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公主和苏澈在房间内说了很多悄悄话。
苏澈这个平时古板的性格在碰到小公主只会简直是大变样,竟然会说很多有趣的故事和笑话,逗得小公主笑哈哈,脸上泛开一层层甜蜜的笑容。
而楼下面的三人也是你来我往互不退让的进行着一连串的口舌之争,而楚家二比一的局面显然是稍微占据上风的。
很快,谈话结束也就迎来了告别,小公主依依不舍的和苏澈告别跟爸爸妈妈回家。
看着小公主离开的背影,苏澈眼底眉梢的笑容也随之暗淡下来,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经历的是什么。
“父亲,我自己去小黑屋关三天。”他十分自觉的开启自罚模式,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吗?什么时候长辈不说话你这个晚辈就可以没规没矩的离开?”苏州重重的一掌拍向实木的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闻言,苏澈被迫停下走向小黑屋的步伐,脑袋转过来微微朝父亲躬身示意,“父亲,您还有什么训示吗?”
这句话给苏州气的够呛,但他到底也是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只是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出来。
“滚回你的房里去,该干嘛干嘛,别出来碍我眼。”
听到这句相当于不追究的话,苏澈难得脑袋转不过弯来,难道是他听错了?
但是不追究总好过追究,毕竟小黑屋就算关他再多次,他都不可能真正喜欢上这种一丝光芒都没有的地方。
于是他再次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三心二意的干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因为心里想着这个特别的小伙伴,故而一向做事专心致志的他难得也三心二意起来。
而苏州也陷于迷茫中,自己好像宽恕了苏澈,以前不早就怒气冲冲将他丢小黑屋里关禁闭了吗?
怎么会出现如今这么好说话的自己?
脑海里突然就响起江澜灯说的那句话,“稚子何辜。”
这个道理他一个大人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而已。
如若他懂得,又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爱人,那是他青梅竹马立誓要一生一起走的爱人啊。
如今他的爱人早已撒手人寰多年,他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去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再去享受家庭的天伦之乐。
他是在折磨自己,只有折磨自己他才能感受到一点心灵上的慰藉,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痛不欲生。
爱人死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停止不跳动了。
但是现实逼他不得不奇迹般的继续跳动,身为苏家一脉单承的独子的他没有资格寻死觅活,他有承担苏家的责任在肩膀上担着。
再回到楚君兰小朋友那一边,她临走的时候苏澈送给她一支上好的毛笔,据说是出产与江州那边的上等毛竹,用它写出来的字极为雅观。
可惜苏澈没有预料到的是,小公主并没有研习过关于书法方面的东西,故而在她第一次用这支毛笔的时候,写出来的字当真是丑笑了众人。
歪歪扭扭的如同一堆蚯蚓挤在一堆的模样,引得家里父母佣人的一大堆笑意,小公主气哼哼的憋红了脸,立誓一定要好好学习毛笔。
自此后,小公主又多了一层兴趣,那就是毛笔,这还多亏苏澈送她的毛笔,替她多培养一项兴趣爱好。
说到底,楚家还是崇尚快乐教育为主不会在孩子小时候逼迫她去学太多她本身不想学习的东西。
故而,小公主的课余兴趣课程无一例外都是她本人亲口说过喜欢,江澜灯和楚驿北才会替她去报班报名。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江澜灯和楚驿北并肩坐在花园处的一石凳上,楚驿北手揽着对方的肩膀,江澜灯放纵自己将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靠在对方的怀里。
那是两人彼此间的全然信任。
欣赏着上空的夜色美景,星光璀璨,弯月高悬。
江澜灯心里突然涌起无限感慨,大致都是在位苏澈小朋友感慨。
“苏澈小小年纪也是可怜,承担了太多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包袱,其实他应该和我们的小公主一样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才对啊。”
“不是人人都可以像我们的孩子,莫管他人瓦上霜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楚驿北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苏州连带着也不想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他应该要完成的事情,也许现在苏澈所承受的一切就是他人生中必须要经历的,非他人一己之力可以改变。
“喂喂喂,楚驿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那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啊,他只比我们的孩子大一岁,你就那么忍心孩子被那无良父亲给折磨?”
江澜灯这些年是母爱泛滥无边,十分喜欢孩子,每每去福利院做那些活动都忍不住要抱养几个回家才满意。
若不是楚驿北坚决拒绝,只怕这别墅里就要成为孩子窝了。
虽然以他楚家的人力财力还不至于养不下几个孩子但是他绝对不会草率的去收养一个孩子。
倘若他真的这样做的话,那是对孩子们的不负责任。
现在养一个孩子足够难,抛去金钱这种身外之物的成本,还要付出足够的时间与爱心耐心,给予孩子举世无双的温暖,方能使孩子能成长为一个温暖善良的人。
“苏澈的事情,是苏家内部的事情。就算我们的能力再强,也不应该插手这种事情。”楚驿北又补上一句,“你就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别管那么多了。”
但是江澜灯不买账啊,她有点生气,“那是我们宝贝女儿的朋友啊,你怎么能坐视不理。”
她这样说好像有点蛮不讲理,但是她就是蛮不讲理了,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楚驿北还真不能拿她怎么办,只能……亲她一口,搂着她的小蛮腰。
月色洋洋洒洒铺在两人身上,那是格外柔和的色调。
“再替我生个孩子吧。”
这是楚驿北想说很久的话,自从两人的第二胎不幸流掉之后,他一直没有提起再要一个孩子的话题,就是怕伤到怀中女人那一颗有点敏感的心灵。
现在事情都过去有一段时间,而且江澜灯也确实是喜欢孩子到达一种程度。
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此时不要孩子更待何时?
江澜灯考虑了十来分钟,缓缓应了一声“好”。
得到这一声“好”,楚驿北十分得心应手的将怀中女人打横抱起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一夜好眠成双,两人巧妙结合在一起。
江澜灯还挺年轻,这个时候要孩子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