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家的后院,并没有别的东西,而是很大的一个厨房。
因为平日里他并没有什么别的喜好,就喜欢折腾一些新奇的吃食,所以后来齐小海和自家媳妇儿商量了一下,便将后院原有的小厨房给拆了,直接盖了一个更加大的厨房。
这倒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问题是一进入厨房里,张子琪便看到了尽百个荷花酥,还有一些个以动物模样做出来的糕点,看起来活灵活现的很是可爱。
用动物造型做糕点,张子琪自然是早就想过的,只是还没有时间实践而已。
而这位齐大厨,竟然做出了这么多。
见到张子琪和陈煜在发愣,齐远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那个……”
你开口,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连对方姓甚名甚都不知道,不由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小娘子你贵姓啊?”
“夫家姓陈!”
“陈啊!”
齐远倒是没多想,快速冲着她招了招手。
“齐小娘子快快快,用你方才说的方法再试一次。”
“好!”
齐远厨房里,的材料都有。做起来并不费功夫,前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张子琪便已经做出了好几个了。
激动的齐远脸都红了,原来之所以他做的同张子琪做出来的不一样,是因为中间有步骤错了,做吃食,不同于别的多一分少一分做出来的味道必定千差万别,而且卖相也不好看。
随后齐远便跟着张子琪一起做了起来,倒是陈煜被彻底的给无视了,期间他有好几次想要插话,结果都被无情的给拒绝了。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做出来的,味道同你这个不一样,原来是这样啊,齐小娘子果然聪慧。”
“不敢当,不敢当。”
张子琪心虚不已,她做出来的糕点,可都是经过无数的前人实践出来的而已,而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强啊。
仅仅只是买来尝了一下,便能做成这样,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神人啊。
邓青峰怕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竟然将这么一个大宝藏,就这样给扔了。
若是旁人的话,怕是会直接将人带回去给供着吧。
这样想,张子琪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回去。
随后便将目光对准了齐远做的那些动物造型的小玩意儿身上。
这些可爱的小动物造型,都是用面粉做的,虽然的确很可爱,但是若是应要将它们归到糕点里面,就有点勉强了。
“齐伯父,我觉得您做的这些都很精致,只不过却缺少了一点儿什么,若是将它们当做是造型奇特的馒头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但是要是当糕点买的话,就有些强差人意了。”
“哦?”
齐远眼神一亮,这些小玩意儿是他这两日无聊做出来的。
也就看着新奇而已,吃起来并不怎么样。想不到却被眼前这个女子注意到了,不免有些好奇。
“那不知小娘子你有何想法?”
“我觉得的话,可以做冰皮的,然后里面可以放各种馅儿,比如豆沙,蛋黄,紫薯等等等等!”
“这这这……”
齐远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张子琪竟然一口气说出来这么多,便已经了定她肯定能做出来的。
“那不知小娘子你说的这个冰皮又是什么,这些东西本就精小,若是再在里面塞入馅料的话,这能行吗?”
“当然可以啊?”
心知齐远动心了,张子琪勾了勾唇,适时的又放出了一个足以令他心动的消息。
“这做法很简单的啊!”
“那还愣着作甚,快做啊!”
齐远催促着,他对新奇的玩意儿本就执着,特别是吃的。如今听到张子琪这样说,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这可不行!”
微微摇了摇头,张子琪为难的道:
“我只能将意见提出来,至于这如何做,我却不能告诉你,毕竟这些东西以后都是要拿出来卖的,若是我将方法告诉你了,那我们家以后可怎么活啊。”
“我说齐小娘子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齐远彻底的坐不住了,搓着双手焦急的催促着。
“你告诉我,我不告诉旁人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行。”
斩钉截铁的拒绝,张子琪语风忽然一转。
“这做法关乎我们一家子的生活,我如何能告诉您一个外人呢?”
“你……”
齐远如何听不出来,张子琪话中的深意呢,只不过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套路了,心里自然有些下不来台。
见到他犹豫不决的模样,张子琪乘胜追击。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齐伯父我们家刚来青州城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开酒楼谈何容易,所以这才巴巴的前来求您了,求您看在我们一片诚心的份上,就答应我们的请求行吗?”
“哼~”
“只要您答应,我保证一定将冰皮的做法告诉您行吗?”
“这……”
齐远到底还是动摇了,默默的看了张子琪和陈煜两人几眼,随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你可要必须说话算数啊!”
“那是当然!”
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子琪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不过还是没忘了将此事敲定下来。
“齐伯父那咱们说好了啊,我答应教您做冰皮,您来我们酒楼做主厨,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反悔啊!”
“那是当然。”
齐远不耐烦的瞪了张子琪一眼,心说他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还能骗一个小姑娘吗?
“我齐远想来说一不二,你们便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们,就肯定回去的。”
“太好了!”
猛的一拍双手,张子琪激动的道。
“实在是太好了,那齐伯父您是答应来我们醉香楼做主厨了?”
“什么?”
齐远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刚刚走进后院的齐小海夫妇二人,也是直接给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子琪和陈煜两人。
气氛变得无比的凝重,好像对方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