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不大喜欢玩你追我赶那一套,虽然他对苏遇卿确实已经付出了难得的耐心。
甚至他也不介意再矜持一些。
可机会来了,他也不想再拒绝。
他动作温柔却也不容拒绝,趁她张口说话的功夫攻城掠地,由浅到深,全方位享受着她的甜美。
女孩身上的气息,软萌甜香,很容易让人迷醉。
苏遇卿被他亲的身上发软,程阳搂紧了她,伸手缓缓抚过她,轻声叫她的名字:“苏遇卿。”
她不知道如何反应,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紧张地说:“我的头发还没干。”
他笑了笑,“嗯”了一声,问:“能站起来?”
“能。”她回答,脸都红透了。
程阳就又笑,有些舍不得地放开她,转身找出吹风,呼呼试了一下风力:“过来吧,我帮你吹。”
苏遇卿想到他那过于豪放的动作,拒绝说:“不用了吧……”
被他打断:“别废话!”
苏遇卿便没再说什么,在他勾过来的凳子上坐下,做好了被他狠狠“蹂躏”的准备。
谁知程阳倒很认真,虽然动作生疏,但也确实比给他自己吹时仔细多了。
就是太仔细了,苏遇卿被他烫了好几下,感觉头发吹干,她头皮都要被烫掉一层。
“那个,要不我自己来吧。”她偏开头,握着他手上的吹风,情真意切地说,“别把你累到了。”
程阳关掉吹风,故意问她:“我吹得不好?”
“还好。”
“嗯?”
“……不太好。”
程阳笑起来,把吹风给她,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改了小风慢慢安抚自己的头皮。
他心里有种饱涨的情绪,无处发泄,于是抑制不住地有些高兴,他想什么不做夫妻做好朋友,骗鬼呢,他亲她也没见她有半点抗拒。
她乖的让他忍不住想要一口吃掉她。
用力地吃,狠狠地吃。
偏她墨迹,头发一直没吹干,程阳只能忍着,一双腿学着小醋王不自觉地晃悠。
晃到苏遇卿腿边,那瓷白细腻的颜色让人格外心热。
他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几岁,难以自控,像个流氓似的,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腿。
苏遇卿以为他是不小心,就将腿挪过去了一些,她围着的是浴巾,动作不好太大,所以是并着腿一起动的。
谁知程阳又碰了过来。
她这才望向他。
他下巴搁在椅背上,腿伸得老长老长的,冲她痞痞地笑。
苏遇卿:……
觉得他特别不怀好意。
却还是问:“怎么了?”
说着关了吹风,不动声色地夹紧了腋下的浴巾,她没带换洗的衣服,程阳也只给她准备了浴巾,此刻不过是稍微吹了下头,感觉围在胸口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她小心地夹紧了手臂。
程阳没察觉到她的尴尬,他心热热地问:“一开始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啊?”
呵,男人,给点好处就开始膨胀,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荷尔蒙强悍。
苏遇卿自然不好说是因为他的背景厉害,比较符合他的需求。
她也会哄人,想也没想说:“因为我觉得你比较好。”她还有理由支撑,“还记得吧?陈嘉漫的婚礼上,你怕我喝醉,偷偷把我的酒换成了水。”
听着忒真了。
程阳很高兴,将椅子转了个向,朝她伸出手:“过来。”
苏遇卿捏紧了吹风,软软地说:“头发还没干……”
“没事,”他说,“就抱抱你。”特别厚脸皮地问,“你也不想我们一上来就全垒打吧?”
全垒打什么的,苏遇卿不懂,但看他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了,都这一步了,他事先又说的很清楚,所以苏遇卿其实也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
可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他还能如此热情,苏遇卿只得叹一句,男女果然不同。
沉默了会,她到底还是走过去,被他拉着坐到他腿上。
不会应和,听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何况相处这么久,她对程阳也不是很反感。
程阳抱住她,她微微转头时带动半干的发丝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让他感觉到一种以前没经历过的酥麻的痒。
他假假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孟浪?”
她说:“不会,我们是合法夫妻。”
哪怕是假的,这一点无可更改,所以苏遇卿才认同他的说法,他不可能因为婚姻只是一场权宜就当和尚。
她说得坦荡而又坦白,程阳微微笑了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低下头吻住他。
所有隐隐的焦虑、急躁都融化在这一吻里,她柔顺地依从着他,努力地迎合他。
青涩而又美好。
程阳觉得自己不算是个有耐心的人,然而那天晚上他拿出了过往他全部的细致和耐心,慢慢地引导着她,也是引诱着她。
等她头发全干后,他才将她抱上床,迷迷糊糊地,她问:“不做安全措施吗?”
程阳啧了一声,倒有些佩服她,这个时候还记得这种事。
不过提醒得很对,程阳以前都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今天也实在是有些,嗯,失控了。
所幸他记得家里应该还有些存货的,是某次他打算带陆沉明去玩,结果后来根本没用。
翻了半天才翻出来,程阳开盒取了一个,苏遇卿包在被子里,也是紧张过头了,她拿起盒子假装研究。
程阳迫不及待扑上来,挖她的被子,苏遇卿一边躲一边说:“不不,你等等。”
“等不了了!”
“不是,你这个放很久了吧?好像过期了。”
程阳蓦地僵住。
苏遇卿缩啊缩啊缩到一边,把盒子递给他,小心翼翼地说:“你看,是真的过期了。”
程阳恶狠狠地捞过盒子,在灯光下看了眼上面标注的日期,眼前一黑。
“要不,今天就不用了。”半晌,他和她商量。
苏遇卿摇头,态度坚决:“我们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弄出人命……不好吧?”
“人命”两个字真是让人什么兴致都没了,程阳跌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睡觉!”
苏遇卿不敢招惹他,就卷吧卷吧缩在床角睡下。
谁知程阳四脚大敞睡了有好一会,突然跳起来:“我还是去买吧!”
苏遇卿眼睁睁看着他捞起件衣服就那么火烧屁股地跑了出去,半晌无语。
又有些好笑,然后暗戳戳地祈祷,这么晚了,让他买不着。
其实心理建设做的再好,苏遇卿还是紧张的,否则也不会在那样的关头还记得提醒他做好措施。
能拖一会是一会吧,把头埋在被子里,她深深叹气。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她没等到程阳回来,先等到的是他的电话。
“那个,”他的声音听起来悲催极了,“我被查到酒驾,你先睡吧。 ”
苏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