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这般说就见外了,我同谢大人如此关系,不至于叫谢大人对我如此防备吧?”
谢元晟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说道,“大皇子请自便。”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转身离开了。
等到了门口,他神色微变,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立马叫了陆三,“立刻安排人去找六姑娘。”
陆三听了他的吩咐,立马飞身离开了。
阿文看着谢元晟,他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阿文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着急。
“少爷,刚刚是几个护卫一同护送着六姑娘回去的,咱们府上还有不少护卫呢,再加上唤音也是有些功夫了。少爷不必这般担心,六姑娘……应当已经回去了。”
谢元晟看向了他,眼中微微有些波澜,“你当大皇子刚刚同我说那些话,只是闲聊吗?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若是只是有劫持桑儿的心,恐怕也不会说出来,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那定然是他已经做了。”
“可……”
“别废话了,我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谢元晟骑上了马,朝着居住的地方赶去,阿文也忙跟在了他身后。
……
另一边,谢蕴桑悠悠转醒的时候,只发现自己眼睛被一层黑蒙蒙的布给蒙上了,双手也被背在后面,厚厚的捆了好几道,双脚也被捆了起来,身下满是颠簸。
她有些头晕,隐隐约约记得快要到院子里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群蒙面的高手,那群人将护卫全部都给打伤了,唤音挡在了她跟前,让她快跑,只是她没跑两步,便被人给打晕了。
所以,她现在是被劫持了?
到底是谁,劫持她的目的又是什么?马车还在朝着前方使着,她强撑着有些发晕的身体,大声喊着,“有人吗?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外面的人继续赶着马车,毫无动静。
过了许久,马车继续前行着,却没有人回复她。
她已经确定自己一个人在这马车上了,只是这赶马车的人不发出声音,让她对于这场莫名的绑架完全无法做出判断。
她咬了咬牙,屁股往马车门口挪动着,大不了,她就从马车口翻下去。
只是,她还没有进一步动作,那赶着马车的人便开口说话了,“姑娘,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不然,吃苦头的也是你自己。”
这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点磁性,一时之间倒是听不出来是男人还是女人。
谢蕴桑听他说话了,便止住了动作,既然开口说话了,那她就能想办法套出话来。
她细细的想着,这人劫持了她,却没有伤害她,只是将她给捆住,想来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而在通州绑架她的,想来想去,感觉有可能是谢元晟官场上的对手,不然,她也没曾得罪过谁,不至于让人跑这么远来绑她。
而今天谢元晟遇到的那人,她心中本就有些疑惑。
现在想来,谢元晟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被绑架了,想来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而这些人,也许是想拿自己来威胁谢元晟,估计也不会对自己太凶恶。
“我也想老实点,可是你们将我绑得这般严实,我很不舒服。”
她说完之后,就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赶马车的人没有回应她。
谢蕴桑继续说道,“你们将我的手脚都绑的这么紧,我难受,我身体本来就虚弱,这马车又这么颠簸,我浑身不舒服。你们先停一停,我难受死了。”
她话音刚落下,便听到一道细碎的声音,“要不慢点吧,这官家小姐娇滴滴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就不好了。”
谢蕴桑听着这人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看来,这架马车的是两个人。
“闭嘴,她身体再虚弱那也得先运到地方去。”
谢蕴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思微动,从那女人的声音中能听出来,他们应该是怕她出事的。
只怕还真是想拿她去威胁谢元晟。
她心思一动,在马车里翻滚着,一副难受的样子,“我,我有心绞……心绞症,我……我好难受,你,你们快停下来。”
这个时代的心脏病叫心绞症,是一种不治之症,一般都是吃着丹参吊命,受不得惊吓和剧烈的动作,不然很容易致命。
驾着马车的女人听了她的话,心里立马慌了,“要不咱们还是停下吧,她说她有心绞症,这病是会死人的!”
“你别听她的,主子说了,这姑娘十分聪明,说不准就是在诈我们呢。”
“可是……先前外面不也传她生了重病,然后退了亲事的吗?那齐家可是时代医家,既然是退亲,那肯定是治不好的病。”
谢蕴桑听着他们的话,这么了解她和齐家的婚事,看样子,还真是官场上的人。
一切都猜对了,她立马在马车里打着滚,十分难手,一副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我,我有药,你……你……你们给我吃一颗。”
声音都变小了,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虚弱了许多一般。
外面那女人听着她的话,立马有些着急了,“快些停车让我去看看,她都说有药了,若是她真的死了,那公子的事也就要失败了,那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停下。”
那架着马车的人虽说有些不情愿,却终究是有些害怕将事情办砸了,缓缓的停下了马车。
穿着灰布衫,打扮得灰头灰脸的女人跳了下去,走到了马车车厢门口,看着谢蕴桑躺在马车里,头上满是虚汗,一脸苍白的样子,心中断定谢蕴桑是真的有心绞症。
她知道心绞症十分难受,很多人都是死在这上面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谢蕴桑额头上冒着虚汗,那是因为在马车里滚在滚去累的。
她身体本就虚弱,这一累一急的,自然就又出汗脸色又苍白了。
她心里快速的转动了,这人已经相信她有心绞症了,那如何才能快速的想办法逃离。
“药在哪里?”
谢蕴桑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脸上满是痛苦,咬着下嘴唇,哆嗦道,“在,在我衣袖的暗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