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不知道妈咪在笑什么,但是她笑自己也会很开心。
靳熠开完会出来就看见手机上未接来电和短信,挥退下属,回拨过去,那边倒是接得很快,看来有乖乖听话待在家。
他开完会刚好中午,顾予笙正领着开开去饭厅,抱他的时候听见手机响,又转身去拿,一手接电话一手牵着开开,没注意脚下,受伤的腿不小心碰到凳子边,顿时脸皱成一团。
“嘶……”
“你怎么了……”靳熠脸瞬间冷下来,眉心紧蹙。
刚刚还想这女人安分待在家,没来得及夸她一句,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她发出的吃痛声。
开开紧张的盯着她的腿,陈叔也赶紧过来,扶着她坐下,担忧道:“少夫人没事儿吧?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出血。”
顾予笙刚从疼痛中回过神听见陈叔的话心道哦豁,靳熠肯定又要散发低气压了。
她压低声音说:“没事没事,别担心,你去忙吧。”
陈叔不信,接收到自家少夫人的眼神,心领神会的放轻声音:“好,少夫人有事叫我。”
顾予笙点头,摸摸开开泛白的小脸,心疼得不行:“好啦,妈咪没事,没有碰到,快,坐好吃饭。”
安抚好孩子,她才跟靳熠说话,声音充满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吗的无辜:“我没事啊,你听岔了,你现在干嘛呢?”
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靳熠暗自下了评价,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淡声回道:“处理工作。”
“吃饭了没有?”顾予笙腾出空手拿筷子,给小家伙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的跟那边说话。
“吃了。”靳熠原本想说没有,你送饭过来,想起顾予笙腿上的伤话到嘴边又改口,郁结充斥胸腔,啧,以后绝对得严令禁止她进书房!
“那就好,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顾予笙很乖巧的一笑,眼眸弯弯的煞是好看。
靳熠听她的声音都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莫名更不爽了。
看不见老婆,靳大总裁很暴躁。
于是一下午,整个公司都知道靳总心情不好,大家就闷不吭声,战战兢兢的做事。
一处别墅内,长相与靳熠极其相似的男人一脚踹翻了眼前低着头的黑衣男子,阴沉寒戾道:“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撬开看一看里面有没有脑子!”
他语气很慢很利,对黑衣男子犹如地狱传来索命般,他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的解释:“总裁您听我解释,我们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服装商,靳氏一家独大,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对方公司虽然小,但是很有实力。他们有那么有诚意找上门,我试探一番后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才跟他们合作的,没想到背后是陷阱,所以才会……总、总裁……您……”
靳垣咬咬后槽牙,弯腰拿起桌子上的枪指着男人,暴喝道:“你给我闭嘴!”
那个男人看见指着自己脑袋的木仓整个人惊惧后退,脸急得通红慌忙祈求:“总裁,您饶过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原因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拿开填补这次的损失,总裁您饶了我吧……!”
靳垣越听眼神越冷暗,像条处在攻击状态的王蛇,要让惹自己不快的人全部消失。
“咔哒。”
木仓被上膛,那个男人眼里浮现绝望,眼前的人手段有多么狠戾无情,他都知道,惹恼他自己可能真的没有活路了。
黑衣男人心有不甘的低下头,靳垣不为所动,眼眸覆满寒意,大拇指移动。
正在这时,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高依依匆忙跑进来,看见这一幕心跳都要停止了。
“靳垣,别这样。”高依依瞥了眼地上眼熟的男人,是个老人了,跟着靳垣挺长时间,她无奈叹息:“我不想你手上再染上鲜/血,听我一句话,好吗?”
客厅里寂静无声,压得人喘不过气,良久,靳垣移动手,对着墙壁开了一枪后随手扔掉,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手抵着眉心。
其实高依依也不拿不准靳垣会不会听她的话,很意外,眼前的男人放下了。
她勾起嘴角,心头暖暖的,偏头对下属道:“还不快走,下次长点记性。”
“是是是,谢谢高小姐!”
待人走后,高依依放下包包,绕到靳垣身后轻柔的给他按摩太阳穴,温声道:“别生气,那些人没有你的聪明才智,会犯错是正常的,我给你带了有用的资料过来,足以让你扳回这局。”
靳熠这次让公司损失的几千万,不得不说,不管他沉寂多久,靳熠仍旧是不可轻视的对手。
“嗯,辛苦了。”
高依依摇头,视线从男人凌冽俊美的脸上滑过,满眼爱慕:“不辛苦。”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惜靳垣闭着眼,并没有看到,就算看到,他也不会予以回应,高依依已经习惯了。
但是她仍旧期待,或许靳垣没有回答她,只是因为现在心中还有恨,等他那天愿望达成,一切尘埃落定,说不定他就会答应呢?她不相信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他都没有一点感觉。
靳垣微偏头示意高依依不用按了,高依依嘴角挂着笑,把包里的资料拿出来递给他,缓慢道:“这一次,可以让靳氏狠狠栽个大跟头。”
靳垣嗯了声,看完资料,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眼底隐隐有恶劣兴奋涌动,他真想看看那时候靳熠的表情。
顾予笙一天什么事都没做,哄开开睡着后,暗自进了趟书房,半个小时后才出来。自己吃了药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偏头看眼手机,已经十点了,靳熠还没回来。
无聊的摸过手机翻新闻,看着看着目光一凝,快速浏览完后,愉快的吐出口郁气,活该!
让你大半夜闯进别人家里还理直气壮的,公司损失了吧,这就是报应!
不过想想靳垣那种人,靳熠暗中给他下了套,他肯定会反击的,靳氏现在……还在恢复元气。
顾予笙揉揉眉心,这俩人还是不要斗最好啊。
可是她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私生子跟婚生子,在豪门世家,从来都没有平和过。
“哎,真愁人……”顾予笙长叹一声。
“愁什么。”
房门被推开,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低醇磁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