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熠眯了下眼睛,嗓音又哑又性感:“顾予笙,再吻一次。”
“嗯?”顾予笙眼睛懵懵的睁大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犹豫片刻,轻轻凑近。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男人的薄唇上。
她正想退开,后脑勺覆上一只大手把她摁住,靳熠强势的撬开唇齿,掠夺属于自己的香甜。
卧室的温度越来越热,热得人脸红心跳,腿脚发软。
一阵暧昧动静过后,房间里渐渐安静。
顾予笙窝在靳熠怀里,右手被他护着,男人沉冷的目光偶尔从上面扫过。
“别看了,快好了。”她抽回来藏在被子里,她真怕他看着看着突然去找靳垣的麻烦,他那眼神太吓人了。
靳熠没说话,掀开被子把她抱去浴室洗漱,她不能碰水,靳熠只给她简单的擦擦。
手从她身上掠过,他眸色渐深,顾予笙嗅到危险,蹙眉痛呼:“嘶……”
靳熠加快动作,把人收拾干净后抱回床上,自己在浴室待了好一会。
他出来的时候,顾予笙昏昏欲睡,往他怀里挪了挪迷糊道:“晚安。”
“晚安。”
伴随这低沉磁性的声音,黑暗袭来,顾予笙安稳睡去。
可是她却做了一个并不美好的梦。
“别走!你回来!别走!”顾予笙猛然坐起身,惊魂未定的看着前方,细看,她的睫毛也在颤抖。
靳熠睁开眼睛清明一片,一点儿都不像刚睡醒的人。
“怎么了。” 他起身把人勾进怀里:“做梦了?”
顾予笙抬手捂着脸,脑子里闪婚程皓轩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她轻轻舒了口气:“嗯。”
靳熠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什么,没有追问她梦里的内容,大手拍了下她脑袋:“梦都是相反的。”
顾予笙闭了闭眼睛,听着他的声音慢慢冷静下来:“好。”
“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靳熠扣好衣服,附身亲了她一下:“嗯,你乖乖在家休息。”
顾予笙涌到嘴边的话就被他轻飘飘的挡住了,她哦了一声,目送靳熠离开房间。
她倒在床上怔怔的望着上方,这几天的种种现象,会不会真的是皓轩哥没有死,回来了。
发呆时,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顾予笙心不在焉瞄了眼。
瞅见内容瞬间坐起身,面色严肃的拿起手机,看完后,她下床又拿出电脑,一只手操作不是很方便。
是余璟发过来的邮件。
他说,已经确认那药能够治疗靳熠的病症,在想办法取得东西。另外从叶林哪儿辞职的医生,被人抓起来了,行踪不明。
顾予笙思量片刻,回复道:“或许跟那个家族有关,能查到他们的身份吗。”
余璟那边很快就回复过来,短短的一句话,看得顾予笙心跳加速。
“叶林说,黎家的小姐跟靳熠是旧识。”
顾予笙脑子有些乱,她摸起电话直接打过去。
顾予笙急促道:“那你有没有查到这段时间,黎家有没有跟国内的人接触?”
余璟不知道顾予笙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沉,他道:“这倒是没有,怎么了,你有什么新发现?”
顾予笙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万一有人故意想误导他们,万一这里面又有靳垣的手笔。
她闭了闭眼睛:“没事。”
“我跟叶林正在想办法,你不用太着急。”余璟以为她太担心靳熠的情况才会这样,便安抚道:“至少现在有药,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交涉。”
“好,多谢。”
挂断电话,顾予笙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紧握着手机。
她脑子太乱了,她得好好捋捋。
靳垣设计他们拿走了药方,国外研究出药物的人是黎家,这两者之间…
不,靳垣知道黎安跟靳熠的关系后应该不会找她合作,那他手里的药方,就只是用来威胁她离开靳熠吗。
顾予笙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她的感冒还没好,这么一折腾,她又浑身不舒服。
对了,靳垣以前的事情也还没有完全查清楚,靳熠的病查到一半也被中断了。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下了顾予笙一跳:“谁。”
“少夫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顾予笙放下心:“进来吧。”
陈叔身后跟着两个女人,推着两排衣服进来,顾予笙挑眉:“这是…?”
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恭敬道:“夫人,这是靳总让我送来的,您挑挑看有没有不喜欢的,我拿回去。”
陈叔走到她身边笑吟吟道:“少夫人,少爷觉得您的衣服太少太薄了,命人重新给你送了些来。去挑挑吧,不然少爷肯定不会罢休的。”
顾予笙无奈,陈叔把她手上电脑接过,把她扶起来。
衣帽间那么多衣服摆在这儿闲置,又给她送这么多过来,当她可以分身吗。
“这些就行了,其他的拿回去吧。”顾予笙伸手指了指。
黑西装女人点头应下:“好的,我给您放去衣帽间。”
这一小插曲过了,陈叔下楼去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开开醒了衣服都没换直接跑到顾予笙卧室里了。
她怕小家伙冻着,让他钻到床上去。
开开露出个小脑袋望着她:“妈咪,你不高兴?”
顾予笙捏捏他的脸:“没有,妈咪去给你拿衣服,乖乖等着,别下来。”
“好。”
顾予笙关好门,转身看见拐角窗口处的人就愣住了:“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话间,她迈步走过去。
窗边的男人打下最后几个字,把手机揣兜里。
“嗯,回来拿个东西。”
顾予笙抬眸看着他,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明明是一样的打扮但莫名感觉有些怪。
“你让人送那么多衣服过来做什么,我哪儿还有衣服。”
眼前的男人眸子里划过一道暗芒,嘴角慵懒勾了勾:“不喜欢么。”
顾予笙瞪了他一眼,瞅见他肩膀有点皱,自然的上手替他整理:“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我哪儿还有很多衣服,你又让人送这么多过来,钱没地方花了?”
男人眸色渐深,他在压抑着什么:“好,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