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我只求还能远远看惜音一眼,可以吗?”天启青离满脸悲痛和卑微的说。
“那就要看你熬不熬的住了。”离渊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从这一日开始,离渊就在屋子的周围设下了结界,结界外面四时混乱,风霜雨雪,冰雹雷电,不分昼夜的降临,将火焰山周围都变成了一片死地。
白日里,温度高的吓人,将所有的水分都蒸干了,天启青离在外面,就像是一条马上被干死的鱼。到了晚上,又无比的寒冷,偌大的冰雹下来,将他砸的遍体鳞伤,将他的身体几乎冻僵。
他忽然想起那一日,他让云惜音跪在雪地里,原来她那个时候是那么的冷。
离渊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将云惜音受过的罪都尝一遍吧?
这是他愧对云惜音的,他心甘情愿的承受。
——天启青离以为,离渊给的也只有身体上的折磨,可事实上,远远不止如此。
当他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时候,他仍能清楚的看到那结界之中的情景,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离渊和云惜音坐在屋子外面的花丛里,云惜音的头靠在离渊的肩膀上,那么的亲密。
他们手牵着,有时候是在散步,有时候是在施行仙术种花种鲜果。
离渊做了一个球千,让云惜音坐在上面,他就在后面推着她。
离渊用仙法把屋外的草地变成了水塘,划一条小船,带着云惜音钓鱼。
离渊种了满树满树的繁花,惹云惜音开怀。
离渊还能肆无忌惮的抱着云惜音,将轻柔的吻落到她的额头,她的脸颊……
这一幕幕,天启青离看的痛心不已,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疯掉了。
原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是如此的痛苦。
可这样的痛苦,是他曾经给过云惜音的。
一场厚重的雪下来,将天启青离整个人都埋在了雪堆中。
他以为自己终于能死了,可以不用再忍受这样的折磨了,可是第二日,他还是醒了过来,离渊就站在他的面前。
“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离渊望着他,眼里一片冰冷。
“多年前,我师妹受到的苦痛比你要重得多,如今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你觉得好受吗?”
“仙人,那都是我的错,是我听信了妖言,才害了惜音的,我如今来就是来赎罪的,你尽管折磨我,我甘愿受罚!”
“天启青离,你觉得你受的惩罚能与我师妹受的苦相比吗?她承受的可是灰飞烟灭的痛苦,你能替她受吗?她被你害得失去了孩子,这种痛苦你能替她受吗?你说你甘愿受罚,你以为你得到惩罚了就可以当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伤害已经造成,任你死十次,百次,千次,万次都无法弥补我师妹被你伤害的痛苦,如今这样惩罚你算了轻的了。”
“仙人,我宁愿放干我的血,刺穿我的心,割下我的头颅,我宁愿自己被碎尸万段,我只求你发发慈悲,让我能继续待在这里,偶尔看惜音两眼。”
“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离渊说:“但是明日我就要带师妹回神族去了,今日来见你,是向你要回一样本属于师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