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叶景辰叹了一声,原本他没想着能掺和的这么深,但到了现在似乎也脱不了身了。
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还是得罪了,贺渡鸥这也够情深的,既然都出现两个了,随便选一个不就得了。
“我想出现基因高度相似是因为他们用了一种禁忌的科学,克隆。”这些在某些不见光的领域不算少见。
盛嘉禾心头猛地一震,叶景辰出来荤多少年了,他才多少年,所见所闻,可能更加骇人听闻。
见盛嘉禾一脸震惊,叶景辰也只是笑了笑,他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这是多么疯狂的猜想。
“这些科学是不允许用在人的身上的,但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有些人总是喜欢挑战这些刺激的玩意儿。
“他们这些人,果然都是疯子。”
“其实和资本家差不多的,都是没有什么人性的,盛先生还很年轻,将来也一定会见到更多有趣的事。”
盛嘉禾冷冷的挽着唇角,有趣?发现那些无比黑暗的东西叫有趣?
两人还没怎么聊呢,很突然的就有人闯了进来,脸色极其难看。
“叶先生。”
叶景辰看着这个人,脸色微变:“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许是叶景辰的脸色渗人,语气也渗人,那人立在门口动也不敢动一下。
“孟小姐她从房间里出来了,抱歉叶先生。”
叶景辰眉头紧锁,看上去有些不悦,但却不见丝毫焦急,这栋楼,孟晚舒自然是出不去的。
只是找起来的话,也挺麻烦的。
“人呢?”
“她挟持了跟这位先生一起来的小姐……”
这下轮到盛嘉禾表情有些收不住了,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这个反应,叶景辰大概也明白了这个女人对盛嘉禾的重要性,还是抬脚往门口走去。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是客人,她要是敢做什么,这辈子都完了。”男人的声线不知何时没有了温度,字字句句都透着十足的冷漠。
盛嘉禾便生生的将焦虑压了下去,不得不跟着叶景辰出去。
监控室比想象中宽敞的多,三面墙都是监控屏幕,这栋楼俨然就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监狱。
盛嘉禾紧紧抿着唇线,叶景辰这个人看着就不像是好人,喜欢玩禁锢把戏,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觉得不耻罢了,他对温朝夕可好得多了,才不会随便禁锢她。
“你不用着急,很快就能找得到的,大厦可还没有哪里有死角呢。”叶景辰说话的语气显得有几分轻松。
只是盛嘉禾并不买账,谁知道他禁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又或者是个极端分子。
满墙的屏幕,找起人,很容易眼睛花。
两个男人的目光都紧锁在这一墙的屏幕上,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叶先生,找到了,她们快到一楼了,这条路知道的人还真的没有多少,是我们大意了。”
人找到了,叶景辰的眉心瞬间舒展了一些。
只是屏幕里的孟晚舒披头散发,穿着一条上下都遮不了什么红裙子,光着脚,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比在温朝夕的脖子上。
盛嘉禾看在眼里,心里逐渐生气团团怒意。
温朝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走错了一条道,就被这个女人给劫持了,她浑身香气,也浑身淤青,容颜美艳,却又十分狼狈。
温朝夕觉得脖子窘迫难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动的不对劲就被扎的鲜血横流。
“小姐,你是怎么了?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
“你闭嘴!”孟晚舒凶狠的呵斥了她一句,温朝夕可从来没有人这么架着她的脖子这么对待,一时间脑子跟短路了似的,竟然怎么也想不出法子来。
楼层一点点减少,孟晚舒的喜出望外有些遮掩不住。
叶景辰不知何时出现的,鹰隼一般的目光盯着孟晚舒,缓缓地一步步靠近:“晚舒,你劫持这个客人做什么?她不熟悉这里的任何一条路,帮不了你。”
孟晚舒猛地一僵,手一哆嗦,扎破了温朝夕的喉咙,鲜血顺着刀口缓缓的流了下来。
“你住手!”盛嘉禾看到温朝夕脖子流血,眦目欲裂。
“叶先生,你疯了吧,要不要我也拿把刀抵在你脖子上。”盛嘉禾年轻的盛世美颜因为盛怒而变得有些扭曲不堪。
温朝夕忍着疼,盛嘉禾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是不是紧要关头的时候,人就会展现最真实的一面?
“抱歉,我疏忽了。”叶景辰脸色也沉了下来。
还真伤着人了,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晚舒,即便是你杀了她又如何,出了这个门,你又能改变什么?你这辈子难道就要在逃亡中度过?连孩子的面都不见了吗?”
孟晚舒自知不会赢,屡战屡败后,也从来没想过放弃。
明知道这个男人用孩子威胁,她永远都会妥协,却还是想试试看,万一真的成功了呢?
人啊,总是会抱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侥幸心理,实在是可笑。
叶景辰不疾不徐的一步步靠近,温朝夕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什么时候人命也变得这样不值钱了。
原以为孟晚舒会奋起反抗,这把刀一定不会离开自己的脖子。
而最终在叶景辰走过来后,他很轻易的将孟晚舒手里的刀给拿走了,低眸深渊一般的眸子注视着她。
温朝夕脱了困,只觉得浑身都跟着发软,还好盛嘉禾眼疾手快的过去将她一把扶住。
修长的手还没触碰到她的伤口就缩了回来,第一次来见叶景辰竟然就给弄成了这样,他很不开心。
“叫医生给这位小姐包扎一下,给他们安排房间让他们好好压压惊。”叶景辰捏着孟晚舒的手腕,一字一句的吩咐身后的人。
之后,叶景辰就带着孟晚舒从另一部电梯走了。
盛嘉禾遒劲有力的手臂扶着温朝夕所有的重量:“没事吧。”
温朝夕呼吸颤抖,但还是摇了摇头,强压住心有余悸的恐惧。
孟晚舒不是个疯子,她好像是被囚困在这里,应该是很久出不去了,才会选择这么偏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