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辰,权老爷和慕廷烨的父母被请坐到礼台前的三张椅子上,众人见状也知道订婚要开始了。
虽然还不是正式结婚,不过季项君怎么说都要亲手带女儿走过长毯去见男方的家人,亲手把女儿交到慕廷烨手里。
季项君笑言,等女儿真正结婚了,他带女儿走过红毯,他才算是真的安心了。
慕廷烨站在这一头,远远的看着季念挽着季项君的手臂走过来,他的唇角一点一点牵起弧度,眼里都铺满了璀璨光芒,这个场景才是他一直想要的。
季念一身白色修身的鱼尾礼服,特意打扮一番后,她美得不可方物。
坐在亲人席位的慕锦天望着那个缓缓走来的窈窕身影,这一刻美丽的女人让他心脏微缩,她嘴角噙着的笑意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可是深深的刺激了他的眼球,一想到她和慕廷烨是两情相悦,他就更加不舒服。
许平岚漠然的注视这一切,她心里是不舒服,虽然这就是一个订婚典礼而不是真的结婚,苏家的嫁妆也要等季念真的结婚那天才送出,不过那个金矿倒是送给了季念,真是糟糕透了。
这个订婚典礼她认为还没必要搞砸,就让慕廷烨得意一下吧,人太高兴就会得意忘形,到时候有他痛苦的。
她一转眸就看见儿子正盯着季念看,那炽热的眸光里浓浓的占有欲是那么强烈,她不禁心头一跳,儿子对季念……
“锦天,看什么呢?”许平岚伸手过去拍拍儿子的手,轻声问。
慕锦天似乎被吓了一跳,恍然回神,对上母亲略带审视的目光,他连忙收回视线,淡声回答:“妈,我和大家一样在看今天的主角。”
他说这话意思就是大家看的他也看,没什么别的不同,只是他不这样说还好,这样说就显得有些心虚了,他直接说看季念还好一点。
许平岚听了儿子这回答心里已经有数,但她没有拆穿儿子,回头看向季念,这女人还真是特别,能得到慕家人的欢心还能占据慕廷烨的心,连她的儿子都被吸引过去了吗?
有时候女人太过吸引人那就是一种祸水,红颜祸水。
订婚仪式主要环节是给女方给男方的家人敬茶,所以季项君将女儿的手交到慕廷烨手里后,慕廷烨牵住季念走到爷爷和父母面前。
三碗茶早已准备好,礼仪小姐端着盛了茶盏的托盘过来,上一回慕家的人认定季念之时她就奉过茶,后来是她自己和慕廷烨闹僵,慕家也和她断了关系,如今又是新的开始,爷爷还是爷爷,父母还是父母。
世界上最幸运的事也许就是走了一圈回来,幸福还是在这里等着你。
季念下跪,当着众人的面一一敬茶并改口喊爷爷,喊爸妈。
三人都在季念敬茶后给了红包,算是认了她进慕家门。
敬了茶就是新人在众人面前交换戒指,季念莫名的紧张,虽然说不是真正的结婚仪式,但在众人的注视下,自己心爱的男人亲手给你戴上那一枚婚戒,意义有多么的不同可想而知。
先是慕廷烨给她戴订婚戒,她的右手被他握住,碰到他指腹的温度,她有些惶神,他们之间经历的波折太多,真是害怕这一次也是虚假的。
慕廷烨把那一枚切割面异常精致的璀璨粉钻轻柔但坚定的套入她的无名指,同时轻声说:“季念,你今生今世都是我慕廷烨的人了,你已被我套牢,休想逃跑!”
季念愕然,感叹男人霸道的同时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她也拿起和她是同对的钻戒,执起男人修长漂亮的右手,把戒指给他套进去时说:“谁被谁套牢还说不定呢,我怎么觉得是我把你给套了?”
戒指戴入男人的无名指,她心头微动,忽然间就有一种念头,这个男人都是属于自己的了。
慕廷烨见她眼里有狡黠光芒闪现,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上她的唇:“你说的对,是我被你套住了,一开始你就给我下了套,不,应该是在小时候,你肯定在砸我的石头下了法术,否则我那么理智的男人怎么会选了你这个砸我的坏女人?”
曾经都要被她给伤透了,还是无法放开她,如果这是命,那他认了。
季念被男人吻了一下然后被他揽进怀里,她听见下面众人的祝福声,还有男人刚才说的那话,真是傻气死了,偏偏心口的地方被填得满满的,其实是幸福死了。
季项君微微一叹,好在他还有机会见证女儿幸福的时刻,今后他都要看着女儿幸福。
语琴,你应该在上面看着我和女儿吧?我想……你会原谅我的。
这个叱咤黑势力的男人眼眶微微泛了潮。
晚上大家都转移到酒店里面开始庆祝晚宴,慕廷烨被灌了许多酒,但他今天高兴,平时酒量也不差,没那么容易被灌醉。
南宫漠手里一杯白酒,一手没正经的搭在慕廷烨肩膀上,满是调侃的语气:“我说慕廷烨,就你那么看不开,那么早就跳入婚姻的坟墓。”
慕廷烨斜睨好友:“如果要这样说的话,我觉得我比你幸运,我好歹还有个墓,你是死了连块墓都没有。”
南宫漠一怔,随即反驳:“哎,不带你这样诅咒我的!”
“那也是你诅咒我先。”慕廷烨云淡风轻的回一句,不气死人不罢休。
季念这会被一群三姑六婆还有几名豪门太太给围着,这些女人脸上的笑容全带着谄媚讨好,先是虚伪的恭喜她成为第一豪门的少夫人,随后的话题明明暗暗都是在探寻她的父亲季项君。
隐形富豪往往带着太多的神秘色彩,也难怪这些女人会打听。
季念真的父亲喜欢低调,他今天仅是带她走了红毯看着她和慕廷烨完成订婚仪式就回了客房休息。
她并不想和外人谈太多父亲的事,努力保持微笑应付,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似乎她怎么做别人都不会说一句不是,反而全是说好话。
期间不免要与人喝酒,被灌了几杯她就有些受不了,她的酒量本就不好,她不敢再多喝,今天好歹是自己喜庆的日子,喝醉出洋相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