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白家。
“师兄……”
“师兄……”
“小师兄……”
睡眼朦胧的文信随手把人捞进怀里:“回来了……你……”他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怎么……”
“很想我?”辛安吐气如兰。
他呼吸沉重,低头看向怀中不着寸缕的少女,她像只撒娇的猫咪一般从上往下的磨蹭着他……
少女的身体极嫩,软玉温香贴着他的阳刚硬朗……
天人交战片刻,眸光晦暗的文信痛苦的把人拎了上来,声音隐忍又暗哑:“又想要什么?”
“……你。”
“嗯?”
她伸出舌尖蛊惑的舔了舔唇瓣:“十多天没见到你了……”
“……所以呢?”他一把捉住那只下探的柔荑,凤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暗沉探究,师妹不太对劲,他可没这么好应付。
她眼神放肆,语气里充满了挑逗和诱惑:“所以我……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
这还怎么忍?
他瞬间就放弃了抵抗,翻过身来反压住她,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不假思索的低头含住她嫣红的唇瓣。
某人再次壮烈成仁,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依然强撑着眼皮,嘴巴叫嚣着:“继续……我……还没阵亡。”
他有了几分了然,将那个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声音带着纵欲过度后的沙哑:“别拿自己威胁我,好吗?”
“……我不想独守空闺,忍不住,很难受,我会想要你的。”
他棱角分明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中气不足的她继续呢喃:“师兄……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冒险也好,玩命也罢,我都陪着你,我说过,你能为我做的,我都能为你做,上次我们就做得很好,不是吗?以后……以后也和我一起好吗?”
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百无禁忌的,该有多在意,才能把这些话说的如此的小心翼翼,好像说重了,心中的悲伤就会跑出来似的。
文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也没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文璧初即使被关,背后依然有文郁的周全保护,死灰复燃也许就是时间问题,他是不可能放过文璧初的。
“师兄,谈恋爱和结婚是不同的,一旦把我娶回家,那就得夫妇同心,我还说过,别人有的,我都得有。”
他俩把文璧初关起来,尚且费尽了心机,文信一旦去了镜岛,他再想把文璧初弄死就一定得冒很大的风险,搞不好就得两败俱伤啊……
他这样的后手,她必须得给他消灭在萌芽之中!
文信沉默了,她这样明显的态度,就是在逼他放掉所有的权,要么让她死,要么把一切都交给她。
“本事大了,居然查到我头上了。”他语气淡淡的,她却能听出其中的懊恼来。
“以后也会查。”辛安软糯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力的哀求:“结婚之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会把你看的死死的,谁敢觊觎你,我就剁了她的爪子,你的东西都得是我的,你的仇人也同样是我的仇人,文璧初……我一定会帮你弄死她,行吗?”
她虽然比不得他足智多谋,可她有自由,有时间,学着贺丰年的时间换空间,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楚霈他们会保护好你的。”他垂死挣扎。
“我妈说过,夫妻应该步调一致。”她十分坚持。
文信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杀器,屠夫,血腥……”一字一顿:“可我想要。”
他的声音闷闷的:“还代表着……野心。”
“我是很有野心啊!”
文信忍不住蹭了蹭她小巧的肩膀,有野心还叫嚣着让文家血债血偿?“你很清楚,保护和使用是两回事,一旦把血卫给了你,我爷爷……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所以你费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却要把杀器当保镖?”
“那又怎样?”他咕哝道:“保护好你,就是他们最大的价值。”
文武两家极其复杂,一旦把楚家真正的杀器露出水面,所有人都会逼她做一个合格的少奶奶,而不是少夫人,他不在她身边,如何能够放心?
她不再强求,深呼吸,手脚并用,翻身压住了他:“来,继续,我就不信我吹不来枕边风……”
文信无奈的搂紧了她:“乖,让我……想想。”
“不许想!”
霸道又蛮横,可中气不足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外强中干,听起来可怜又可笑。
文信将她鸡窝般的脑袋按到他的肩膀上,妥协:“走之前会交代好,但……那是王炸,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要甩出去,除非……你看到了别人的底牌。”
他说过,只要她想要,他都会给,大不了……他再多吃些苦头,只要能稳住她,他的空间依然可以用来换时间。
辛安抬眸:“你的那些计划……”
“……都交给你,你……自己决定。”他彻底妥协了。
“这么好?”她狐疑的凝望着他:“你向来爱留后手,不会又在算计什么了吧?”
“不会,是我……精虫上脑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精虫上脑?
辛安彻底满意了,柔荑抚摸着他的腰际:“和我说说你的……烂桃花们。”
文信:“……”
又来了,师妹的醋坛子可真是酸啊,可明明是师妹自己更容易招惹烂桃花吧?
“说嘛!”她撒娇:“我去了肇东难免要碰到你的烂桃花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呀!”
“战什么啊?”文信无奈了:“我说过只有你这么一个,这辈子都不会有别人了。”
一个都已经让他搭进去了大半条命,多来几个,谁吃得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