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却是冷笑,之前,他在没有见到陈玉红的文件时,也是和这个中年妇女一样的想法,可是自从见到陈玉红呕心沥血整理的文件之后,他也明白了。
原来,并非是陈玉红执意要寻找回来这两块田地,二十这两块地虽然不大,但却能够推动整个柳树伢子村进行一次新的均田活动。
“怎么,这个该死的陈玉红,害的我们大家伙都被关押进来,这家伙害得我们大伙不轻,绝对好好好的说他两句,解解我这心头的恶气。”
边上,已经有人来拉这个中年妇女的衣服。
“陈嫂子,你别再说话了,就是你话最多,你知道不知道咱们短时间内是不想要出去了。”
“哼,我当然知道,就是知道才会这么话多的。”说完,陈嫂子冲着苏青荷讨好起来。
“苏族长,您是我们的大领导,我们啥事都指望着您看,能不能回去我们村,跟我的儿子说一声,让他三年内不用等我了,他赶紧将地里的庄稼都种上,订单上都等着要呢。”
苏青荷摇摇头。
“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宣判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场。”陈嫂子脚一软,嘴巴里面嘟囔着什么,可身体却犹如倾塌的柱子一般,朝着一侧倒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泪水啪嗒一下落在地上,陈嫂子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漂浮物一般,盯着苏青荷:“苏族长,我叫陈桂香,麻烦你了,只要你帮我转达这句话就成,我求求你了。”
苏青荷正要说话,突然,许阳一个跨步,手中一揽,陈桂香的眼睛都瞪圆了,眼角都快要怍裂开。
她正在大打苦情牌的时候,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暗中偷袭苏青荷,这要是被这人偷袭中了,后果可就严重了,至少她的苦情戏将会毫无市场。
回过头,陈桂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这群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么。
苏青荷也是没来由一阵心慌,赶紧后退两步,眼神不善的盯着柳树伢子村的村民们。
在村民们当中,一个穿着时髦的小年轻,正在左顾右盼,渴望将自己隐藏在人群当中,神色是那么慌张,模样是如此的惶恐。
许阳冷哼一声,将手掌散开,手中一颗黑色的顽石就化作了粉末,落在地上。
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用煤渣来对付苏青荷,这人,也太处心积虑了,连一个女人都对付,实在是猖狂。
“是谁?”苏青荷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犹如猛兽在咆哮一般,有着强烈的震撼效果。
村民们也开始惶恐起来。
没想到,竟然有人还直接对着苏青荷砸的。
“要是不将人交出来的话,咱们杨柳村的合作项目就到此终止,你们村自己寻找项目去吧。”
许阳的话语十分干脆,众人听着许阳的话,也都纷纷愤怒起来,陈桂香是第一个不答应的人。
“苏族长,您消消气,我这就给您讲这个混蛋找出来。”说着,陈桂香一转身,尖锐的声音咆哮起来。
“是哪个狗东西,竟然敢给我们苏族长丢石头,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赶紧给我滚出来,不然就一辈子躲着别让我找到,害得我断了财源,我保证打不死你。”
声音尖锐的仿佛要刺破耳膜一般,这让众人都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
听到陈桂香的话,众人也愤怒起来。
“什么,给我们滚出来,别以为你躲着就能够解决问题,我们大家伙都等着杨柳村的订单吃饭,你们这不是要害死我们么?”
愤怒是会传染的,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
许阳护送着苏青荷出了房间,才关上门,就听到房间里面开始大声的争吵起来,有个男人在里面哀嚎。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要相信不是我呀。”
“那是谁!”有人在咆哮。
苏青荷要是断了和他们村的合作,这就是在往他们的根子上撒盐,让他们不得好死。
这样的事情,大家能允许出现么,当然不能允许,这不,都纷纷震怒了,希望能够将这个混蛋揪出来。
“哥,叔叔,婶子们,你们可别看着我,我就是一个瘦弱的小子,我能偶做什么事,再说我的裤子就这么点大,我怎么能够将东西带进来呢?”
微弱的声音在里面替代自己狡辩。
许阳摇摇头,回过头,关切的在苏青荷的身伤扫视一眼。
“你刚才没被吓到吧?”
“我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到的人么?”苏青荷没好气的白了许阳一眼,嘻嘻笑起来。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我还准备好好的和他们磨磨时间,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人已经忍耐不住,开始自投罗网。”许阳一拍脑袋。
这扣留室里面就仿佛是油锅一样,正在迅速升温,很快,就有人开始互相问候祖宗了。
不用说,这群人已经陷入了癫狂,他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获得信任,都在努力的想要将这个做错事的人揪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苏青荷最关心的事情,许阳已经将这个袭击她的工具给抓住了,确保了她的安危。
但是苏青荷却更希望从这些村民当中找到一个突破口,让她有机会询问一番,这袁家到底给出了什么样的条件才让众人愿意对一个村长动手。
突然,房间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不,不要,我真没有做。”紧接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十分尖锐。
“我已经看到了,就是他对苏族长动的手,这家伙早就已经对杨柳村发展的那么好,已经羡慕不已。”
“上次听说前往杨柳村,希望能够赢取一个杨柳村的妹子,结果被人嘲讽了,这不,这次动手,肯定是希望能够报复杨柳村。”
这句话才说出口,顿时招来了不少人的赞同。
“没错,肯定是这样,要不然这个混蛋又怎么会满满一裤兜都是煤渣。”
“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可没有用煤渣,我们都是用地上的石头。”百口莫辩,男人已经开始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