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熠不以为意又霸气凌然:“男孩女孩怎么了?在我这儿没有区别。”
顾予笙哼笑一声,脑子里也正经开始琢磨。
这取名字,有点难度啊。
想了一会什么都没想到,顾予笙晃晃脑袋,随口开玩笑道:“男孩子就叫开开,女孩子就叫心心,要么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叫开心,开开心心多好。”
但是当她看到靳熠越来越认真的神情时,不确定道:“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开玩笑的。”
靳熠晏然自若:“开心有什么不好?”
顾予笙无言反驳,轻轻摸了下肚子,默默对肚子里的宝宝说:宝贝,妈咪对不起你,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要跟妈咪生气。
取名字告一段落,时间不早了,顾予笙被靳熠半强迫带去洗漱,然后强迫睡觉。
清晨,顾予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侧没有人,早已经习惯醒来靳熠就在身边,今天睁开眼没看到人顾予笙一下就坐起来了。
“靳熠?”
没有人回应,顾予笙掀开被子下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靳熠不在房间内。
她换了身衣服下楼,陈叔正如常指挥佣人,见顾予笙下来,他迎上去:“少夫人醒了,赶紧去把早餐端上来。”
“是。”不远处的佣人赶紧跑去厨房。
顾予笙确实靳熠不在后,一边走去餐桌一边问:“靳熠什么时候走的。”
陈叔笑笑:“八点左右走的。”
“哦。”
走这么早。
顾予笙吃完了早餐百无聊赖的在别墅里散步,走着走着脑子里又响起私家侦探说的话。
他的病是后期才有的,后期什么因素会让人得这么恐怖的病?
顾予笙蹙眉摸摸忽然跳动加快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执念在驱使她,查清楚这件事。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顾予笙瞅了眼黑漆漆的天,又看了眼时间,嘀咕:“这都十点了,靳熠在做什么?”
今天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陈叔接电话今天也神神秘秘的,还避开她。
这几个月长时间跟他朝夕相处,忽然整整一天没看见他,颇有点不习惯。
“少夫人早点去休息吧,别等少爷了。”陈叔见顾予笙又打了个哈欠,轻声劝道。
顾予笙揉揉眼睛,是有点困了:“嗯,我去睡了。”
反正靳熠一个大活人也不会出什么事。
见顾予笙上楼了,陈叔耐心等了一会,然后拿起电话给靳熠打过去:“少爷,少夫人已经上楼了,嗯,好的。”
陈叔挂断电话没几分钟,靳熠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下。
男人压低声音指挥身后的佣人:“把这些花摆好。”
“好的,交给我吧少爷。”陈叔笑眯眯道。
这个家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少夫人等会下来看见,肯定会很感动的。
半个小时后,靳熠双手插兜扫视一圈,薄唇勾了勾:“陈叔。”
陈叔会意,让佣人都退下,自己端了杯牛奶上楼。
“咚咚咚。”
正要关灯的顾予笙听见敲门声,以为是靳熠回来,忙下床跑去开门。
一拉开门瞅见是陈叔,顾予笙心里划过失落,扯出一抹笑问:“怎么了?”
“少夫人,喝杯牛奶吧,利于睡眠。”陈叔笑呵呵的把牛奶递给她,见顾予笙喝了又接着道:“客厅电话说找你,你要下去听吗?”
顾予笙不疑有他,点头:“好,走吧。”
陈叔走在前面挡着顾予笙的视线,顾予笙还奇怪,陈叔平时是很注意这些细节的,不会走在她跟靳熠前面,而且今天怎么感觉有点急的样子,转而一想,可能是楼下的电话很着急。
顾予笙也加快了步伐,等走到拐角处,她不经意抬眸一扫时怔住。
“这……”
楼下客厅里布满了玫瑰花,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蓝色的,各种各样的玫瑰花,铺满了整个客厅,一片彩色花海美极了,偶尔有风吹过,鼻间传来满满的淡雅的玫瑰花香。
她刚想偏头问陈叔怎么回事,靳熠慢慢步入她的视线里,手上捧了一束红玫满天星。
花海里的高大男人褪去冷酷,满眼温和,专注的看着顾予笙。
“喜欢吗?”慵懒性感的嗓音轻轻响起。
顾予笙张嘴又闭上,只能不停点头,胸腔翻涌的感觉让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点什么。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布置了这么多花?”
“这个有白天的浪漫么?”靳熠懒洋洋的挑眉,放松的男人嘴角挂着浅笑,满眼都是她,简直是致命诱惑。
“白天?”顾予笙愣愣的跟着重复了一句,突然脑子闪过什么,她恍然大悟:“啊,你是说求婚的那对情侣!”
“所以,还不下来?”
靳熠站在花海里,缓缓向她伸出手,霸道命令,声音在顾予笙耳朵里充满了诱惑:“过来。”
同时,客厅的灯突然熄灭,随后陈叔推着放着精致蛋糕的车,慢慢走出来。
顾予笙迈开腿,每走近靳熠一步。她的脑子里就闪过他们以前的画面,开心的、不开心的、委屈的跟幸福的。
最后视线跟思绪定格在靳熠俊美的脸上。
顾予笙觉得自己嗓子干得厉害:“所以你今天一天,都是去准备这些东西了?”
靳熠不置可否,一把搂过顾予笙,垂眸盯着眼眶泛红的女人:“所幸不负期望,喜欢么?今天不是羡慕别人么?现在你有了。”
别人有的,他的女人当然不能差,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她找来。
“谢谢。”
一直空寂的心底深处,终于被填满,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落下。
靳熠低头吻掉她脸上的泪珠,低低一笑:“我要的可不是你眼泪回报。”
顾予笙长睫微颤,嘴唇动了动,靳熠眸子倏然睁大,掐着顾予笙下巴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喜欢你——”
靳熠低头深深吻住顾予笙,凶狠中又透着丝丝怜惜。
陈叔垂下眼睛悄悄离开,把地方留给两人,互相折磨了这么久,终于敞开心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