自己知道躲不过,只能迎难而上亲自去见她爸。
温朝夕好半天没说话,这引起了盛嘉禾的好奇,打开了车内的灯。
这不看不要紧,温朝夕的一边脸竟然是红肿着的,可见这一耳光打的是真重。
盛嘉禾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生生的扳过了她的脸。
“我在开车呢,别……”
“他打你了?”盛嘉禾不高兴的表情里还夹杂着怒意。
这就好比他的东西被什么人给碰了,男人的保护欲和独占欲往往都是可怕的。
温朝夕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桎梏,不得不把车停在了路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
“你别生气,他也只能生气的打我一耳光。”
到现在为止,温朝夕当年是靠谁把温家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她爸都还不知道。
盛嘉禾生气的很明显,明显不肯消散怒气。
“我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碰的,就是你爸也不行。”
温朝夕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扭头去看他,男人满面冰霜,看上去还有点生气,顺势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朝夕,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不是你爸的,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不想再见他。”温朝夕这么多年心静如水的过着。
原以为自己早已经刀枪不入了,到底还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那些她从不曾在父亲那儿得到的亲眼看到他给了别人,心里的难受依旧如当初一般。
“算了?为什么要算?”
“我们这样的关系,不适合公之于众,对你也有负面影响,这边忙完之后,我们就回美国吧。”
温朝夕还是理智占的更多,当然不能因为她而毁掉盛嘉禾,这不是她所乐见的。
盛嘉禾今晚是喝了点酒的,如果不是不能开车,也真想去温家找麻烦。
“我的产业在美国,何况我没结婚,也没女朋友,有个女人怎么了?”这些话说起来总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温朝夕也无法反驳,“可这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华人传统的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改不了的。”
温朝夕更懂人心,也许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但盛嘉禾对她来说恩同再造,她实在是不愿意。
不光彩?盛嘉禾眉心微拧,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眉眼里的某些不悦并未被温朝夕察觉,他只是转过了头缓缓闭上眼睛。
“走吧,我累了。”
虽然这一次有那么一点点的意外,但温蒂还是跟楚奚成了好朋友,虽然贺家的男人没有再来喝过酒,但这不妨碍她们交好。
“你最近怎么天天来?你不是结婚了吗?还有孩子,天天泡酒吧,不好吧。”温蒂觉得楚奚这个阔太做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跟贺渡琛闹的不怎么愉快,结婚到现在,他什么时候凶过我,我爸把我交给他的时候,他怎么保证的恐怕都给忘了。”
楚奚不说还好,一说满眼愤怒,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温蒂仔细想想,自己也没结过婚,这些个事,更不知道怎么劝了。
“你们贺家在北城有钱有势的,我可不想因为你弄的我的生意都黄了。”温蒂尽管很少出门,但以为傅瑾的关系,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像贺渡琛那种不喜怒形于色的人,一般都是把人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