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顾沉峥丢下一句话便率先走了进去，他不怕温暖回逃跑，因为这里没有车可以打，自己走路起码要四个小时才能走出去。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说完我就走。”温暖冷冷地说。
着冰冷的态度再次激怒了顾沉峥，他脸色再次沉了下去，两步走到温暖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将人带了进去。
“去刷牙。”
“……”嘴巴里确实很不舒服，温暖没有拒绝，接了阿姨手上的牙刷和水杯到洗漱间整理了一下。
这个地方，温暖当然不是第一次来，可以说这是除了她自己家另一个最熟悉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的一砖一瓦，温暖都觉得陌生。
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已经被她尘封在角落，包括这里。
“说吧。”
“你现在对我就只有这种态度么？”顾沉峥恼怒，温暖这无所谓语气，每一个字都能点燃他的怒火。
“那您想让我怎么和您说话啊？顾总？”
顾沉峥叹气，现在是他对不起温暖，“暖暖……”
“别这么叫我，顾总，您不会不记得您亲手害死了我的孩子吧？”
温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剜着顾沉峥的心，其实这有何尝不是一样在刺痛她自己的心，他们现在就想两只刺猬，只要一靠近对方，就会伤害彼此。
一提孩子，顾沉峥嘴唇的颜色也是褪地干干净净，温暖发现自己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痛心与彷徨。
“所以，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因为现在强行把她留在身边，顾沉峥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
顾沉峥眼里射出凌厉的光，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个词。
他缓缓地靠近温暖，一步步逼近，微眯着眼睛道：“你要我放手？”
温暖一步步后退，语气坚定，“对。”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会放开你？”
温暖已经没有退路，她身后是一堵墙，顾沉峥还在靠近，她只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像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将人逼到角落，顾沉峥倾身靠近温暖。
“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要我放弃你吗？”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的热气都能拍打在对方的脸颊上。温暖一时语塞，她一眼望进顾沉峥神情的眼眸中，熟悉的眼神让她觉得两人又回到了从前，放手分话语一时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么？”顾沉峥的脸越来越近，温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她现在应该反抗，应该抗拒，可是为什么身体却没有执行这些指令？
不，不能这样，顾沉峥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温暖用力挣扎，试图逃出顾沉峥的禁锢，“你放开我。”
顾沉峥瞳孔微缩，手上力气大了一分，“你最好别反抗。”
温暖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顾沉峥现在是要强迫自己？不过这事儿他都已经干过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么？
温暖嘴角挂上嘲讽的笑，“强迫的才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