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笙没想到他目的是这个,有点意外。
不过垂眸看着自己儿子又觉得实属正常,她挑的这几套衣服,他穿得很有特色。
还是基因遗传得好。
顾予笙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她没有忙着拒绝经理,而且轻声问他:“开开,你想拍吗。”
钱这东西她们自然不在意,不过有个这个体验还是挺有意思的。
开开不太理解童模是什么,顾予笙指着一张画报跟他解释:“就是那上面的人。”
陈叔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不会像那些豪门世家的管家一样看不清这个,相反,小少爷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出门,有这样一次经历对他来说也许不错。
开开顺着顾予笙指的手看去,想了想,哦,就是跟上新闻的妈咪一样。
“可以试试。”小家伙吐出一句酷酷的回答。
经理喜笑颜开,赶紧叫来店家去联系人,余光瞥见周围带着自家孩子逛店的人频频投过来的目光,心里非常愉悦。
“这边请,不知如何称呼您?”经理把他们带到VIP室休息等待,还让人送了糕点茶水。
“顾。”
“几位在这里稍作休息,我们正在安排布景,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就行。”经理含笑说完正要退出来,一个男人快步走进来,很是激动:“经理,经理,sun又上新了,高定!你不是要给你女儿订一套吗……”
看清里面的状况,那个人声音戛然而止,经理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抱歉,员工太咋乎了,没吓到几位吧。”说完他压低声音斥了一句:“还不滚出去。”
顾予笙听见挑挑眉毛,这么快就出了,看来他们这次信心不错啊,没有拿给她过目就制作发售了。
“方便给我看看么?”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看着自己上司。
经理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平板,递给她:“用这个吧。”
“谢谢。”
顾予笙打开顾氏官网,看见那几套高定礼裙,嗯,还不错,的确进步很多,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挑出毛病。
不过自她的标准来评判的话……
“这条,肩膀可以改成…”她跟陈叔念叨了几句,经理有点惊讶,这位顾夫人还懂设计?
他后知后觉想起什么,顾氏……顾……
“您……”
“跑这儿来做什么。”一道熟悉声音响起。
顾予笙抬眸,显然看见来人很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而且还知道她在这儿。
顾予笙琢磨了会,偏头看了眼面带微笑的陈叔,叹了口气,得身边都是他的间谍。
靳熠谁不认识,经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真是的是顾氏的总裁,靳氏的夫人!他今天走了什么运。
“靳总,您好。”
靳熠难得给人个面子,懒散的嗯了声,走过来把儿子牵住在顾予笙身边坐下,瞥见她手里平板的界面,道:“新款如何?”
顾予笙一怔:“他们给你过目过?”
没等靳熠回答顾予笙就自己回答了自己,有点不是滋味儿,她的顾氏看来以后也要被戴上靳斤的牌子了。
“都是叛徒。”顾予笙嘀咕。
“我不是。”开开突然出声。
顾予笙心头一软:“我知道。”
要不是她的手臂受伤被迫在家养伤,能让靳熠攻入这么多吗,哼,绝对不可能。
其实顾予笙不是讨厌靳熠插手顾氏的事,她是想靠自己把顾氏发展好,能有一个成绩多年后问心无愧的去跟爷爷和皓轩说。
你看,我把它保护得多好。
靳熠抽掉她手里的平板,抬眸扫向旁边的经理:“还不走。”
纵使男人嘴角还有未散的淤青,气场依旧压迫感十足。
顾予笙听不下去他这么傲慢冷峻的语气,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给开开使了个眼色。
小家伙很上道,挪吧挪吧跟自家父亲面对面:“爸爸,我答应帮他一个忙,所以他不能走。”
“你是靳家的小少爷,去当童模拍照?”靳熠一贯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这次也不例外。
他来的途中就知道这件事儿了。
经理叹气,这位要是不答应这事儿估计就黄了。
开开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静静的跟自家父亲对视,他一点儿都不畏惧靳熠锐利冰冷的眼神。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靳熠掐掐他的脸:“随你。”
拍照折腾了几个小时,拍出来的照片效果非常好,经理决定这照片不挂到这些衣服过时就不撤下来。
这可是靳氏小少爷的首秀!
拍完照靳熠带着几人去餐厅,顾予笙想让陈叔一起坐,可他说什么都不过来,最后还是靳熠说了句:“坐吧,顾予笙一只手照顾开开不方便。”
陈叔这才留下来。
他在靳家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那种模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被人这么放在心上,他心很暖。
“靳熠!”
几人原本和谐又温馨的吃着午餐,一道女声打破了这个氛围。
一个打扮精致的小姑娘快步走过来,非常惊喜的模样:“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靳熠难得没有直接无视人,抬眸瞥了她一眼:“嗯。”
小姑娘瞅见顾予笙还有开开蹙了下眉,盯着顾予笙的目光充满了探究:“这位是你的夫人吗?”
靳熠这次没有看她,而是淡淡道:“你有什么事?”
开开不喜欢她那种眼神看着自家妈咪,故意重重放了下餐具。
那小姑娘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被他吸引,看见开开眼里明晃晃的不友善,她撇嘴道:“靳熠,他为什么这么瞪着我?”
“开开。”
小家伙冷静的看着自己父亲,可能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这帮这个女人。
顾予笙全程没有说话,一勺一勺自顾自吃,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靳熠,第一次别的女人这么大胆直呼他的名字,而他也没有凶神恶煞冷漠无情的呵斥。在这之前,这一直都是她的专利。
那姑娘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她又瞥了眼一直很安静的顾予笙,故意道:“靳熠,我父亲下午约你谈事情,我也会来。”
顾予笙仍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她轻轻放下勺子,左手摩挲着手腕上的伤口,突然来了一句:“你知道他嘴角的伤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