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忆迟疑了会才听话的坐回来,警官走到南宫西面前,简单说道:“南宫老爷,我们的法医初步检查的结果是死者被人割喉而死,而两位死者生前在假山里发生了关系,我们在女方身上发现男方的京液,他们被害时想必是非常突然没时间反抗挣扎,所以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样的结果让南宫家人全部惊愕,虽然都在猜测这两人去假山做什么,却不敢真的去深想,南宫忆惊滞过后是消极态度,不愿意相信警官的话,失声哭道:“你们乱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不可能!”
孟辉脸色更差,攥紧的拳头在发抖,他真是被戴了绿帽子!
不只是两人反应巨大,连已经平复心神的南宫西都抬手再次捂住心口,又开始呼吸困难,他受到刺激太大。
自己的小女儿居然和三女婿搞上了,这是多丑的事啊,他瞬间就觉得这张老脸没有地方搁了,更是气愤,这两个畜生,怎么能在他的寿宴上做这种混账事?只是现在人都没了,他更是心痛。
吕菊立马紧张的让家庭医生来看着南宫西,她暗啐那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在寿宴上偷请,要是老头子因此丢了性命,他们就是死都不解恨。
孟辉黑着脸气呼呼的站起身,身为男人,妻子和姐夫勾搭上,没什么比这个更丢脸的了,他已经无法继续坐在这里,冷硬对南宫西道:“南宫老爷,我先告辞了。”他这会是连岳父都肯喊一声了,这次的事情后他一定要和南宫家解除关系,南宫夏这女人死得一点都不无辜!
南宫飞手轻抚父亲的胸口帮他顺气,南宫西自然看见孟辉难看的脸色,他顿觉自己的女儿愧对了这个女婿,撑着一口气勉力开口:“阿辉,是我没教好南宫夏,是我对不住你……”
“卓老爷你不用说这些话,我已经决定明天就发离婚说明书,以后南宫家的事与我无关。”他冷冷说完转身就走,他怕自己绷不住会爆发。
但警官拦住他:“孟先生,我想你还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你们要调查什么?”孟辉没好脸色的喝问。
警官知道他被妻子背叛心情不好,也不计较,只说:“死者怎么说都是你的妻子,我们要了解你和你妻子的婚姻状况如何,以及出事时你在做什么?”
孟辉闻言神情一厉:“你们怀疑我杀了他们?”他已经怒得粗声呼气。
警官不理会他的怒火,继续说:“这个很难说,毕竟你妻子有了外遇,你发现了肯定非常气愤,即使做出杀死他们的举动也不奇怪。”
孟辉已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捏起的拳头好像随时会向警官挥过去,他尽量克制自己,怒沉沉的低吼:“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知道南宫夏这骚女人背着我做这种事我确实会恨不得杀了他们,但是我不知道!事发当时我就在大厅和大家在一起,很多人都看见了,我有证人!”
“警官,他确实是和我们在大厅里,我可以作证。”向来说话刻薄的南宫霖此时倒是好心的开口。
警官淡看这场的人一眼:“在真凶没有抓到之前,在场的各位都有嫌疑,我们会逐一排查。”
这话让众人脸色沉下来,一直关心南宫西的吕菊忽然扭头看向南宫漠,状似好奇的问:“漠五爷,我记得我们扶老爷出假山的时候你才匆匆走过来,前面的那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大家闻言全不由自主的看向南宫漠,他们都记起来了,所有人都去了假山,唯独南宫漠后面从大厅出来,他过来的时候大伯还训斥了他一句。
南宫漠眸子淡眯,睐向吕菊,想起她威胁他的那句不要后悔的话,他暗自冷笑,她这是要推他下陷阱?那么快就要报仇了?
南宫元也像是突然记起来,跟着问:“是啊,阿漠,你那时候去了哪里?”
大家都看向南宫漠,而他却是不急不躁,神色非常平静,出事时他回了自己的卧室,他是想看看洛竹有没有乱跑,毕竟今晚家里人多,她若是随意乱跑被发现了可不好。
如他预料的一样,这女人果真不在卧室,等他重新回到大厅,所有人都跑出去了,他当时也是什么都不清楚,走过去时正好大家扶他老爹出来。
他自然不能跟他们说他回卧室找洛竹,别说他们不认识这个女人,到时候惹出的麻烦会更多。
南宫漠瞥一眼面有得意的吕菊,慢声道:“我当时喝了许多酒不太舒服,所以上楼回卧室休息一会,我也是听见下面的吵声才下楼。”
“有谁看见你上了楼?”警官紧接着问。
“是老张扶我上去的。”南宫漠答。
老张站出一步说:“确实是这样,当时我见少爷脸色不佳便主动扶他上楼休息。”
“我的卧室朝向东边,假山的方位在西边,我就是想跳窗作案也没那么快的速度,警官你说是吗?”南宫漠淡然反问。
警官微皱了眉,非常公正的说:“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在座各位都脱不了关系,为了尽快找出凶手,我希望各位配合调查。”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不过话说回来任谁成了嫌疑犯都不会高兴,警方暂且离开南宫家,留了警力在这里守着。
毕竟凶手还没抓到,也不知道凶手的目的是劫财还是对南宫家人不利,为避免再有危险的事情发生,警方还是留些人下来看守比较妥当。
闹了大半夜,众人才散去,南宫家出了这种大事,大家都留在南宫家没有离开,一来是陪受到打击的南宫西,一方面是配合警方的调查。
大姐夫周迟冬送大伯南宫元离开,临上车前,南宫元回身看着周迟冬:“迟冬啊,好在我老弟有你这么个得力的女婿,这些年都是你在打理南宫家,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我看你要多费心了。”
周迟冬一脸老实,无怨无悔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岳父没有瞧不起我还让阿菲嫁给我,我为南宫家费心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