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为了保命,他眼看着身边最爱的女人被带走,无能为力!”
“那是耻辱,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永远不可能磨灭!永远是伤疤……”
风无忌一句句说着,张帆没有插嘴,就安静的听着。
直到风无忌眼眸变的红润起来,直到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眼神笃定。
能让一个男人如此伤心的,只有女人。
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坚定的,也只有女人。
他知道这是风无忌心中的枷锁,这也是他挥之不去的遗憾!
哪个男人,能没有自己的故事?
说了半天,风无忌为了掩盖微红的眼眸,大口灌着自己酒。
“哈哈,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墨迹啊,像个女人一样!大丈夫,应该洒脱才对!”他说。
张帆摇头:“相反,我觉得风前辈这些话说的都很对。”
“六年前,我家族被京城孙家尽数消灭,那时候的我没有任何修为,不过是个普通纨绔二代。”
“看着家人接连死在我面前,当时的我竟然没有想要报仇的意思,反而是想逃!”
“但如今不同,我六年归来,定要为过去的事情画上句号!定要让孙家人付出代价!我一步步走来,六年前如土狗般的活着,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仇恨二字!”
风无忌扔给他一壶酒:“酒是好东西,以前的我是借酒消愁,但我现在才发现,酒可以让我振作起来!可以麻痹痛觉,同时更好的披荆斩棘!”
张帆从来都是滴酒不沾,这次也没废话,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同时眼眸明亮无比。
第一次。
这是他六年回归第一次和人如此畅怀的快意恩仇。
“风前辈,不知道当初和你比试的那南国人,到底是何人?”张帆问。
风无忌眼神明亮无比:“是南屿之魂,南国的五神之一。当初我触碰他的时候,他便是神境的存在,现在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上古时期,南国是最先领悟修炼之力,也是最先开始修炼的一批人,夏国后知后觉,自然会拉下很多,那南国五神,也不是我们能轻易触碰的!”
张帆眼神冰冷:“南国的格局,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哈哈!”风无忌仰头灌酒,接着问,“那么,京城孙家人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在京城他们只手遮天,强者无数,你又准备如何应对?”
张帆眼眸笃定无比:“六年之恨我不会淡忘,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天神我也要迎难而上!孙家,必灭!”
“哈哈,好!我就喜欢爽朗之人!什么时候你要灭孙家,言语一声便可!我神九派所有人都站在你这边!”
张帆不再客气,风无忌是豪爽之人,若是自己再和他客气的话,那是在看不起他。
“那谢谢风前辈了!若是风前辈何时再要挑战那南国五神,我一同前去!”
“哈哈……”
天山海边,俩人聊了很多,直到天蒙蒙亮。
张帆走后,弑魔天师走了过来:“风大人,你真要去挑战那南屿之魂?”
风无忌那微微有些醉意的眼神忽然明亮起来:“我风无忌窝囊了五年之久,是张帆让我活了过来!那么,我为何还要如行尸走肉般的过下去?人活在世不就是为了一口气!”
弑魔天师了解风无忌,知道他肯定要去,赶忙认真说:“既然大人要去,那我们神九派所有人都要一同前往!”
“哈哈!”风无忌仰天长笑,“你们就不必去了,去了也只是送死,这样死的太没价值了!”
弑魔天师赶忙跪下:“风大人,五年前我不过是个山里的小子,从来没有出来见过世面,是你给了我重生,给了我修为!若是你不让我去,那么我宁愿死在你面前!”
风无忌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温存:“日后事,日后议,活在当下!”
……
隔天,龚家。
张帆一早就过来,巩固灵符。
那一道血龙之力肆意无比,若是还能加强的话,是最好不过。
这次张帆过来,龚裴远只能是空头叹息:“张大师,你的玉符已经不需要巩固,只是玄王剑还可以加强,但凭借我的能力,必须要有相应的宝物才行,我倒是认识一人,此人能力高于我之上,不过他一般不会出山,所以也就没有几人认识他。”
“此人在什么地方?”张帆眼睛一亮。
龚裴远深吸口气:“我这就写一道书信给你,让龚夕颜带你过去吧。”
几分钟后,龚夕颜带着书信,和张帆朝京西而去。
路上张帆一直在闭目养神,龚夕颜好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大师,此人是我爷爷的旧友,一直都是心高气傲的很,也相当的清高,一会过去了,你一定要姿态低一些。”龚夕颜这是好心。
她知道张帆的性格,万一得罪了那位老人,麻烦可能会不少。
别的不说,神剑一脉可能就再也和他无缘了。
张帆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没一会就到了京西之地,龚夕颜的车忽然停下,前面有几人在把手,不让过去。
龚夕颜冷哼一声:“是何人敢不让我龚家过去?”
她大步走下车,和前面的人交涉几句,又返了回来。
“怎么回事?”见龚夕颜半天没有表态,张帆这才问。
平时龚夕颜一直都是心高气傲,张帆甚至没见过她对谁低过头,但今天却吃了瘪,这有点反常。
龚夕颜脸色多少有点难看,赶忙低头对张帆说:“张大师,不如我们先等一等,外面的人,是京城蒋家人,正巧他们今日也来找老人办事。”
唰。
下一秒,张帆直接睁开了眼睛。
“京城蒋家是干什么的?”
龚夕颜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腻歪了半天才说:“京城蒋家人,在夏国地位举足轻重,张大师还是不要轻易触碰的好,而且蒋家和军中之人也有不少关系,张大师不如多等一会~”
说话间,龚夕颜就小心翼翼的盯着张帆,生怕他在那狂暴的边缘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