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买行李箱？”
徐艾以为她出来是买用品的，然而顾黎一进商场直接去箱包柜，还买了两个大容量的箱子。
顾黎拉着试了试，又尝试了一下自己进去，看的人家导购小姑娘都有些目瞪口呆的。
徐艾急忙拉住她：“我不说了，你要买就买，别吓着人家。”
“我要大容量的，不试我怎么知道能装多少东西？”
顾黎虽然不用自己进去，但能装下她还是比较好的，毕竟她的东西应该比她还多。
徐艾翻了个白眼：“行了，这两个吧，足够你用了。”
刚才她试的那个箱子被徐艾直接给推开了，太吓人了吧？她坚决不要。
“是我用的，又不是你用。”顾黎倒是真中意那个。
徐艾推着她就去结账：“你那些东西我看过，这两个足够足够的了，就这两个了，别再说了，下一站你不会是去机场吧？”
“去你家。”顾黎叹气：“我想静静。”
可想她想静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叶祁安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她的手机不在身上，又是调的震动模式，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没听到，听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通了。
“你在哪儿？”
语气突兀的问，让顾黎感觉很不舒服，就有些不想说，反问道：“你有事吗？”
“有事，你现在在哪儿？”
叶祁安翻了她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明显的不对劲，他直接就想到了不好的结果，而一开始打电话还没被接通，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怒火万丈，虽然有所压抑，但也随时爆发。
顾黎只是听出来不对劲了，却没觉察太多，毕竟是隔着颠簸电波的，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徐艾：“我在艾艾家，你有急事吗？”
她的意思是没急事还不回来了？叶祁安压着随时都要喷薄的怒火：“现在立刻回来。”
“现在？”
顾黎想要找个借口，手机那边却直接传来一声：“嘟！”
被挂断了？
她有些气闷，连话都不让说完，也不说什么事，她索性不回去了。
“怎么了？”徐艾发动引擎，看她面色不好的拿着手机。
“没事，不去你家了，我回家。”
顾黎到底是没有扭过自己的心意，她还是担心叶祁安，叫她这么急着回去，说不定就有什么事呢？不确定，所以要回去看看。
徐艾看了她一眼：“你也真是……我没法说。”
“那就别说我了，说不定，到时候你比我还差劲。”顾黎没有鄙视她的意思，但也不想让她再说了。
现在的徐艾，虽然对叶念谦的情愫不是很浓，但当年的不甘一直都在，此时被顾黎一说，顿时就有些不自在。
一路无话，送她到门口。
顾黎看了一眼后面：“东西你先帮我拿着。”
“哎，拿多久啊？”徐艾伸手拉她：“你可别真的要走，赶紧拿回去得了。”
顾黎拍了拍她的手背：“操心太多，小心嫁不出去。”
……
虽然是说笑，但也算半个事实，顾黎近客厅的时候，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笑意。
然而刚进门，迎面被摔过来一叠纸张。
这一幕似曾相识，顾黎呼吸一窒——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护住了头，眼角余光扫过那几页纸张，是她办的各种证件。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叶祁安人已经过来了，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原本护头的双臂被直接拉开，顾黎眼里是慌乱一闪而过。
她是因为被砸着一下，连带起了以前的回忆，看在叶祁安眼里，却成了她心虚此事。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逼问着，带着狠决。
顾黎已经冷静了：“你不是让我滚吗？好狗不会挡你的道儿的，我滚出去，滚的远远的。”
旧话重提，伤的不是一个人的心。
“谁允许你滚了？你告诉我了吗？”叶祁安怒从心头起，直接把她往沙发上一摔，欺身而上。
“叶祁安！”
顾黎被摔的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压住了，针织衫本就宽松，却还是被他给直接撕裂，明显的意图用强，这让顾黎如何接受？
她使劲推他，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上次就是在楼下，他羞辱的她还不够是吗？
“叶祁安，你这是要逼死我才满意是吧？”顾黎一直挣扎，坚决不顺从：“你要是不想让我死，就放开 我！”
“放开你那 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让你死。”他俯耳低语：“除非是让你欲仙欲死。”
“叶祁……唔！唔……”
顾黎又羞又急又怒，眼泪直接就出来了，叶祁安大混蛋！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这么对我，阿黎，阿黎……”激烈中，叶祁安一直低语，搅得顾黎心里简直要扭成麻花了，纠结不已。
是真是假？
她早已分辨不清了，身上带着疼痛的刺激，让她十分难受。后来意识不清，都不知道何时结束的。
……
客厅里的凌乱，暧昧的气息混合着，顾黎的意识，是在叶祁安的怀里恢复的，他正抱着她上楼。
不知道是脑子里哪片细胞混乱着，她伸手就推他，即便此时衣冠不整的腿脚酸软，她也不想让他抱着。
“这里是楼梯。”叶祁安收紧了手臂，早有防备。
其实他刚才有点害怕的，生怕顾黎一个挣扎他把她摔了。
这不是平地，也不是卧室客厅那种有地毯的地面，这里他是真不敢想的。
刚才气急了，他有些失控，好像伤到阿黎了。
顾黎看着脚下，一到楼上立刻就挣了下去，一手护胸，直接就走。
“阿黎！”
叶祁安在后面叫她，却被她直接给摔伤了门。
下面火辣辣的，她只觉得已经没脸了，这要怎么再面对？或许别人能，但她不行。她没那么厚的脸。
洗漱之后，顾黎在楼上一直墨迹。
她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忽然间就迷茫了。
在回来之前他，她想了很多两人可能会发生的事，唯独这一件，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被强……
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有的话都能在那个时候被归于情绪，那么，他们心意相通了水乳交融了，所以不用说了。
可是事实上，那也就是叶祁安单方面的发泄而已。
该说的还是要说出来才行。
顾黎收拾了情绪，下楼。
客厅已经收拾过了，她的那些证明和证件都在客厅的桌子上，摆放整齐。
旁边放着一杯茶。
她直接要伸手去拿，却被一只手给按住了：“我们谈谈。”
抽回自己的手，顾黎执意收起了东西：“你说，我听着。”
“阿黎，我们只能这样吗？”
自始至终，顾黎都没有抬头，一眼都没有看他。
被问及此，她只觉得苦涩无边：“那你想怎样？”
其实她也有情绪，她想抱怨，想要发脾气，可是有用吗？或许还被嘲讽，她何必呢？
从一开始就是低姿态，那么即便后来她家里好了，她的姿态也定格了。她不会忘记的，叶祁安的宠物论，她就是被养着的。
“我想我们好好的，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他伸手抬她下颚：“看着我。”
他洗过之后，没换衣服，穿了浴袍这么坐着，此时一只手伸出，胸膛半露，肌理分明。
“叶祁安，你让我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顾黎拍掉他的手：“你做也做了，发泄完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你想让我说什么？还如同之前一样的相信你吗？相信什么？”
不曾对她好，也不曾让她感觉到那种离不得的情谊，她真没什么好说的。
人这种生物群，都是差不多的，付出什么，就希望得到什么。这世上只为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太少太少，她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一直都装着他，可是她自己的感官也很清晰，种种对待，他还想让她如何啊？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
顾黎拿着她的东西直接就走。
“阿黎，你现在就走吗？”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害怕？
“是，我东西已经准备齐了，如果你愿意，离婚声明最好签一下。”
顾黎听出来了，但一点都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就那么背对着他，说的坚决不已。
再度提起离婚声明，叶祁安颓然叹息：“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要走，我不送。”
呵，这就是叶祁安。
顾黎想要嘲笑，却苦笑不已，原本想要上楼的，她此时也没了心情，直接转身出去。
叶祁安看着她的背影，直接打电话给庭初，让他跟着顾黎。
从来不曾放心得下，只是他想要保护好她，就不能露出半点破绽。一丝都不行！
顾黎心情一点都不好，明明要走，也没受到阻拦，但她还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出门走台阶，步子略大，扯的有点疼，脚步就半收不收的，在台阶上那么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下去。
坚硬的水磨石地面，撞伤了膝盖和手肘，也擦破了手掌。
手里的几张纸，折皱染血，看着很狼狈。
她尝到嘴里微苦，有些错愕，叶祁安的几句话，她就这么失魂落魄，是有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