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接下来也都纷纷告退回房,南宫飞扶着哭红了双眼的三妹陪她回房间,边走边劝说:“你哭还有什么用?那样的男人死了也罢,我看就是他勾搭我们四妹,害得四妹惨死,我们南宫家的名誉也差点被毁。”
“不,不是的,肯定是四妹的错,她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才勾搭我丈夫!”南宫忆是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丈夫,即使发生这种事她都一味的把错怪在妹妹身上,也听不得别人说丈夫的不对。
南宫飞的心自然是向着自家姐妹,但见南宫忆情绪那么激动,她也不敢再说刘哲的不是,只能顺着南宫忆的话去哄她,周迟冬跟在他们身后也在劝说南宫忆,三人渐渐走远。
后面是晚一步出来的南宫霖夫妇,夫妻俩看着三人走远的背影,神情莫测。
南宫霖望着自家大姐和姐夫,对身边的丈夫沈开文说:“我看四妹那一份股是没有了,也不知道老爹要怎么分这份股。”
沈开文同样看着走远的三人,低声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作为补偿给孟家,不过以孟辉今晚的表现看来,他是要和南宫家彻底断绝来往,四妹的股他也不会稀罕,另一种可能就是给三妹。”
南宫霖眼一沉,说到她的三妹就觉得耳朵里还是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她这妹妹哭了一晚,现在还觉得烦心。
“这可不好说,老爹要把四妹的股份给三妹有点说不过去,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刘哲和南宫夏谁勾/引谁,或者两人都有错,三妹是没了丈夫,但没理由给她这份股份。”南宫霖并不认为老爹会把股份给三妹。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了……”沈开文话说到这里倏然顿住,夫妻俩交换一个眼神却已经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再次看向三人消失的方向,长廊里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沈开文的意思是最后一种可能就是给大姐占去,想想他们老爹对周迟冬有多满意,他们就心慌,他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段时间要留在家里尽量讨老爹的欢心,即使凶手还没抓到,南宫家此时笼罩在一种死亡的阴影里。
两人抬步离开没多久,转角那里走出一抹欣长的身影,南宫漠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他不过是在这里抽一支烟就听到如此精彩的对话,他无比讽刺的一扯唇,这个家里还真是哪里都不是干净的,没事最好呆在房里别出来溜达,以免看到听到什么事,污染了耳朵和眼睛。
南宫家发生的事没到第二天就传了满城,不过正如周迟冬所说,两人的丑事被封锁,外界没有一点消息,让人奇怪的是孟家在第二天就发出离婚声明,声明里说了孟家与南宫家今后再无关系。
众人都不解,纷纷猜测这是什么原因,也有的说孟辉薄情寡义,妻子刚死就发离婚声明,就算再怎么痛恨也不要表露得那么明显嘛,好歹死者为大。
只是谁会知道孟辉是宁愿被批判为薄情寡义也不愿意外界的人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即使不明真相的家人如何跟他闹,他也坚决要离婚。
渐渐的猜测声音里就有人质疑,为什么遇害的是南宫家四小姐和三姐夫?这两人有什么牵连?
周迟冬一早到达公司就接到无数媒体的来电询问,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助理还不停的把文件送进来,一口一个:“副总,这些文件需要你签收……这些需要你批阅盖章。”
副总……
副总……
他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他那么辛苦,一天24小时几乎要扑在南宫家的事业上,偏偏到头来他还是个副总!
那个总裁的位置一直都空着,而那个位置的主人南宫漠还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周迟冬刚签了文件,助理又来说下午有个见面会,他看看时间,又是没空吃午饭了,匆匆拿起外套和公文包,让助理准备好车子,他马上出去。
南宫大厦外面,周迟冬刚要坐进车里,忽然一小孩跑过来塞给他一张纸条,小孩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他一阵惊诧,只能看着小孩跑远,根本来不及叫住小孩,他狐疑的看向手里的纸条,蓦地蹙起眉。
他展开纸条,蓦然出现在眼前的一行字竟让他猛然一惊,脸色徒然就变得难看,眼神都在一瞬间变得犀利,手里的纸条被他猛地攥紧,捏成一团牢牢的捏在手心里。
助理见他迟迟不上车,不免奇怪的走过来询问:“副总,出什么事了?”
周迟冬好似这才缓过神,抬手挥了挥,冷硬道:“没事。”他这才坐进车子里,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发动引擎,很快离开南宫大厦,周迟冬独自坐在车后座,没有什么焦点的望向车窗外面大片大片掠过的建筑,缓缓的阖上眼,可一闭上眼睛,那张纸条里的字就闪过脑海——我知道你的秘密。
他一瞬睁开眼睛,就这么一句话却弄得他心神不宁,纸条已经被他撕碎从车窗丢了出去。
他坐立不安,是谁?纸条是谁写的?知道他什么秘密?
车子转弯开进另一个街区,这里多是办公的写字楼大厦,上班时间,并没什么人和车子走动。
车子前进一半突然出了故障,被迫停在路边,在后面摁着额头闭目养神的周迟冬睁开眼,冷声问:“怎么了?”
“副总,车子出了问题,我下去看看。”司机也不知道具体出什么问题,推门下车。
周迟冬觉得头有些疼了,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他刚想推门下车,车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他心惊,一道黑影笼罩在车门口……
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条被解开,周迟冬慢慢适应眼前的光线,这个房间很暗,对面有一道厚厚的幕布隔开,他的嘴还塞着布团,双手被反剪捆绑在身后,他并没有害怕,因为他能感觉找他来的人并非想要他的性命。
有细碎的脚步声在幕布后面响起,是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人,待声音消失,有人过来把他嘴上的布团拿开。
周迟冬活动一下僵硬的嘴巴,没急着开口,沉稳淡定得不像一个被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