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小插曲就这么过去,吃过午餐,顾予笙站在门口等他。
靳垣不慌不忙走出来,手里拿了件外套,走近给顾予笙披上。
她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还有一个要求。”
刚走了几步靳垣就停住,伸手把人拽进怀里,微挑眉:“你闭着眼睛去。”
说完不管她答应还是反对,直接抬手把她眼睛蒙住。虽然态度很强硬,但是动作很温柔,一手圈着她腰,避免她摔倒。
顾予笙很抵触,想挣脱就听他贴在耳边沉沉道:“不会让你摔倒。”
霸道至极,想不用想她都知道她必须得接受,无法拒绝。
靳垣搂着人慢慢走,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冷硬的眉眼被柔和笼罩着,看起来没有先前那么阴鸷瘆人。
两人间的气氛难得没有那么冷硬,只不过是顾予笙还是很不自在,可被蒙着眼睛,她只能依靠着靳垣。
她感觉走了很久还没有停下来,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人失去视觉就会变得很没有安全感,偏偏身边的人又不是信任的,她就一直紧绷着神经。
靳垣嗤笑一声,反问道:“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顾予笙无言以对,可心还是忍不住辩驳,万一又算计什么呢,防不胜防。
又走了大概几分钟,停下来后顾予笙立刻扯掉眼睛上的手,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她扫了圈周围,愤怒的瞪着靳垣:“这就是你买花的地方?”
还说不是在骗她?!无聊。
靳垣站在一片野生花丛中,双手插兜,嘴角勾起邪气凛然的笑:“是啊。”
眼前的画面犹如一副海报,俊美的男人,漂亮的花丛,可惜在场的人并没有心情欣赏。
顾予笙满心期待被泼了凉水,气得不想搭理他,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走。
靳垣也没叫住她,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深邃凌厉的眸子牢牢锁定纤瘦的背影。
顾予笙趁机悄悄观察周围,可是周围除了山就是树,找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迹。
她的心思靳垣怎么可能猜不到,放纵她乱窜了会,伸手把人拽住:“回去了。”
他们俩走到山坡顶,风一阵阵吹过来颇有些冷。顾予笙拢了拢衣服,心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便跟着他回去。
刚走到门口,顾予笙脸色一变,恶心的感觉突涌上心头,快步跑向卫生间。
靳垣眉头紧缩站在门口,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脸色一点点凝固。
“你怎么了。”
顾予笙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恶心,吐了大半天有气无力的靠着墙,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没见过孕吐?”
靳垣闻言按断拨通的号码,把手机揣回兜里,面无表情把看起来非常虚弱的人打横抱起。
顾予笙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干嘛。”
靳垣把她抱回卧室,扔到床上,居高临下的命令道:“躺好,哪儿也不准去了。”
顾予笙只觉莫名其妙:“为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室安静,靳垣转身离开了卧室,她磨磨牙,被气笑了。
简直比靳熠还不讲道理。
顾予笙低头摸摸肚子,宝贝啊,你要给妈咪争点气,一定要乖乖的,别闹腾,等妈咪带你离开这儿。
她无意识触碰到自己额头才发觉自己在发热,她说为什么她感觉好热,明明穿得刚刚好。
“嗯,不能吃药?那要怎么办!”
靳垣阴郁的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小锅,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电话那端的医生要被他寒意满满声音给冻死了,把其他物理方法一一告诉他,出于医生职责挂电话前又不放心道:“少爷,真的不需要我过来吗?”
靳垣直接挂了电话。
过来?顾予笙时时刻刻都在找办法逃离这里,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端着熬好的养胎药上楼,没待说话,顾予笙就低低道:“我好像发烧了。”
靳垣没反应,顾予笙咬咬牙,做出更加不舒服的模样:“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退烧,现在怀着孕不能吃药,你知不知道?”
“先把这个喝了。”靳垣神色淡然。
鼻间嗅到熟悉的味道,顾予笙压下焦躁,接过药慢慢喝下。
靳垣连她发热都不管吗,难道打算就让她这么烧下去?
“发热?刚好,把你脑袋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都给我烧掉。”
他轻描淡写吐出一句话,可潜在话里危险清晰的传达到顾予笙哪里,她心一紧也不敢多说。
等顾予笙喝完药,靳垣慢条斯理的关上窗跟门,把卧室暖气打开,然后走到床边:“脱衣服。”
原本静静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的顾予笙眼睛微微睁大,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脱衣服。”靳垣不耐烦重复了一遍。
他懒得跟她解释,其次也是想故意威慑吓吓她,让她打消掉那些不安分的念头。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去浴室,也不知道干嘛。
顾予笙肯定不会那么听话,直到他端着水出来她还攥着衣领,思绪杂乱的坐在床上。
“想让我亲自动手?好。”靳垣放下热水,脱掉外套解开衬衫扣子,一把将顾予笙禁锢住:“我替你脱。”
顾予笙的脸色过于红润,他没办法再装作漠不关心。
她回过神,目光落在他凌厉冰冷的侧脸慌乱道:“你走开!别碰我!”
手里皮肤的温度过于烫人,靳垣胸腔中升腾起一种名为焦虑的情绪,表情就有点凶戾:“我不会动你!听话点点别乱动。”
顾予笙这几天随便面上淡定,但其实心头一直绷着,处在惊弓之鸟的状态。这会看见他这个架势,哪里还能冷静。
靳垣顾忌到她脖子上的伤口,不敢下狠手,顾予笙就趁机挣脱,跑走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靳垣接好的热水。
自己衣服被打湿都顾不上,躲进浴室里把门反锁了。
靳垣额头青筋凸起,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般:“顾予笙,你不想死就把门给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