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锐利的咬穿她的大腿,疼痛感直涌向她的大脑,她试图驱赶它们,却引的它们咬的更狠。
吕娇不停地哭,不停地嘶吼让它们滚开……
“……别咬我,走开,都滚开啊!”
双眼猛然睁开,入目却是一片漆黑,好在外面的月光斜射了进来,让她至少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不是山里,周围也没有野狗,这是她的家,是她住了十几年的房间。
周围都是她急促喘着的呼吸,双眼有些凉意,她抬手一摸,才发现竟都是眼泪。
将房间的灯打开,吕娇感觉到四周的明亮,发抖的身子,似有了慰藉一样,终于颤抖的不再厉害。
重生以来,因为她的故意逃避,这梦境似被遗忘一样,总是模糊的,今晚却蓦然清晰起来,就连细节,以及环境都仿若身临其境。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的临近奔溃。
因为一闭眼,这画面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吕娇不敢再睡,呆坐在床上,睁眼一直到天际开始鱼肚白。
今日有早班要上,她设置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她如往常一样,进洗手间洗漱。
然而镜子里倒影着的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珠内有明显的血丝,浑身无不透着疲惫的状态。
这副模样,决计不适合出去。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又特意补了妆,整个人看起来才有些人气起来。
到医院门口,刚好遇到一身清爽的小刘医生。
此时的小刘医生非常接地气的拿着鸡蛋葱花饼啃着,手里还拎着几个肉包子。
两人一碰面,小刘医生笑着问道:“吕护士,吃饭了没?”
“谢谢小刘医生关心,我吃了。”
小刘医生却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从袋子里拿出个肉包子塞给她。
“夏医生那闷骚的德行我是知道的,吕护士多担待他些,其实他就是缺爱而已,吃吧,看把你瘦的。”
吕娇看着掌心中的肉包子,一时有些哭笑不已。
“你误会了,我跟夏医生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小刘医生突然说道,见吕娇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顿时柔了表情,苦口婆心道:“吕护士啊,我知道夏牧那德行实在很欠揍,但他亲口承认他看上你了,这家伙脾气虽然很臭,但从来不说谎,你……你们是吵架了吗?”
吕娇诧异夏牧居然承认了,可看着小刘医生那审视的目光,她赶忙摆手道:“没,没有……”
“这还真是了,你看你眼里的红肿还没消,一看就是昨晚哭过的,你等着,我去替你讨伐他,让他跟你认错。”
小刘医生认定后,根本不给她否认的机会,疾步往前跑,跑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又转了回来,将他手中的包子全数塞给了吕娇。
“你昨晚跟夏牧吵架,肯定还没吃饭,这包子都给你吃,听我一句劝,无论你怎么折磨夏牧我都支持,但你可别委屈了自己。”
急急的说完,小刘医生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吕娇看着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袋包子,一时无奈的太阳穴一阵阵刺痛。
小刘医生冲进了夏牧的办公室,那用力的推门,只把门推的“碰”的一声巨响。
上了一整夜的夜班,手术做到凌晨四点多才结束,夏牧疲倦的正闭目养神着。
突然的巨响,让他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特别是这咋咋呼呼的家伙,还是小刘医生这个没眼力劲的。
小刘医生想满大脑,一堆质问的话还没骂出口,就被夏牧一个阴森的目光却噎在嘴边。
他咽了咽唾沫,“那个,那个……”
“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介意给你的手跟腿缝上几针。”
小刘医生听他面无表情的话,双腿顿时一抖。
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他轻咳了声,就准备说他的来意,可寻遍大脑,那些想出来的兴师问罪,……都不见了。
气氛一时凝结的尴尬。
“那个,我想说的是,就是我今天来的时候,就是……”
余光瞥见夏牧漫不经心的拉开抽屉,从柜子里拿出闪着阴森光芒的手术刀,小刘医生顿时挺直了背,说出来的话,也利索了起来。
“我看到吕护士哭了!”
夏牧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小刘医生以为他要去找吕护士的时候,他又坐了回去。
“所以,她哭关我什么事?”
他这副冷漠的模样,让小刘医生一时不解的眨了眨眼。
真不在乎,刚刚站起来干嘛?
啧啧啧,真是口是心非的闷骚男。
小刘医生无奈的摇头,“听哥一句劝,男人就要能屈能伸,别跟女人一样别别扭扭,等你解气的时候,女人可能都跟别人跑了,到时候你气的跺脚,挠墙,跪榴莲搓衣板都没用了。”
他摇头晃脑的说完,却见夏牧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玩着手术刀,小刘医生立马闭上了嘴巴。
可想起吧,夏牧这家伙肯定会后悔的,喜爱操心的小刘医生,又忍不住提醒道:
“我的话,你别信,我看的出吕护士不像以前那样非你不可了,你真想让吕护士回心转意,最好是能哄就放下身段去哄,否则人家只会越来越疏离你……”
眼见夏牧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下巴绷的死紧,透着一股冷厉。
惜命大于操心的小刘医生,打开门跑了。
夏牧将手中把玩的手术刀扔回抽屉里,揉了揉眉心。
哭了?就因为他昨晚不搭理她,所以哭了吗?
可想起她不停跟他撇清关系的事,这种欢喜的感觉,一下子冲散了下去。
“护士姐姐,你打针轻点,我怕……我怕疼。”
穿着校服的几个女高中生,围在其中一个打针的面前,这声可怜兮兮的声音,正是她发出来的。
“靠不靠谱啊,我听说有些护士来医院是来浑水摸鱼的。”
“阿玉,你别吓我啊。”
吕娇无奈的看着一个充满敌意,一个娇滴滴,却害怕发抖看着她的。
吕娇拿着沾着酒精的棉签擦着她要打针的地方,开口安慰道:“别怕,只是疼一下,眨眼间就好了。”
“护士姐姐,轻点,千万轻点啊!”
“好,我会很轻的,你别紧张,放轻松点。”
见娇滴滴的小姑娘听话的放松了,吕娇松了口气,拿注射器要给她打针的时候。
哪知轻松的太早了,这针眼才碰到小姑娘的肌肤,她却猛然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