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马上跳起来,跑出去看,半晌后,扭过头,一脸不解地问道:“左明柏带那么多人干吗去?”
“哦,他出来了?那咱们回去吧。这什么破节目啊,你们平常就这么跳,这地方怎么也没倒闭。”君寒澈丢掉节目单,一脸嫌弃地说道。
乔千柠懵了,方才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怎么突然又嫌弃起来了。
“那个人……脸上有疤哎!”安逸突然又叫了一声。
乔千柠楞了一下,飞快地跑到门口看。那人正好扭过头,露出他脸上那道能让她做噩梦的疤!
就是他!
和他的眼睛一对上,乔千柠就知道是他!虽然没有见过正脸,但是监控中出现的这道疤就像一把尖锐的刀,一直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若不是这个人,她的君寒澈才不会受这样的伤害,他差点要了君寒澈的命。
“人渣!我要杀了你!”乔千柠浑身热血疯涌,不管不顾地抓起一只酒瓶子冲了过去。
“别打……”君寒澈几个箭步追上来,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乔千柠双脚悬空,但还是把酒瓶子掷了出去……
砰……
酒瓶在空中抛过一道短弧,落在地上,砸得碎片乱飞。
安逸也冲了过来,挡到了她面前,“姐,别气着自己。”
乔千柠推开安逸,震惊地看到那张疤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笑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报警抓他啊,你们干吗去?”她问道。
“没办法抓呀,他是在国外犯的事,国外讲究证据,咱们的证据链在他们的法律中不成立。”左明柏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带着人匆匆走了。
“就这么让他走?就这样走?人都找着了,为什么要让他走?”乔千柠挣不开君寒澈,脱下一只鞋子用力砸了过去。
这回鞋砸得挺准,正砸在郑浩的后脑勺上,咚地一声响。
郑浩揉了一下后脑勺,扭头看向乔千柠,鄙夷地笑了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门。
“什么仇什么怨,他要这么做?”安逸不解地问道。
“问请他的人。”君寒澈说道。
乔千柠一下就冷静下来了,是啊,这只是个动手的,那个出钱的人呢?既然找到了这个人,那另一个不也能找出来了?
可是,若这回是打草惊蛇了呢?乔千柠越来越冷静,这种直接抓人的风格不是君寒澈的,他会放长线钓大鱼才对呀。
“回去吧,在家里看电视不好吗?经理呢?”君寒澈扭头看后面,经理正站在柱子后面抹汗,一脸难色。
“结帐。”君寒澈朝他笑了笑,走过去捡回乔千柠的鞋,蹲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脚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乔千柠弯下腰,想接过鞋。
“我来。”君寒澈给她把鞋穿上,握着乔千柠的脚踝,低着眉眼,缓声说道:“从今天起,咱们谁也不躲,谁也不让。谁若觉得看着我心塞,以后还会继续心塞下去。那些想看热闹的,想看我倒下去的,都白打算盘了。”
大厅里很静,经理犹豫了一下,上前来行礼。
“几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好啊,下次。”君寒澈站起来,朝经理笑了笑。
经理满脸的笑僵在脸上,想躲开君寒澈的眼神,却没能办到。
“回家。”君寒澈拉起乔千柠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
“没意思,这么快就抓到了。”展熠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撇了撇嘴角,扭头看向身后坐的几人。
厅中摆着牌桌,一桌牌打得正到兴头上,桌上堆着大堆的钱。钱恒楚歆挤在一张沙发上坐着,对面是几个年轻的男女,满屋子的酒味儿。
“什么这么快?”钱恒张嘴,吃了楚歆喂的一块水果,抓起面前的一把钱往桌子中间丢。
“那边的娱乐城,完了。”展熠走回来,拿起酒瓶倒了杯酒,举到眼前轻轻地晃动,看着酒在杯子里晃荡。
“关心那个干什么?”钱恒拧眉,大声招呼道:“赶紧过来。”
“你不知道吗?那里做的是富婆的生意。”楚歆吮了一下手指尖上的水果味儿,一脸兴奋地说道:“好多富婆在那流连忘返的……”
“唷,果然是大学生,会学成语了。”钱恒搂了楚歆一把,转头看展熠:“你打不打?”
“来啊。”展熠喝了口酒,端着杯子坐回桌前。
“哎,那里现在的老板到底是谁啊?”楚歆好奇地问道:“我问过了,好几家都不承认是自己的地盘。我姐说,本来雷阳看中了这场子,去谈收购,没谈下来,中途有人买走的。”
“你能认识几个人。既然是做的女人的生意,就更不能露面了,不然的话,万一不小心让我知道你在里面玩过,他还不得爬到我面前来给我舔鞋底?”
“你还能管着我?”楚歆掀了个白眼,从他手里抽了张牌打出去。
“对了,不会是你开的吧?这你就不地道了,也不告诉我?”钱恒突然停下来,指着展熠说道。
展熠抬了抬眼皮子,甩掉手里牌,“开什么?”
“对面啊,维塔斯。”钱恒眯了眯眼睛,用脚尖踢他的腿,“你就装吧。”
“呵……”展熠喝了口酒,慢慢吞吞地说道:“都走吧,我要一个人呆会儿。”
“什么?展熠,你把我们几个当什么呢,呼之即来,招之即去?”钱恒甩了牌,不满地说道:“别以为我会一直忍你啊。”
展熠垂着眼睛,冷冷地说道:“我要办正事,不想沾上晦气就早点滚。”
钱恒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几大把抓走了桌上堆的钱。
“走了。”另几个人根本不多话,乖乖地起身离开。
钱恒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压低声音说道:“你刚说的抓到了,难道是他抓到了德国下手的人?你知道是谁干的?你别告诉我,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