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乔千柠握着水杯的手有些抖。
“那边是钱恒，这个贱东西。”展熠回来了，黑着脸说道：“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杠到底。”
“我的卡是假的，不能留太久，会打草惊蛇。你来办。”君寒澈站了起来，扣好衣扣，转身往外走。
“你真把我当自己人用？”展熠咬牙，额角青筋鼓了鼓。
“辛苦。”君寒澈转身看他，头微微低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是在行礼。
展熠楞住了！他看着君寒澈离开，半晌后才低低了说了句：“见鬼了，他朝我低头。”
“让我跪都行。”乔千柠摁了摁心脏，看向台上。
展熠转头看乔千柠，沉声说道：“这么大几个男人立在你身前，跪也是敢动南麒的人跪。”
乔千柠垂了垂眸子，小声说道：“谢谢，真的，谢谢。”
展熠的手伸过来，在她的头上悬了几秒，缩了回去。以前看到她，展熠分分秒秒能想出一百种上她的方式，现在他成圣父了，没邪念，就想看到她高兴点。
爱情？
去他妈的爱情！如果爱情是这种无止境的付出与失望，他为什么要这样的爱情？
他僵着脖子，视线回到台上。脑子里放空了半晌，他突然说道：“我爱你，乔千柠。”
恰好是t台有金属圆球落下来，刺目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声吸引了乔千柠的注意力，她一个字也没听到。
展熠嘴角扬了扬，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开关摁下去，新一轮竞价开始了。
——
三区。
钱恒叠着腿，手里捏着烟，眯着眼睛盯着台上看。
“怪事儿，展熠和乔千柠跑这儿来干什么？偷情能偷到这种程度，老子也是服了。”
他晃了晃手，身边的女子马上捧上了烟灰缸，接住了烟灰。
“可能就是来和您作对？”女子说道。
钱恒吐烟圈，冷笑道：“他有病吗？带着乔千柠跑这儿来和我作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找个人去打听一下，他们搞什么鬼。”
“我倒是闻到一点味儿，是君寒澈的妈妈说出来的，好像是孙子丢了。”女子凑过来，贴在钱恒耳边轻声说道。
“孙子？那个小破孩儿丢了？呵……”钱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捏着下巴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有意思，原来是儿子丢了。”
“不过，君寒澈的儿子丢了，展熠为什么要跑过来。他们两个不是一向不对付吗？”女子又问道。
钱恒拔开展架上的水晶珠帘，盯着对面看，嘲讽道：“展熠，估计是去了趟国外，脑子被海风给吹坏了。回来之后，干的事，没一件是正常的。一个道上起家的人，居然想当英雄，我呸！下水道里的老鼠，永远都是老鼠，当不了老虎。”
“你以前不是和他关系挺好？”女子往珠帘外看，不解地问道：“现在不来往了吗？”
“谁和他关系好？以前看他有点用处，拿他当狗使唤而已。”
“啊？”女子楞了一下，脱口而出：“以前不是你跟着他跑的吗？”
钱恒脸色猛地一沉，一巴掌甩到女子的脸上，女子被打得脑袋撞上展架，整个展架都晃动了起来，上面的展品咣咣地往一掉！
动静太大，把安保吸引了过来。
“看什么看？我来这儿找乐子，不是来找脸色看！滚。”钱恒瞪了一眼安保，坐了回去。
安保看上去有些顾忌钱恒，很快就走开了。
女子捂着流血的嘴，动也不敢动一下。
“滚。”钱恒盯了女子一眼，看向台上。
一轮竞价已经完了，因为刚刚的动静，他错过了这轮竞价，被展熠给定下了。
“贱！”他站起来，又是一耳光甩给了女子，女子这回不敢再呆在这儿，转身就往外逃。
钱恒想了想，掀开水晶帘子，直接走向展熠。
“好久不见啊，展少。”他拉开椅子，坐到了乔千柠和展熠中间。
展熠扭头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怎么，想给哥请安？姿势想好了吗？”
钱恒吸了吸口气，抬起双臂，一左一右的搭在乔千柠和展熠身上。
“展熠，你现在还这么横，哪来的底气？”
“横还需要底气吗？横只需要展熠两个字。不服，憋着。”展熠掀开他的手，冷笑道：“在我还给你脸之前，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碍我的眼。”
“唷，你还以为还是以前？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就是一光杆司令！”钱恒揉了揉鼻子，又晃着肩膀走近他，“我懂了，你现在是靠舔君寒澈的脚底过日子啊？”
“怎么，你舔我的脚底心没舔够，还想再继续 ？”展熠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解开领扣，“来，哥再给你一次机会。”
“钱恒，我们现在在做正事，你能不能走开。”乔千柠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想打架，也等我们结束好吗？”
“唷，底气真的足了，找了一个脑子坏的，一个废物，现在敢这样和我说话了。”钱恒舔了舔嘴唇，伸手摸向乔千柠。
啪……
一声脆响。
谁也没看清乔千柠是怎么打的，钱恒的手背飞快地紫了一大片。
“什么东西？你用什么东西扎我。”
“非洲蜂毒，好好受着吧。”乔千柠烦躁不已地说道：“我真是受够你这无耻混蛋了，赶紧滚，我要是心情好，就给你打一针血清，不然你以后就等着永远当个真正的废物。”
“什么！乔千柠你真的好恶毒！”钱恒脸色大变，他往前走了一步，迅速发现状态不对，他半边身体全部麻木了！
“你、你来真的！”钱恒慌了，挥着左手往右边身体拍了几下，抬起头，惊恐地嚷道：“你、你敢来真的！我、我要报警抓你。”
“你有病啊，你这种人和我说报警，还是在这种地方？”展熠乐了，摊开双手说道：“你随便。”
“随便，你赶紧报！别烦我了。”乔千柠坐回去，紧张地盯着T台看：“我警告你，半个小时内打血清有用，半个小时一过，你半边身体就废了，想当个木头，你就继续站在这儿。”
钱恒盯着自己的胳膊，眼看着越来越肿，他惊慌失措地吞了几口口水，扶着展架吃力地转过身，冲着几个安保大嚷：“还不滚过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