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再一次笑着拒绝了老爷子。
贺渡鸥在外面都没来得及躲开,温蒂就从里面出来了,瞧见门外的男人,她淡淡瞥了他一眼。
“贺先生怎么老是改不掉听墙根的习惯?”
“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不然我就接你一块儿。”
温蒂对贺渡鸥不怎么感冒,除了满满那个孩子她真的挺喜欢,对贺家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所以现在对贺渡鸥依旧还是这么一副态度。
而贺渡鸥对于上一次她救了叶心,心存感激,对她倒是十分客气。
“我今天自己开车了,我要去找席先生了,贺先生自便。”温蒂的语气很随意,也很冷淡,说罢便走了。
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贺渡鸥原本还想跟上去,没想到老爷子把他给叫了进去。
“爷爷,怎么了?”
“我听说你最近跟她走的挺近的,怎么样,她喜不喜欢我们家席战?”
贺渡鸥瞧着眼前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人,对席勋的问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说,老爷子这么喜欢温蒂,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心思在里面。
贺渡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席战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也不必太过于操心。”
这一代的年轻人已经不是他们那一代了,不过年长的人终究还是很习惯用自己的那套规矩和活法套在现在这些年轻人身上。
席勋似是赞同一般,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
温蒂去找了席战,席战原本正在进行中的会议也被迫中断。
“你难得会主动过来找我?怎么了?最近肆意妄为,不是挺开心的吗?”席战的话意有所指。
温蒂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你什么意思?”
“你是好奇为什么这段时间傅瑾很少联系你了?”席战坐在那儿,神色多少还有点处变不惊。
温蒂皱了皱眉,她就站在那儿,席战甚至都没有让她坐。
顿时觉得席战这个男人有些莫名的可怕,她的一切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而且他 跟傅瑾也是朋友……
“因为他没有收到消息,所以很专心的在做自己的事,而且最近忙的抽不开身,几乎没有什么时间想你的问题。”
席战的一句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战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你是傅瑾最在意的人,如果因为这么一点点事吵的不可开交,导致没必要的悲剧也没什么意思。”
这番话说的多少有点冠冕堂皇。
原本温蒂还有些不安呢,此刻她冷静了不少,席战也许就是因为好心。
“你觉得他会因此杀了我?”
“他原本就是个魔头,该不会觉得他对你偏爱一些,就对你与众不同吧。”
席战平平淡淡的说起的这些,对温蒂来说,不难想象,他们那样的人,又有多少人性?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这是我跟傅瑾之间的事,说到底,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席战顿了一下,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说的没有错,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他干什么非要帮这个忙。
“这一次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他应该很快就会来北城,到时候,你们就自己好好解决你们之间的事。”
温蒂眉心微蹙,不知为何,忽然之间想起来总是喜欢黏着自己的满满,心情说不出来哦复杂。
“谢谢。”
席战眼神很淡的瞧着她的脸,不否认温蒂是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蛋。
席战的自制力一向都不差,也不认为自己会被这样的外表所迷惑,他还是对美丽的东西比较欣赏吧。
“你回去吧,你跟满满走的太近了,那是贺渡鸥的小命根子,你其实还是能想得到的。”席战话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他没说什么时候忙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提供了他所需要的帮助,其他的,我不知道。”
塔城那边战火纷飞,傅瑾是被困在那儿,根本也不容易脱身,所以信息传送的自然就很迟。
“好,我知道了,老爷子身体很好,我也不用经常过来。”
席战挑了挑眉,觉得温蒂的态度颇为反常:“怎么了?”
“他好像很中意我做孙媳妇,你要是有空,还是几个婚吧,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这么耗。”温蒂说完这一番颇为诚恳的话之后便转身走了。
温蒂从后院出来,没曾想贺渡鸥竟然还在等她。
温蒂有点弄不明白这个男人在这里等她的理由是什么。
“我得走了,贺先生是打算要跟我一起吗?”
“上一次叶心的事情,多亏了你,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温蒂立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以她这样的身份,其实也不太合适总是跟这边本地人走的太近,万一和席战说的一样,岂不是伤害了别人。
“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业道德,没什么值得感谢的。”
她这么一说,贺渡鸥更加觉得温蒂有意的疏远他了。
贺渡鸥半天没说话,之后温蒂就上车驱车离开了。
夜幕下的1988和许多酒吧一样,放纵欲、望,纸醉金迷,肆意妄为。
温蒂泡在舞池里,伴随着五彩的光芒疯狂的扭动着身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短暂的麻痹自己。
温朝夕今天陪着盛嘉禾来了1988 ,这期间盛嘉禾回了美国一堂,安排了一些工作,紧接着就回到了北城,似乎打算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她在那儿。”温朝夕眼神犀利,很快就找到了舞池里疯狂摇头晃脑的女人。
就算是这样肆意放纵,她看起来也犹如一朵有毒的玫瑰,绽放的极具诱惑力。
周围许多男人都贴的很近,想占点便宜,殊不知,整个1988里的保镖一个个都如鹰隼一般的盯着舞池的动静。
等夜生活结束,这些个男人,大多都会被揍的很惨。
盛嘉禾身着西装坐在一处位置较好的卡座里,目光随着温蒂而流转。
他这一身气质,跟这么一个地方也实在是格格不入。
“这酒吧里有很多身手厉害的保镖,她的背景,应该是不简单的。”盛嘉禾对这个温蒂充满了好奇心,也对她有许许多多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