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乌古乃的左路军遇到了契丹大将萧惠的强烈抵抗,萧惠也因为这次击败了女真左路军而一雪前耻。
这也使得完颜乌古乃看清了一个事实,契丹,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其实这次出兵临潢府,乌古乃意在试探。随着自己的不断胜利,他的野心也在不断膨胀。
殊不知契丹丢了辽北可以,真要动他的大本营了,契丹将士的战斗力还是犹在。
收敛了许多的完颜乌古乃只好暂时放弃继续进攻契丹的计划,女真需要休整。
石小凡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中京大定府,辽帝耶律宗真以最高规格的礼遇迎接了石小凡。
相比于东京城的皇宫,这契丹皇宫就寒碜的多了。耶律宗真在皇宫大殿设宴接待了石小凡曹小梅夫妇,同时还有副使富弼。
耶律宗真看起来心情甚好:“南院大王,这八年前一别,你我终于再见面了。朕还要好好感谢你,没有你的帮助,朕的这个位置说不定成别人的了,哈哈哈哈。”
旁边的耶律重元有些难堪,当年萧太后执政,她想废了耶律宗真立自己的小儿子耶律重元继位。
是耶律重元将母亲的计策告诉了哥哥,耶律宗真夺回皇权之后,对这个弟弟是感激不尽,封他为皇太弟。
耶律宗真看到弟弟脸色不悦,慌忙又笑着说道:“重元,朕可不是说你。朕谢的是南院大王,是南院大王让朕坐稳了这个位置。”
耶律重元慌忙站起来躬身道:“回皇兄,臣弟也是感恩南院大王。今日南院大王能够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臣弟一定要不醉不归。”
“对对对,石兄弟对我大辽向来是一家人。你能来,我们可都是高兴的很那。”说这话的是萧也赖。
他们拼命排石小凡的马屁,为的就是想在燕云十六州的问题上,得到更多的好处。
石小凡当然明白他们的用意,他只是轻轻一笑,举杯道:“契丹皇帝陛下,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臣这次来是受我主陛下嘱托,平息女真内乱的。咱们还是正事要紧,说说女真人的事吧。”
想几句马屁就想哄骗老子,老子才不上你们的当。我是汉人,永远都是汉人。凡是以大宋利益为先,其他都是瞎扯淡。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吗,耶律宗真吃了一惊,自来官场上都是互相吹捧,绕着弯子说话。这败家子一开口就撕下了官场那一套虚伪的面具,直言不讳的直奔主题,这让他们倒不好再说些恭维的话了。
“好吧,既然南院大王如此爽快,那朕也就实话实说了。”耶律宗真沉吟了一下,目光中有些失落:“实不相瞒,女真叛我大辽。我们三战皆败,实乃奇耻大辱!这次完颜乌古乃又南下临潢府,幸得祖宗保佑,将士浴血,这才击退了乌古乃的西路军。南院大王,只要你们大宋替我们收服女真,我们愿意归还十六州。”
石小凡点点头:“大辽皇帝陛下万岁,既然陛下如此大方,我们也不能小气了。我主陛下说了,还我们十六州,我们必然会让女真臣服。可十六州嘛,你们占了这许多年,历代经营,我们也不好白沾这个便宜。我主陛下说了,愿出白银五十万两,以谢大辽皇帝陛下之恩。”
此言一出,群臣皆尽大惊。耶律宗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赵祯还要送五十万两银子?
本来契丹已经是焦头烂额,大宋肯出兵已经是万幸。别的不说,单单若是大宋和女真联手,他们契丹就已经亡国了。
别说是送十六州,二十六州他们也得答应。这赵祯竟然不想白白收回十六州,而是要给契丹五十万两银子。
你们大宋替我们出兵也就罢了,还要送给我们钱。这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五十万两啊,大数目。
对契丹来说五十万两白银是笔大数目,对大宋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这、这你们大宋皇帝真的这么说的?”耶律宗真犹自不敢相信。
石小凡笑了笑:“回大辽皇帝陛下,我主陛下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我没答应。”
众人又是一愣,你个混蛋败家子。耶律宗真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赵祯答应送五十万两白银给我们,你个混蛋败家子居然没同意,你这是和我们多大的仇。
大辽的翰林学士刘六符再也忍耐不住,他拍案而起:“哼!你们大宋皇帝已然答应送我们五十万两银子,何故驸马爷竟不肯答应!我们陛下封你为南院大王,把陛下佩刀都给了你,那自是把你当自家人看待。你到底有何冤仇,居然如此害我契丹!”
刘六符不再称呼他为南院大王,而是称石小凡为驸马爷,显然是心中恼怒,已不把他当成朋友来看了。
耶律宗真怒容满面:“刘学士!来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毕竟是有求与败家子,耶律宗真说完又对石小凡一拱手:“南院大王莫要见怪,只要你们肯出兵,五十万两银子我们可以不要。”
而耶律宗真实在是骑虎难下,如今女真难制。即便是这败家子再怎么无礼,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两名侍卫得了命令,进来将刘六符抓住就要押到殿外行刑。
谁知道石小凡一摆手:“慢着!”
那两名侍卫愕然回头,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刘六符依旧不忿,怒“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着石小凡。
“我觉得这位学士说的没错,我主陛下说给契丹五十万两银子,当时我就怒了:我说陛下,您这也太也小家子气了。五十万两能干什么,臣好歹也是契丹南院大王。这样吧,陛下您给臣个面子,一百万两!”
这……
众人加倍震惊了,原来他们误会了南院大王。这厮一开口,就问赵祯要了一百万两?
众人震惊的看着石小凡,耶律重元目光落在了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富弼身上。那富弼只好站起身,对着耶律宗真一拱手:“大辽皇帝陛下,驸马爷确实跟我主陛下要了一百万两白银,作为收回燕云十六州用度。我们陛下宠爱驸马爷,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一百万两啊,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