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烨一手搂着女人一手将碗放到旁边的矮几上，季念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可是全身发烫。
盖在她身上的大衣不知何时掉在地上，他吻着她柔软的唇。
军大衣，羽绒服，毛衣，一层层下来，慕廷烨眉宇纠结了。
“季念，你究竟穿了多少件衣服？”他停了下来，似乎在数她穿了几件。
季念迷糊的意识在被他放开她之后清醒过来，一下子惊坐起来。
看看身上还剩一件薄款针织毛衣，里面是打底衣，她脸蛋红红：“慕廷烨，我们现在不是和别人那样正常交往简单的谈一场恋爱么？”
慕廷烨挑眉：“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问。
季念倒是越加窘迫的神情，有些吞吞吐吐：“那我们，你……我……”她脑子纠结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想了想才道：“我们现在还没那么快到这一步吧？”
慕廷烨瞧着欲言又止的她，饶有兴味的勾唇，佯装不懂：“哪一步？”
“就是，就是……”季念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犹豫那么矫情？
深吸一口气，正视他，义正言辞的模样：“我觉得这是我们开始交往的第一天，还没有发展到发生这种关系。”她这样说应该够清楚明白了吧？
慕廷烨闻言只是静静的注视她，这让季念心里很没底，生气了么？
“我不是拒绝也不是敷衍你，而是……你说了，不会逼迫我的。”她有些急的解释。
慕廷烨眼底是复杂难辨的幽光，他长臂伸过去撑在她身侧，欣健的身躯欺压向她。
季念下意识的往后倒，眼前的男人忽然充满了侵略性，她忍不住咽一口唾沫。
“念念，我们之间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他唇边斜勾起惑、人的弧光，眼底迷离邪魅，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是无比温柔无害的，可他越是笑得温柔越是充满危险，季念甚至觉得他一张开嘴就会把她吞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还不如主动配合，脸颊燥热，硬着头皮问：“你有准备那个吗？”她认为，正常男人身上都会准备这种东西吧？
慕廷烨瞧她都快红得能滴血的脸，薄唇边的弧度越加明显了，轻轻一句：“没有。”
季念皱眉：“没有？你怎么会没有准备？”她一点都不相信。
慕廷烨状似若有所思：“呃，我没想到我们会和好。”他确实没有预料到一趟西藏之行，他们居然回到男女的最初关系，从谈恋爱开始。
他凝着她，眼底透出丝丝戏谑，故意靠过来的脸贴在她脸颊边，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耳边：“念念，你就那么想和我亲密接触？”
季念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这事情不是他火急火燎吗？她拒绝他的时候他就一声不吭，现在怎么怪到她身上来了？
她推他的胸膛：“明明是你想！”
他攥住她的手，低低的笑了：“是，我也很想。”
季念越发的羞赧窘迫：“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慕廷烨敛了敛笑容，抓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开，颇为认真的表情：“好，那现在我帮你脱衣服。”
季念盯着他认真的神情，这就是他所谓的好好说话？
“你不是没有准备吗？这事不能继续了。”她从他撑着的手臂下方要钻出去脱离他的困缚。
哪知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他就靠在她耳边，依旧是好听的低笑：“你想什么呢？我是见你衣服湿了要帮你换衣服。”
季念微愣，感情他一开始就在逗她耍她玩？这死男人真是！
她觉得自己更是无地自容了，他一定在心里笑死她了吧？她急着要拉开他的手，语气有些不善：“我不要你帮我，我自己可以。”
他结实的手臂非常有力量，圈住她的纤腰，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用。
“生气了？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生气？”他还故意把热气都灌进她的耳里。
季念忍不住提高了音调：“慕廷烨！”
“在，我一直在这呢。”脸红的季念让他忍不住想亲她，将她的头扳过来，从后面吻住她的唇。
季念向后仰着头，去拉他的手，真的是要疯了。
慕廷烨有些舍不得的放开她，依旧将她圈在怀里，额头抵靠着她的额头，他平缓着气息：“念念，你也帮我脱好不好？”
季念不清楚他现在这个‘脱’是单纯的脱掉湿衣服还是另外的意思，睁眼直视他没有任何动作。
“我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你再不帮我说不定会生病的。”他好像耍无赖似的。
“你自己不可以脱吗？”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嘴角：“我想你帮我。”
季念依旧直视他，似在思量帮他脱之后他会不会做什么坏事，他倒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瞪视了他半会，实在是不忍心他再穿着湿衣服，这才同意帮他，男人盘腿坐在庲上，她曲腿在他身前，灰色的套头毛衣从下面拉起来：“把手举起来。”
他很听话，真的把双手举起来，季念忍不住咯咯的笑：“你这样好像投降了。”把他的毛衣脱了，里面还有一件贴身的保暖衣。
等季念帮他把衣服都脱了，男人肌理分明的身躯展现在眼前，她很没出息的多看了两眼，尴尬的轻咳一声：“那去帮你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