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顾予笙抢走靳垣的,她不懂靳垣,也配不上他。”高依依冷淡的声音又响起,带着几分坚决。
“嗯!别难过,靳垣最后会发现还是你最好,顾予笙算什么。”
顾予笙摸摸鼻子,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抢靳垣啊,面前这么大个醋坛子,她提都不敢提靳垣。
“别生气啊,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顾予笙赶紧抢救一下自己。
因为她感觉靳熠眉间的寒意越来越浓烈了,她有点害怕,怕他等会一脚踹翻这脆弱的屏风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靳熠啧了声:“原因在你!”
顾予笙委屈闭上嘴,这话她无从辩解,那她要怎么办嘛,靳垣自己要来招惹她。
开开也不大高兴的望着说话的方向,思索了片刻对顾予笙道:“妈咪,她们是谁?”
小家伙记仇又护短,虽然听不出来深层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俩个人没有在夸她妈咪。
“啊,我不认识。”顾予笙把开开拢进怀里,她怎么把孩子忘了,她轻声说:“小孩子别听大人说话啦,快吃饭,等会我们去玩。”
开开蹙眉,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好。”
“乖。”
说完她又看向靳熠,有些怂怂的说:“快吃啦。”
靳熠盯了她好一会才重新拿起餐具,旁边的声音吵了会就安静了,顾予笙提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那边再吵一会,不用怀疑靳熠绝对会踹翻这些屏风的,到时候高依依不恨她肯定也要恨死了。
吃完饭走时,顾予笙往旁边扫了眼,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靳熠,走吧。”
坐上车顾予笙又问小家伙想去哪儿玩,开开盯着她的腿认真思考:“妈咪,你的腿可以走吗?”
“可以啊。”顾予笙知道开开一直担心她,抬起拍拍恢复大半的腿:“放心啦。”
靳熠伸手把顾予笙箍进怀里,不冷不热的嘲笑:“可以?你确定?”
顾予笙瞪他眼,她好不容易让开开放下心,干嘛拆台。
开开蹙眉,想了会忽然眼睛一亮:“妈咪我们去做手工吧,叶叔带我去玩过。”
“行啊,你跟司机叔叔说地址。”顾予笙点头。
一家三口最后进了陶艺店,顾予笙从来没做过这个,靳熠之前当然也不屑这些。
在师傅的带领下,三人各自坐好,每个都叫了个师傅教学。
好死不死顾予笙的是个清俊的男生,那男生看见她也有些拘谨,顾予笙太漂亮了,不是那种俗气的美,由内而外的优雅气质,不说话时有些高冷。
但她很有礼貌,对谁都会微微一笑,瞬间冲淡了清冷,非常吸人眼球。
但是靳熠就不爽,尤其是教学还是手摸手时,他抬手指着那个男生,语气冷然:“把他给我换了。”
店主回头扫了眼,一拍脑袋,忙不迭陪笑:“好好好,靳总,我马上叫个女生来。”
顾予笙忍着笑,冲开开挤挤眼睛,小家伙一本正经的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
教他的女生看着这么酷的小孩露出这种表情,悄声说:“你爸爸醋劲好大呀。”
开开垂眸看着手里的陶泥:“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我妈咪。”
女生目露羡慕,真好,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么优秀的丈夫和可爱的儿子。
陶艺做的磕磕绊绊的,尤其是靳熠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手工本来男人就不擅长,而且靳大总裁生来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教他的男老师面露为难,但又不敢说什么,这几位是惹不得的贵客。
“靳总,咱们做个杯子吧,这个很简单。”
靳熠黑臭的脸色听见简单这两个字更难看就,他靳熠什么时候认输过。余光瞥见顾予笙叽叽喳喳的跟教她老师讨论,面前的东西也初露雏形,他眯了眯眼睛。
“继续。”
最后在靳熠不懈努力下,那个印章终于成型了。
“在这儿,可以雕刻字。”
一下午的时间就被这么折腾过去。
顾予笙坐在车里,手里拿着开开给的杯子靳熠给的印章,还有她自己做的小猪。
对比来对比去,靳熠的最丑,但她没敢吐槽,她知道靳熠花费了多少功夫才做出来,她都觉得再做不出来他得把店给砸了。
就是这么暴躁冷酷。
到家后,靳熠抱着顾予笙进去,开开拿着拐杖跟在后面,这拐杖可以折叠,但是小家伙个子不高拿着有点费劲。
顾予笙心疼,软声说:“开开,你拿陶瓷,妈咪拿拐杖吧。”
开开淡定摇头:“没关系,我看见陈爷爷了。”
顾予笙抬头望了眼,还没说什么头顶上就落下一道声音,靳熠说:“你仔细看看印章。”
“??”
顾予笙反应过来,小心扒拉出印章,花园里有路灯,顾予笙举起研究了会,看见一行小字,微怔片刻。
“哎哟,小少爷快给我。”陈叔把东西接过来,给开开拉好衣服:“冷不冷?厨房有热牛奶,我给你端。”
“好。”开开一脸冷静跟着陈叔先走进去。
“谢谢啊。”顾予笙嘴角缓缓上扬,她忽然感受到靳熠的浪漫了。
待走近客厅后,靳熠把人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两侧,用能把人吸进去的深邃目光看着她:“谢谢不是这么说的。”
顾予笙脸有点热,望了眼客厅,没有人。
她闭眼仰头飞快亲了下靳熠的唇,男人垂眸盯着长睫都在颤的女人,忽然觉得嗓子干哑。
“再来一次。”
顾予笙小声道:“不要,等会他们出来了。”
靳熠直接用行动反驳了她的话,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一吻完毕,顾予笙眼睛都湿润了。
“不客气。”男人低低道。
今晚上的空气都是柔软清甜的。
顾予笙继续做复健,靳垣偶尔不要脸的坐在旁边围观,靳熠懒得理会他,只不过总会想法子气他。
比如时不时亲顾予笙,亲昵的捏她脸等等宣示主权的东西。
叶林推推眼镜,安静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觉得已经不需要他了,二哥玩得挺愉快的。
不过外人谈之变色的男人,怎么互怼的方法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