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损人石小凡,就连赵祯都觉得他是个王八蛋。这种招数也就这混蛋想的出来,只要大宋暗中扶持完颜乌古乃,他就能和契丹对抗。
当然,并不是就这么让完颜乌古乃占了这么大便宜。毕竟历史上的北宋王朝,就毁灭在这帮女真人手里。靖康之耻,石小凡忘不了。
大宋只是假借完颜乌古乃之手,夺回燕云十六州。只要十六州一复,则凭借天险屏障,这些游牧游猎民族就容易对付。
而大宋朝也绝不会允许看着完颜乌古乃继续做大,到时候他们也会采取措施遏制他们。
是孩懒水乌林答部石显,成了乌古乃征服路上的第一绊脚石。在耶律重元准备派出林牙曷鲁讨伐乌古乃的时候,谁知道完颜乌古乃居然主动来降,表示愿意归顺朝廷。
林牙,辽朝官名。北面行军官有行枢密院,为枢密院的派出机构。辽北面官有北面都林牙、北面林牙承旨、北面林牙、左林牙、右林牙,为掌理文翰之官。
这让耶律重元和萧也赖是又惊又喜,因为以完颜乌古乃目前的势力,他根本就不怕自己的大军。谁知道他居然主动投降,并且表示愿意归顺朝廷,甘愿受朝廷节制。
为表诚意,完颜乌古乃亲自来到了析津府,表示归降。
对方主动来投靠,耶律重元自然是不敢怠慢。亲率部下在城内迎接,而乌古乃仅带十余随从入城。
辽国陪都,南京析津府。这里算不上奢华,实际上析津府因为某些原因,显得很是破败和荒凉。
不过对于契丹人来说,这里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地方了。乌古乃一进城,耶律重元便带着手下去迎接。
这帮女真人给耶律重元的印象是野蛮、蒙昧、落后、贫穷,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就知道。这些女真人身着兽皮,背挂弯弓,对城内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同时,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倔强、野蛮和勇敢,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是值得畏惧的东西。
耶律重元暗暗心惊,从这帮女真人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他们的祖先。以前的契丹人也是这样,勇敢好战,悍不畏死。
完颜乌古乃带领的女真勇士们,他们虽然衣衫简陋,可是行动极其整齐。他们表情严峻,目不斜视。对乌古乃的命令言听计从,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惕。
再看看耶律重元身后那些契丹将士,他们人数众多,但是懒懒散散。许多将士甚至歪歪斜斜,互相勾肩搭背的偎依在一起。而耶律重元对这一切似乎是习以为常,对将士们的懒散视若不见。
这让完颜乌古乃心中暗暗叹气,契丹不足惧也!
“想必这位就是完颜乌古乃族长吧,我是大辽皇太弟,耶律重元!”一见面,耶律重元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想给完颜乌古乃一个下马威。
完颜乌古乃只是微微一笑,将右手放在胸前,躬身道:“完颜部落乌古乃,拜见重元殿下。”
对方还算讲礼仪,耶律重元“嗯”了一声,旁边萧也赖笑着道:“完颜族长远来辛苦,来来来,大家请府上坐。”
析津府衙门倒是不小,耶律重元带人一一落座,为彰显契丹诚意,他命人给完颜乌古乃身后的十余人赐了凳子。
“诸位都请坐吧,完颜族长能弃暗投明,本王实在高兴。以后这辽北局势,还得靠完颜族长协助朝廷维持。望各位秉公守法,陛下定然不会亏待与你们。”
完颜乌古乃一拱手:“多谢殿下成全,我等定然效忠皇帝陛下。”说着坐了下来。
耶律重元手下曷鲁林牙厉声道:“重元殿下赐座,你们何故并不落座!”
原来耶律重元让众人落座,完颜乌古乃身后的随从并没有坐下,他们依旧挺得像根标枪,面无表情的站着。
直到完颜乌古乃冲他们轻轻点了点头,这些人才一一拱手,然后依次坐了下来。
乌古乃一抱拳:“殿下海涵,我带的兄弟没见过什么世面,失了礼数莫怪。”
耶律重元一挥手:“无妨,完颜族长,你既已归附朝廷,那么本王便宣布一下朝廷对你们的任命与安置。”
因怕女真部落做大,自契丹建国起,对女真人一直采用的是剥削和打压政策。女真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茹毛饮血的原始蛮族罢了,他们向这些女真部落征收严苛的赋税。女真人挖来的人参、药草、捕获的兽皮等等,都需要挑出最好的上贡。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这种残酷的统治之下,女真人自然会反抗。边境有很多边民逃亡到女真族的部落。辽朝派兵迁移铁勒、乌惹的民众,铁勒、乌惹的人们大多不肯迁徙,也都逃亡到了女真部族。
契丹林牙曷鲁说道:“完颜族长,你既然已经归顺朝廷。那么那些逃到你们女直部族的边民,我要带兵去把他们都抓回来!”
完颜乌古乃害怕辽军深入女真的腹地,将部落的山川道路的形势全都摸清,以后会图谋进兵,所以阻止道:“重元殿下,大军一旦深入林中,诸部一定会受到惊扰,如果他们不明情况发生了激变,那么逃跑的边民就捉不到了,这不是一条好计策。”
耶律重元思付了一下:“嗯,曷鲁你以为如何?”
曷鲁想了想,也确实如此。若是他率军进了辽北密林,那些不明就里的其他女真部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说不定会造反:“既如此,还请完颜族长约束好族人,若是再有边民投靠,务必将他们遣送回来。”
请记住,以上完颜乌古乃和曷鲁林牙这段对话,是真实一段真实历史记载。完颜乌古乃正是投靠了契丹朝廷,才使得完颜部一步步壮大,为他后世子孙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金史· 本纪第一 ·世纪》
乌古乃一拱手:“这个好说,我定然会约束族人。只是,这每年朝廷征收的赋税太高,我们族人着实拿不出这么多。这个,朝廷能否予以减免一些?”
既然乌古乃已经归顺,为了安抚他,耶律重元点点头:“这个本王会上报朝廷,族长且请放心则个。”
最终,因完颜乌古乃的主动归顺,被辽帝耶律宗真加封为‘惕隐’。
惕隐,辽代官名,它的职务是管理迭剌部贵族的政教,即调节贵族集团的内部事务,以便确保他们对皇帝的服从。有“惕隐治宗族,林牙修文告”的说法。
耶律宗真在这里册封完颜乌古乃的惕隐,为的是希望乌古乃能够管理女真各部落,调解女真各部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