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概低估了石小凡的能力,造谣中伤,恶意扰乱市场。肥皂的销售顷刻间陷入停滞阶段,东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甚至惊动了高层。
赵祯把他提进了宫中:“石小凡你又怎么回事,你想让朕死么。”
石小凡吓了一跳:“陛下圣明,您要吓死臣么,这话搞得臣心慌慌,这可是灭九族的。”
“哼,那为何到处都在传言,你这洗衣服的肥皂有毒。甚至后宫中的嫔妃们都避如蛇蝎,纷纷找朕哭诉。若不是朕还穿着你肥皂洗的衣服,这宫里早就乱了不可。”
这话倒是没错,谣言四起,甚至已经传进了宫里。
本来洗衣局用肥皂洗衣服,那些嫔妃们也是欢喜赞叹不已。衣服不但比平日洗的干净,而且闻起来一股清香的味道。
这让嫔妃们大为高兴,她们甚至亲自去洗衣局挑选,挑选那些有特殊香味的肥皂,指明用哪种味道的肥皂来洗她们的衣物。
可随着京城谣言四起,甚至已经传进了宫中。有人说肥皂里面含有剧毒砒霜,也有人说穿了肥皂洗的衣服会毁容,这让嫔妃们大惊失色。
女人最珍惜的就是容貌,尤其是后宫的女人,容貌是她们的立足之本。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她们立刻暴走了。纷纷组团到赵祯面前哭诉,说被肥皂害死了,她们感觉自己都变丑了。
赵祯是相信石小凡的,以前这厮跟自己说起过肥皂配方,仔细一想这败家子得罪人太多,有人造谣也不足为奇。于是赵祯为了消除谣言,亲自穿上用石小凡肥皂洗过的衣服,这才渐渐平息宫里的谣言。
即便如此,后宫也无人敢再让洗衣局的人用肥皂洗衣服了。
“陛下,有人想害死臣。”石小凡哭丧着脸。
赵祯“哼”了一声:“你活该,让你平时嚣张跋扈不知收敛,如今得罪人了想起朕来了。”
“臣请求让皇城司的人帮帮忙,查出此次造谣事件的幕后主使。”
赵祯拒绝:“不行,你以为这皇城司是你家的啊。谣言至于智者,只要这阵风刮过,以后百姓会慢慢理解的。”
“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臣还指望肥皂养家糊口呢。只要陛下让皇城司一查,以皇城司在民间的暗线,查这事不难吧。”石小凡再次恳求。
赵祯依旧坚决不同意:“皇城司不是你的私家后花园,这是朝廷的衙门。专门为了你去查个案子,钱你出么。”
石小凡心中暗骂,皇城司不就是你这个狗皇帝的私人后花园么。‘依祖宗法,不隶台察。’一个专门为你这个狗皇帝服务的部门,替我查查肥皂造谣案怎么了。
看样子赵祯想要钱,这只吸血鬼。西山给了他不满意,海带场给了他还不知足。
石小凡暗暗有气,于是心生一计:“陛下既然不想帮臣也就算了,臣还听说那些造谣生事的不止是说臣的肥皂有毒,还在暗中造谣陛下您是个昏君,是个那啥皇帝。”
赵祯一听大怒:“哪啥皇帝?”
“臣不敢说。”
“不说朕打死你,说!”
石小凡一脸委屈地:“他们都说您是个狗皇帝,踩蛐蛐皇帝、赌钱皇帝、斗鸡皇帝、还有说您傻不愣登,这肥皂作坊就是您授意生产的……”
“够了!”赵祯是又惊又怒,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起来:“他、他们怎么知道朕斗蛐蛐赌钱的事的?”
赵祯跟着石小凡这个败家子赌钱斗鸡斗蛐蛐,什么事都干过。这要是被史官一记,那可真是遗臭万年了。
“谣言,绝对是谣言,这事除了臣别人都不知道。造谣的人妖言惑众,极为可耻。”
“查,给朕一查到底!”赵祯愤怒了。
皇帝震怒的后果就是,皇城司全体出动,彻查造谣生事的幕后主谋。
这事不能明着查,以免打草惊蛇。好在就是造谣这人没完没了的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每隔不久就会专门对肥皂的事编出新的谣言来。
顺藤摸瓜,皇城司的逻卒们,很快查出来谣言最先出现的源头都是在西城。
缩小了排查范围,这就简单多了。西城,西城有谁是自己的死对头呢。
石小凡苦思冥想,监察御史张茂,这个王八蛋住在西城的。
没错,这厮是吕家帮跳脱的最欢实的一个,八成就是他。石小凡愤怒不已:“来福旺财,抄家伙!”
因为一块小小的肥皂,误会再次产生了,石小凡认为这是西城的张茂干的。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大胆子,这王八蛋欠揍了。
于是,石小凡决定带着狗腿子去张茂家里吓他一吓。去大臣府上闹事,还是得悠着点的好,石小凡擎出他的神器尚方宝剑,悄悄地带在身上悄悄地摸去了张府。
按道理来说,张茂应该没这么大胆子,难道说是吕夷简这王八蛋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管了,先去这厮府上胡闹一番再说。
人都是有个爱好的,吕夷简喜好元宝鸡。张茂则喜欢遛鸟,家里养了不少的鸟儿。叽叽喳喳,乃是张茂的爱好之一。
不同于凌天扬这种全无大脑的货色,石小凡则聪明的多。他打着拜访的名义来到了张府,张府门口的小厮一开门就吓了一大跳。
凡是来拜访的,没见过这么大阵势的。石小凡出行,必然是狗腿子前呼后拥。这阵势哪是来拜访,分明就是来打架的。
“驸、驸马爷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小厮吓得脸都白了,说话也结巴了。
“通报个屁,老子就是路过,想来拜会一下张御史。我们是老朋友了,还需要通报?”石小凡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张,老张!张御史,张茂!”一到院子里,石小凡就四处大喊:“张茂你给我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出大事了。是、是、是……”家里的管事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闯进后院来禀告。
张茂大怒:“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来劫匪了还是招贼了。”
“是、是那个驸马爷,带、带了好多人在前院叫嚣,说,说什么非要见家主您啊。”
“什么!”张茂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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