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桑听了小隐的招供,只觉得十分无语,没想到这王秀和坏到这种地步了。
谢玉妆就算在谢家,也没碍着她什么事情,可是她却想要逼死谢玉妆,这人心真真是黑的不成?
王氏更是咬牙切齿,“那贱人,居然敢害我妆儿!下贱的贱人!”
她重重的拍了桌子,满脸火气的看向了一旁的周嬷嬷,吩咐道,“去将大爷还有那个贱人叫过来!”
周嬷嬷应了声。
谢蕴桑立马吩咐人去拿绳子,又对着押着小隐的两个丫鬟说道,“将她捆起来!先带下去。”
那两个小丫鬟一一照办了。
谢蕴桑又交代了王氏,若是等会谢章华来了,让她稍微隐忍一些,不要像点了炮仗一样大发脾气。
王氏都一一应了。
没一会,谢章华带着秀姨娘慢悠悠的过来了,秀姨娘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丝绸裙子,十分的明艳,眼角微微挑起,嘴唇也涂得红红的。
见了王氏,十分敷衍的朝着王氏行了一礼,“妾身给大夫人请安。”
王氏心里恨得牙痒痒,心里却还记得谢蕴桑同她交代的那些话。
她抬眼看了一眼谢章华,讥讽道,“我还以为老爷在这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呢。”
谢章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可没工夫在这里跟你闲扯。”
听他这么说,王氏心里有些酸涩。
她同谢章华也曾有一段情深的日子,后来日子久了虽然不像一开始温存了,可是谢章华在外面也都是会顾着她的面子的。
可是自从有些秀姨娘知道,谢章华就变了,他的整颗心都扑在了秀姨娘身上。
王氏压下了心中的难受,看向了谢章华,道,“老爷,你可知道,秀姨娘,她想害死我们的女儿。”
秀姨娘丝毫不慌张,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谢章华,娇滴滴的说道,“老爷,你看嘛~这大夫人就是喜欢冤枉我,我和三姑娘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害三姑娘呢~”
谢蕴桑听得心里恶寒,难道男人就喜欢这种娇滴滴做作的声音吗?
王氏也被她恶心到了,“秀姨娘,给我规矩点。”
谢章华老实了了半辈子,突然被秀姨娘这个小妖精给缠上了,顿时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近来就是十分宠爱秀姨娘的。
听了王氏的话,他只是说道,“秀儿说的也没错啊,你可不要因为她得宠就想着来我面前污蔑她。”
王氏没想到谢章华居然这般相信秀姨娘,一口气差点憋在胸腔出不来。
还是周嬷嬷开口提醒王氏道,“大夫人,咱们有证据。”
王氏才冷声道,“将小隐给我带上来!”
“小隐?”秀姨娘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就神色如常。
小隐被带了上来之后,秀姨娘立马说道,“小隐,是不是大夫人逼迫你了,你若是有什么苦衷,可一定要说出来,现在老爷在这里,会为你做主的。”
“秀姨娘。”谢蕴桑有些看不下去了,“你既然到了咱们谢家,也应该守谢家的规矩,一个妾氏,大夫人和大老爷说话的时候,可没你插嘴的份。”
秀姨娘挑眉道,“六姑娘这话说得可笑,咱们这一房是大房,论起来,都是六姑娘的长辈,怎么,六姑娘这么知道规矩,却到长辈房里来指手画脚了?”
王氏呵斥道,“你给我闭嘴吧!你算个什么东西,能和六姑娘做比?”
谢蕴桑到也不恼,只是笑道,“倒也不巧,你家姐姐是我们二房的人,你也算是半个二房人了,秀姨娘,你当初能进咱们谢府,也是因着咱们二房的缘故,这个事,我可管定了。”
谢章华拧眉,他有些不高兴。
王氏让小隐将事情都交代清楚。
小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刚才说的那些同谢章华又说了一遍。
谢章华听完之后,脸色有些古怪。
在秀姨娘那边的时候,他就听说谢玉妆出事了,本来是想着过来瞧瞧的,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秀姨娘的手笔。
不过他又有些不信,毕竟秀姨娘一向娇滴滴的,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倒是王氏,近来为了争宠,总是针对秀姨娘。
秀姨娘听了小隐的话,立马委屈的对着谢章华说道,“老爷,这个丫鬟冤枉我,我根本就没让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定是……定是三姑娘自己想不开上吊了,大夫人便用着这样的法子想来打压我。还有小隐,她肯定是被逼迫的!…”
说着说着,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氏气得浑身颤抖。
她只恨,自己没有一张厉害的嘴皮,居然能将白的说成黑的。
谢章华本来就不大相信秀姨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听了秀姨娘的话,看着她娇滴滴的哭着,又心疼了起来,忙安抚着她,“好了秀儿,别哭了,大夫人冤枉了你,我自然也是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我冤枉了她?老爷,这人证都在这里了,你居然还要相信她?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妆儿,她本就那般惨,如今还……如今还……”
说着说着,王氏也泣不成声,她拿着帕子,难受的擦着眼泪。
谢蕴桑看不下去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大伯父,这事本来作为晚辈的我,确实是不应该插手的。可是如我刚刚所说,这秀姨娘,能进谢府,也有我们二房的缘故,也是有我一份责任在的,这件事情,我不得不管。”
谢章华看着谢蕴桑,他虽然有些不悦谢蕴桑一个小孩子插手这件事情。
可是谢蕴桑毕竟是圣上亲封的敏钰郡主,他也不敢说她什么。
谢蕴桑继续说道,“实在是大伯父太过偏袒秀姨娘了,秀姨娘刚才,一听大夫人说她要害死你们的女儿,开口便说自己没有理由害三姐姐,可是大伯娘并没有说她害的是三姐姐,你同大伯娘也不止三姐姐一个女儿?为何秀姨娘一开口就这般笃定自己没害三姐姐?这个中缘由,想必大伯父也能够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