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桑’忙道,“儿臣也是听说城外有一种药物,能治好祖母的病,也是一时心急,也没来得及多想,就让人驾车去城外找药,没想到就迷了路,母妃可别怪儿臣了。”
惠妃说道,“本宫怎么会怪你呢,本宫是担心你。”
‘谢蕴桑’笑了一下,精致的面孔显得有些僵硬,“儿臣就知道母妃是关心儿臣的,儿臣也担心母妃一直担心着,所以今日一早就来给母妃请安了,还请母妃不要生气了。”
惠妃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可有同你家中祖母和父亲好好说明?”
惠妃问她这句话,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她是否已经近距离接触过谢老太太和谢章雲。
‘谢蕴桑’道,“母妃请放心,已经说过了。”
惠妃柔声说道,“那便好,对了,皇上可有同你说过?他要赐婚你和北六国的六皇子?”
‘谢蕴桑’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有些羞涩的说道,“父皇已经同儿臣说过了。”
惠妃盯着她,问道,“那你是什么想法?”
“父皇赐婚,又是北六国的皇子,儿臣自然是高兴的。”
惠妃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可是之前你不是同本宫说过,你心中已有意中人的吗?若是嫁给了北六皇子,那你那意中人该如何是好?”
‘谢蕴桑’听了她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即说道,“母妃,儿臣虽然是有意中人,但是北六皇子是父皇赐婚,父皇赐婚,自然是为了儿臣好的,儿臣也相信父皇,所以也是愿意嫁给北六皇子的。”
说罢,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惠妃。
惠妃也看向了她,微微点了点头,“本宫之前还怕你想不开,想着要好好劝你一番,可是你既然想开了,那就好。这北六皇子先前你也见过了,也是个英俊潇洒的,他身份也不低,你若是能嫁给他,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谢蕴桑’低眉顺眼的说道,“母妃说的是。”
惠妃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了她。
她立马起身给惠妃行了礼,然后离开了。
惠妃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等‘谢蕴桑’完全离开之后,谢蕴桑才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惠妃娘娘扭头看向了她,“若不是你一直好好的在这里,只怕我都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谢蕴桑神色凝重。
其实这个假谢蕴桑,虽然容貌上和她有九分的相似,性情确实不大相似的,只怕是了解她一些的,和她多多接触,就能看出来她不是真的自己。
这个谢谢蕴桑,明显是一直处于比较劣势的位置,被人调教的,脾气温顺,低眉顺眼,这些都是已经刻在了她股子里的东西,想该也是难以改掉的。
“这女子,很显然已经被调教了许久了。”
惠妃点了点头,“是,只是既然她出现来顶替了你的位置,圣上又给她赐婚了,也不知道对方让她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嫁给北六皇子?”
谢蕴桑摇了摇头,“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你的意思是?”
谢蕴桑微微拧眉,“我得好好想想。”
她陷入了思索之中,慢步走向了一旁的桌椅旁,缓缓的坐下了,蕲春端来了果子,放到了桌子上,“郡主,这是四皇子之前特意加急给惠妃娘娘送来的果子,因为这果子是易存放的,一直都放在库房里存着呢,郡主尝尝看喜不喜欢。”
谢蕴桑看着蕲春端来的核桃,四皇子……谢元晟……
她眼神一亮,立马站了起身,“母妃,我知道了。”
惠妃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了?”
谢蕴桑道,“对方的目的,只怕不是为了那个假‘郡主’嫁给北六皇子,只怕这个假‘郡主’也是和北六皇子有勾结的人找出来的,其目的是为了让皇上赐婚,然后将这消息传出去,这消息若是传到了四哥哥和四皇子的耳中去了,只怕四哥哥会担心着急。”
惠妃也悟了过来,“你说的对。”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江海齐的声音,“皇上驾到。”
惠妃走了出去迎接,没一会,便带着周伯淮一起走了进来。
谢蕴桑忙给他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周伯淮朝着她点了点头,“起来吧。”
谢蕴桑站了起身。
周伯淮看向了惠妃,“刚刚那姑娘也来给惠妃你请安了,惠妃你怎么看?”
惠妃脸上闪过一抹犹豫,“这件事情,实在是出乎臣妾的意料,那女子,居然和桑儿那般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调教了……只怕这背后,大有算计。”
周伯淮点了点头,“自然是大有算计的。”
惠妃小心翼翼的看了周伯淮一眼,问道,“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周伯淮不咸不淡的说道,“既然来了个假谢蕴桑,那就让她嫁给那北六皇子吧,正好也能牵出这幕后之人。”
谢蕴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只怕这女子背后之人,和这北国勾结之人,是同一人,还请父皇好好查一查。”
周伯淮抬眼看向了谢蕴桑,“你很聪明。”
“父皇过赞了。”
周伯淮眼眸微寒,“朕自然知道这女子背后之人和北元国勾结之人是同一人,且朕也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只是现在朕没有十足的证据这人和北元国又勾结。”
谢蕴桑抿了抿嘴,知道自己在周伯淮面前卖弄了。
周伯淮作为一国之君,城府自然是有的,自己根本就不必多此一举说那一番话。
“儿臣明白了,父皇自然是有打算的。”
周伯淮点了点头,看向了谢蕴桑。
“只怕你,还得在惠妃这边多待一段时日了。”
谢蕴桑点了点头,“儿臣明白,儿臣自然会好好待在惠妃娘娘这边,不会随意走动的。”
周伯淮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同惠妃说了几句话,提到了过几日就是她的晋封之日了,让她好好的准备着。
惠妃一一应下了。
周伯淮又稍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