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受了孟老爷一拳,张三岚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寸步不让分毫。
“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还请孟老爷您告知我青青的下落,我有些很重要的话,要和她当面说!不管如何都是我负了孟小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希望再见她一面。”
“然后呢?”
冷冷的开口,孟老爷神色冰冷。
“然后你打算怎么办,带她回来吗?张三岚你可知道,若是将她带回来,那才是真的要她去死啊?”
“不会的!”
坚定的摇了摇头,张三岚目光坚决。
“只要她愿意她便是我张三岚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若是她不愿意,我会将她当做我的妹妹,照顾她一辈子的,绝对不会让她一人凄苦一生的!”
“你……”
孟老爷到底有些妥协了。
从孟府出来之后,迎面就遇上了张二龙和他的一干手下。看到自家二哥黑着脸的模样,张三岚不禁有些愣住了。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方才孟老爷说的话,镇南十里外望月庵!
张二龙得知张三岚回来了,便急忙回了张家,结果一打听,家里人,竟然根本就不知道这一件事情。
连忙去了陈家,结果才知道张三岚竟然根本没进家门,而是转头去了孟家。
得知这一消息,张二龙那叫一个气啊,二话不说便带着人前来堵人来了,结果却看到自家弟弟,竟然想个傻子一样,失魂落魄的模样。使得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蹭的一下便又冒了出来。
“你个臭小子,长本事了还,竟然还敢偷偷的离家出走,看我这次怎么教训你!”
“二哥!”
张三岚冲着张二龙挤出了一个笑容,对于他胸前那只碍事的手,一点儿都不生气。
“还请二哥您行个方便,等回头我的事情做完了,到时候任凭您发落可好?”
“你……”
平日里张三岚和张二龙之间,哪儿如现在这般陌生,疏离的语气,让张二龙感觉很不舒服。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张三岚半天,随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臭小子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你是不是因为害怕爹娘和大哥他们联起手来收拾你,所以才不敢回家的,你放心……”
“二哥您误会了!”
摇了摇头,张三岚打断了张二龙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只是真的有事情要做,还请二哥您通融一下!”
“你这……”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他愣神的瞬间,张三岚的身影,已经走出去了十几丈。
没有想到,平日里对他无话不谈的张三岚,竟然忽然间转了性子,张二龙连忙同身后的手下吩咐了一声,便迅速的追了出去。
因为有张二龙的帮助,所以两人很快的就出了镇子,向南走去。
一路上,张二龙也从张三岚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零碎的消息,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头,只是这么一点零碎的消息,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对于孟老爷一家做出的事情,很是不赞同。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的就见到一座朴素的庙宇,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快速走了进去。
庵里安安静静的,除了一两个打扰的姑子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外人,这般让人压抑的气氛,让他们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张三岚连忙拦住了一个姑子的去路。
“在下临风镇人氏,敢问师太三日前,可有一个孟氏姓的女子来过这里?”
“公子客气了,只是这望月庵,近半年来,并没有任何人来过,公子您是否记错了?”
“怎么会呢?”
浑身血液冰凉,张三岚踉跄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抓住了对方手里的扫把。
“师太您是否记错了,在仔细想一想,肯定是有一个孟姓的姑娘来过才对啊?”
“您这……”
张三岚突然的动作,将对方吓了一大跳。
“还请公子您自重,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望月庵,本就偏远,几乎没有人前来的,公子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旁人问问!”
从望月庵离开以后,张三岚整个人就好像失了魂一般,看着浑浑噩噩的张三岚,张二龙于心不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岚你先别着急,或许孟小姐她是真的没来这个地方,毕竟这望月庵,的确偏远,而且破旧,以孟老爷和孟夫人对孟小姐的疼爱,定然是不会让她来这种破地方的……”
“对对对!”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张三岚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张二龙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起来。
“哈哈哈,还是二哥你聪明啊,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啊!”
“别别别!”
挣扎着,张二龙嫌弃的看了张三岚一眼。
“臭小子你再摇下去,你二哥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二哥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粗俗呢?”
松开了张二龙,张三岚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只留下张二龙一人在冷风中凌乱了。
“你等等,等等!”
急忙追上去,张二龙一把抓住了张三岚的胳膊。
“你风风火火的又打算做什么去啊?”
“自然是去孟家问个明白啊!”
“你这……”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三岚,张二龙眉头一阵狂跳。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打算,你疯了吗?”
“我……”
“你明知道因为你和孟小姐的事情,让孟家脸上无光,你现在去,进的去孟家吗,就算是进去了,你认为孟老爷和孟夫人会同你说实话吗?”
“我我我……”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张三岚张口无言,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也不会……
忽然间,张三岚的目光落在了张二龙的身上。
“二哥你可要帮帮我啊!”
“臭小子你这……”
摸了摸鼻子,张二龙有心想要拒绝,不过看着张三岚期待的目光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张三岚人是回来了,可是魂却是彻底的丢了,一连好几日,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就连书院那边派人来催,他都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