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就往浴室门口走,哪料到经过浴缸的时候,男人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大惊,下意识就是要甩开他,谁知他抓着她的力道那么大,非但没有甩开还被他拉拽下去,她上半身被迫弯下去,一手抓住浴缸边沿,惊魂未定的和躺在浴缸里的男人平视。
一看见有点深度的水,她就会慌乱,脸色自然有些难看。
那么近的距离,南宫漠哪里看不见她眼底的慌乱和丝丝害怕,他狐疑的眯起眼眸,他自然是不会想到她连盛满水的浴缸都会害怕,他只以为她不会游泳。
所以也没有把她的慌乱太当一回事,只是饶有兴致的笑看着她:“很紧张吗?何必去外面等我?既然来了,不如和我来个鸳鸯浴?”
洛竹脸色大变,不是因为紧张要和他来个什么鸳鸯浴,而是真的害怕那些水!
她大力甩开他的手,低喝一句:“无耻!”一手撑着浴缸的边沿要站起身,可男人偏不给她走的话她是走不了的,她刚转身就被突然横到腰间的手臂勾住,那手臂一收回,她整个人就往后面倒下浴缸里。
“啊——”
她抑制不住的惊呼,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浴缸非常大,不过容纳两个人也是刚刚合适,她道进浴缸里被灌了一口水,衣服和头发都湿了,水不深,可她就是害怕,尤其是水灌进口鼻的时候,和小时候被母亲按入海里,海水呛鼻疼痛感觉一样。
她紧紧的攀附着男人的身躯,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抹一把脸上的水,恼恨道:“混蛋!”她试图逃离浴缸,但南宫漠两条铁箍一般的手臂牢牢的圈住她纤细的腰身,硬是把她控制在怀里,加上本身就慌乱,她根本起不来。
已经无法正常思索的洛竹完全忘记自己有好身手,或许是和他交手多次没一次成功,她已主动放弃再和他过招,只是握起了拳头去捶他的胸膛:“你放手!放手!”
南宫漠抱着这个浑身湿透还不停在他怀里折腾的女人,眸色都不禁深沉下来,她的紧身衣湿了之后越加的贴身,两个人的身躯挤在浴缸里真是敏感极了。
他圈着她的力道并没有放松,反倒是极其邪佞的挑眉:“你衣服都湿透了,干脆脱了一起洗。”
“不要!你混蛋,住手!”他还真的来扯她的衣服,她大惊失色,对水的害怕又被男人这样对待,她早就慌乱无措。
南宫漠一个翻身居然把她压在身下,一瞬间那些水浸到她的下巴处,她背脊靠着浴缸,现在只剩下对水的害怕,无暇再顾忌男人扯她衣服的动作,嘴里惊慌的念着:“不要,不要……”她一直盯着水,深怕水位再上升淹没她的口鼻。
男人只以为她在抗拒他的行为,邪肆的靠近她,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边,故意暖昧的低语:“怎么反应那么剧烈?又不是没看过。”
他这话还是有作用的,洛竹脑子轰的一声变得空白,脸上浮起恼羞,他不提醒她倒是忘记了,是了,很早之前,那时候她全身都是伤,是他多管闲事带她去治伤。
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他怕是早就看完了。
她自然清楚自己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可现在,她竟害怕被他看见自己那么糟糕的身体,竟莫名的有自卑不敢给他看见!
她的抗拒是突然间的,用力推搡:“不准你看!你放开我!”
洛竹扭动身躯,反抗意愿那么强烈,男人倏然皱了眉,固定住她的脑袋,低头堵住她开声喊叫的唇。
洛竹被这个男人强吻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恼怒的是每次都反抗不了,最后还在男人的热吻里失了魂,更别说现在还被按在浴缸里,男人的身躯压下来,水漫过头顶,她更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以往那样惧怕,然而那些阴影还是缠着她不放,她推拒在男人胸口前的手不自觉的上移紧抓住男人的肩头,她已是个脆弱的溺水者。
南宫漠也不明白为什么又吻上了她的唇,许是见她反应太激烈,只是一时的恶作剧,又或许是尝过她的唇,柔软甘甜,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他确实在众多女人之间穿梭,但他主动吻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其实外界对他的评价不假。
他游戏花丛,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所以对于那些女人,他不过是当成解决生理需要的对象,他愿意花钱哄他们开心,他们自愿奉献奉献身体,不过是各取所需,所以不必花时间去接吻。
可这个女人确实个例外,她没有傲人的身材,也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哄他开心,反而是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还会对他拳脚相向,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偏偏自己就想亲吻她的嘴唇,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犯贱喜欢被虐的倾向?
洛竹成功的在被水的浸漫和被男人深切的热吻里暂时眩晕,南宫漠放开她后勾起唇,看来这女人的弱点就是水,他的吻技就算再厉害也没道理把她吻晕了。
他非常理所当然的脱掉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毫无意外的看见她身上那些凌乱的伤痕,非常浅,只是太多,所以令人心惊。
看见这些痕迹,南宫漠免不了想到那次自己亲眼目睹全身流血的她,她任务失败被许平岚惩罚,全身上下都是鞭打的血痕,这女人竟还能带着一身伤回到住处。
在他的意识里,女人从来都是水做的,软弱娇媚,可这个女人仿佛是钢铁做的,他第一次被这样的女人震惊。
他暗叹一声,将她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掉,拿浴巾包裹住她,然后抱她回卧室。
南宫漠简单的穿上浴袍,见榻上的女人还湿着头发,他皱了皱眉,找来干爽的毛巾帮她擦头发,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那么耐心仔细的对待一个女人。
帮女人擦头发?破天荒第一次。
做完这一切后,他也在榻上躺下,纨绔如他,身边的女伴不知换了多少,最任性妄为的是他真的有过一个月里,每天在他身边醒来的女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