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蕴桑有些焦急的在客栈的客房之中走来走去,是不是看向了窗外。
见下面街道上百姓们整齐有序的做着买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她心中也稍微安心了些,起码,这街上还是太平的,就证明宫中没有出大事。
不然,若是谢元晟被周昶抓住了,那肯定会放出消息来闹出大动静来的。
只是,若是周昶想要先将登基典礼办好,再处置谢元晟呢?
这般想着,她心中又不安定了。
她忙站了起身,打开了房门,暗一正直挺挺的站在外面守着。
见谢蕴桑开门了,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谢蕴桑朝着他摇了摇头,满脸担忧的说道,“暗一,我还是担心四哥哥,不然,你出去打探打探。”
暗一无奈道,“六姑娘,我答应过主子,一步都不能离开你。”
他自己也不想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谢蕴桑心中焦急不已,正要说什么,突然暗三过来了。
“老大,六姑娘。”
谢蕴桑听到了声音,扭头一看,见是暗三,满脸惊讶。
“暗三,是你?真的是你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当初暗三是跟着周子渊一起离开的,如今暗三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证明着四皇子也回来了?
如果四皇子回来了,那胜算自然是大了许多。
暗三朝着谢蕴桑点了点头道,“姑娘,咱们进去说吧。”
暗一见暗三回来了,心中也十分的激动,他们本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两人离开办得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事,如今暗三还活得好好的,他也还活得好好的,两人还能再见,就是一件再令人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谢蕴桑忙点了点头,叫了暗一和暗三入室内,又朝着外面看了几眼,就没有人注意道,才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关好了。
门刚关好,她就有些迫切的问道,“暗三,到底怎么回事?”
暗三知道谢蕴桑在担忧什么,先捡了重点的说道,“姑娘放心,如今宫中局势已经稳定了,四皇子和主子都好,主子还要留在宫中和四皇子一起处理一些事情,便叫了我来先给姑娘报个平安。”
听了暗三的话,谢蕴桑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弦终于松懈了,她忙道,“那便好,那便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三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同谢蕴桑说了一遍。
然来,周子渊离开之后没多久,便在路上碰到了胡东,好在跟胡东一起前行的人都没有见过周子渊,都不认得周子渊便是当朝的四皇子。
于是胡东对众人说周子渊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兄弟,带着周子渊一同去了四座城池。
每去一坐城池,周子渊便暗中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那些城主,也暗中告诉了那些城主周允潇的计划。
他有象征四皇子身份的玉牌,再加上那些城主听了他的话,暗中留意着城中的水质,果然发现了有问题,便对周子渊十分的信任。
也听从周子渊的,让城中之人假装发生了瘟疫之症,让周允潇以为自己的奸计已经得逞了。
虽然暗中破了周允潇的局,但是周子渊也不敢马虎,担忧宫中生出事端,立马借了四座城池的官兵和人马,火速朝着京中赶去。
行到途中,又给用飞鸽给谢元晟传了一封信。
只是他传那封信之时,本没想着谢元晟会回应的,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谢元晟的回应。
周子渊得知谢元晟也大好了之后,心中十分高兴,火速朝着京城中赶去,办道上遇到了秦贞贞的父亲秦大将军。
秦大将军说是圣上传旨让他去边疆协助五皇子,周子渊当场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忙让秦大将军跟着自己一同回京都。
秦大将军听了他的一番话以后,也觉得自己中了周昶的计谋,便同周子渊一起火速赶回了京都。
接下来就是到了皇宫之中,正好赶上了周昶在举行登基典礼。
听了暗三这么一番话,谢蕴桑知道,他虽然说的轻巧,但是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呢。
只是好在如今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他们也成功的阻止了周昶。
暗三说罢,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暗一,“老大,你没事吧?”
暗一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情。”
暗三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说道,“老大你没事就好,咱们其余的几个兄弟,还有大皇子的那些护卫们,都已经好了,他们伤口一好就悄悄的从朝阳城中出来与咱们汇合了。”
这倒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暗三又看向了谢蕴桑,说道,“姑娘,主子说让你不要担心,眼下先在客栈中再住几日,接下来的事情,还有他呢。”
谢蕴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帮四哥哥的忙吧。”
如今一切都好了,她心里也是轻松愉悦的。
只是宫中刚发生了那样大的动荡,想必还有不少事情要解决。
她也希望这件事情快些处理好,这样她才能回谢家了,她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在家中,爹爹也知道家中那个‘谢蕴桑’是个假的,只怕也着急坏了。
暗三点了点头,应了声,看向了暗一,“老大,那六姑娘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便离开了。
……
另一边,皇宫中,周伯淮只是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便醒了过来。
这些时日在地下室里他确实没有睡好,但是一想到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处理,他心中便忧心。
如今出了一个周昶,他怕还会再出第二个周昶。
醒来之后,他让太监伺候他更衣洗漱好之后,才让人去周子渊和谢元晟过来。
在谢元晟和周子渊过来之前,他扭头看着面前这个有些脸生的小太监,皱眉道,“江海齐呢?”
那小太监忙跪了下来,“是奴才伺候得不好?还请圣上恕罪。”
周伯淮这么多年来都是江海齐伺候的,自然是已经习惯了江海齐的伺候了,倒也不是觉得这个太监伺候得不好。
他皱了皱眉道,“你起来吧,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