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杜氏这才想起她刚刚忘了跟霍宸煜家人说留饭了 ,便问道:“小煜,你在我们家吃了,不知道令堂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闻言,霍宸煜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霾,“我家只有忠叔一人,来之前我和他说过了,不碍事。”
话音刚落,杜氏有些尴尬,“都是婶婶不对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这时霍宸煜才知道自己的话引得杜氏误会了,但他也没想过去解释,因为他从那个家出来后,就已经当他们已经死了。
霍宸煜:“没事,忠叔对我极好。”
杜氏热忱的说道:“那就好,有空多过来玩,婶婶给你做好吃的。”
这孩子,听他的口气,家中只有一个大男人,大男人那会做饭啊,估摸着在吃食一事上要吃大亏,怪可怜的,看来以后多给他准备点吃的。
杜氏觉得霍宸煜这孩子越看越满意,一来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二来就是这孩子乖巧又有礼貌,长得也十分好看。
吃饱喝足的霍宸煜自然没有理由留下,向杜氏俯首告辞了,他回到现在住的地方,谢忠第一时间便知道了,他吃力从床上起来,“少爷,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锅中还热着呢!”
只见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猛汉,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然而脸上却很苍白,一看就是重伤未愈之人。
霍宸煜皱了皱眉头,“忠叔,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谢忠一见霍宸煜皱起眉头,心想,坏了,自己又触了少爷的霉头。
霍宸煜走过去把谢忠扶到床边上,不认同的说:“忠叔,你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了,你走吧!”
谢忠被霍宸煜的话吓得面无血色,“少爷,我再也不敢逞强去山上打猎了,我这不是怕少爷身娇体贵没银子防身么,要不是走得匆忙,怎能像现在这般怠慢您呢!”
霍宸煜桃花眼微眯,一双寒星落在谢忠的身上,“忠叔,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现在我的身份就是你的侄子,你以后叫我名字即可。”
谢忠毕恭毕敬低下头,“这怎么可以,少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小人不敢以上犯上。”
霍宸冷笑一下,“让你叫,你就叫。你还不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吗?你以为那人会放过我?”
谢忠不可置信抬头看了霍宸煜一眼,随后郑重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霍宸煜摆摆手,“你我之间何需这些客套,要不是因为有忠叔你拼死保护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谢忠再次低着头,“要不是我能力不足,怎会让少爷你沦落于此。”
霍宸煜嘴角微勾:“你就不要自责了,我觉得现在的日子还挺潇洒的,比起以前,我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谢忠用着别样的目光看着霍宸煜,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别的贵人公子遇到像他家少爷这般遭遇,早就哭天喊地了,可他家少爷偏不是,好像还挺享受的。
真不愧是我他举世无双,俊美绝伦的公子,想法就是和旁人与众不同。
霍宸煜站了起来,从木架上拿出一瓶金仓药,“忠叔,你躺好,我给你上药。”
谢忠乖乖趴好,让少爷好好给自个上药,知道霍宸煜身边还存在着危险,他不想拖霍宸煜的后腿。
上完药后,霍宸煜就准备洗澡睡觉了,谢忠见霍宸煜没吃饭,“饿不?”
霍宸煜摇摇头,“我在邻居家吃了才回来。”
谢忠一听,觉得诧异极了,他可是知道一般人霍宸煜可不会去吃的,能入少爷眼的人都是不一般的人。
“是哪一家的人?等我好了,我去拜访拜访。”
说起这个话题,霍宸煜的脑海里便浮现出来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的少女因为生气嘟起嘴形象出来。
过了一会儿霍宸煜噗呲笑了出来。
谢忠不敢相信捏了一下自己一向对人冷冷淡淡的少爷,这次竟然笑了,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引起少爷的目光。
……
另一边的顾心然,回屋后,也不急着休息,每次临睡前都惯例进空间一趟,她爬上硬邦邦的木床,扯过洗得泛白的被单,因为现在天气还比较凉爽,还不到冬天,从老宅拿回来有些发硬的被子折叠放在一边,反正顾心然已经不打算要它了,冬天一到,立马把它给换了。
不过在哪之前,要把过冬的银子给赚出来。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顾心然立刻变得腰不酸腿不疼了。
顾心然把今早弄到的药材和鲜花一颗颗种好,而害得她差一点就没命的人参被她单独种了出来。
全部弄好花了正正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好久没有干过这么长的时间劳动,一弄好顾心然差一点腰都直不起来,只好躺在空间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才恢复过来,也幸好空间的时间流逝跟外面不一样,这里过了一天,外面才过了一个小时。
休息过了,顾心然感觉没那么累了之后,她站了起来,看着空间她自己动手种好的两块地方,一满足感油然而生。
再看旁边还有一大片田地光溜溜的,顾心然自言自语嘀咕:“这空间能种药材,应该也能种菜吧?”
想一出是一出,顾心然从空间出来,走到杜氏放菜籽的地方,每包拿上一点。
这些菜籽还是杜氏留着准备种在后院的,所以这几天杜氏从早到晚一直在后院忙着犁地。
一不小心顾心然的动作有些大了,一直浅眠的杜氏便给簌簌簌的声音给弄醒了,杜氏借着朦胧的月光,来到发出声音的房间,看到顾心然才放下心来,之前还担心家里来贼了。
“然然,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