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岚雪随意敷衍了一句,陆神也是打着哈哈,此刻的气氛有些无形的诡异。
只有小丫头看看妈咪,又看看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儿,你怎么不说话?”
东岚城望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皱眉,说道:“我这几日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接待陆先生的事情你就帮忙办一下。”
“啊?恩,好。”
东岚雪瞬间应了下来,然后说道:“没问题,这件事就交给我解决,爸你就先在医院好好休息,我带陆先生走了。”
东岚雪抱起若水,说完看了陆神一眼,眼神中满是冷漠,道:“跟我来。”
“走了啊。”
陆神无所谓怂了怂肩膀,然后走出医院,跟着东岚雪上了一辆路边的红色法拉利超跑。
“你是医生?”
东岚雪启动车子行驶到高速路上,随口问道。
陆神一本正经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既然要重回华夏,还要照顾自己的女儿,自然需要一个体面的职业,而医生就是陆神决定在华夏表明的身份。
那些他先前在机场随手甩下的证书,实不相瞒,就算有人真正想去查,最后得到的结果也是没有丝毫差别。
因为那些都是真的。
东岚雪却没在意这个问题,终于开门见山道:“说吧,你这次来找我想干什么?”
陆神沉默了会,说道:“你有了女儿,我没有想到……”
“够了。”
东岚雪径直打断了他,“我的女儿自然是我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需要说什么责任,我仅仅只是舍不得我女儿而已,不要自作多情。”
小丫头安静坐在后排驾驶上,听着两人的对话,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仿佛听懂了什么,一脸神采奕奕。
“呃……这个……”
陆神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不经意间望了后视镜一眼,随后眼神微眯。
“停车。”他突然开口道。
“什么?”东岚雪不解道。
陆神猛然右手拍了拍东岚雪的大腿,巨大的惯性让东岚雪径直踩下了刹车,在此同时,陆神左手猛然拉住方向盘朝着一边转去。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法力利整个车辆呈横向漂移,在车道横飞出几十米外终于停下。
“你疯了吗?萱萱还在车上,你想死自己去死啊!”东岚雪脸色大变,惊怒说道。
陆神面无表情,转过身子,双手伸出将小丫头的耳朵缓缓包裹起来。
轰隆!
瞬间,只见一辆货车从两人的眼前疾驰而出,最终狠狠撞向护栏处。
一声巨响,货车车头瞬间被砸的稀巴烂!栏杆处也彻底变形。
东岚雪呆呆看见这一幕,冷汗从心头冒了出来,若是刚才没有陆神的阻拦,此刻,或者他们都会被这辆货车碾压到粉碎。
小姑娘眼神看见这一幕,嘴巴张开,满脸不敢置信。
东岚雪咬住嘴唇,说道;“你怎么能提前预知这个意外的?”
“意外?谁说这是意外?”
陆神透过后视镜看见后方紧跟着的数个黑色车辆,从刚开始他便发现了对方紧跟着他们,本来他还以为是东岚家的保镖,没想到竟然是杀手,而针对的人竟然还是他的女儿……
陆神的眼中出现一抹寒芒,“你带着她先走。”
东岚雪明显也发现了不对劲,皱眉道:“那你……”
“行啦,我没事的,快点带着我的宝贝女儿跑路,要是出问题了我可得找你。”
陆神说着便拉开了车门,下了车,随意点了根烟朝着前方走去。
东岚雪望了眼这个其实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的男人,眼神复杂,片刻后微微一咬嘴唇,踩着油门准备离开这里。
小姑娘突然从车窗伸出了可爱的小脑袋,眼神希冀,奶声奶气道:“你是……你是我的爹地吗。”
陆神转过头,严肃脸瞬间一变,一脸狗腿笑眯眯道:“哎,哎,是我,是我。“
“爹地那你要加油哦!”小丫头握紧了小拳头挥了挥。
红色法拉利发出轰鸣声,瞬间消逝在马路之上。
陆神念念不舍收回视线,前方那数辆黑色轿车不知道何事已经停住,一个个提着砍刀,铁棍从车上走了下来。
约莫五辆没有车牌的黑色轿车中,钻出来足足二三名彪形大汉,个个神色狰狞,眼神残忍。
寻常的地痞无赖上不了台面的混混,跟那些真正刀口上舔血的汉子从气势上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在陆神的眼睛中,眼前这群人便很显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地痞无赖,而是真正拿过刀杀过人的。
当然,对于陆神而言,这两者区别都不大。他只是有些感慨,啥时候这里也已经这么乱了?
为首的头头是个满脸横肉戾气的胖子,右手握着一个棒球棍,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无所谓的站在那里,咆哮道:“干你娘的小白脸,在这里跟老子撑英雄?”
他已经看到了红色法拉利疾驰而去,自然怒不可遏。
本来按照计划,那辆本该直接将车内两人撞死的货车,却诡异般撞上了围栏,就已经是任务失败。
结果最后他们紧紧跟着还让对方跑了,回去肯定就完全交不了差,怒极之下,他便将怒火洒在了眼前这个家伙身上。
“你他妈是哪根葱?怎么也坐在车里?啊?!”
胖子恶狠狠揪起陆神的衣领问道。
陆神双手摊开,一脸人畜无害,笑眯眯道:“我是东岚雪的男人啊,大哥,这事是不是有点误会?”
“男人?东岚雪那个眼高于顶的婊子还有男人?啊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胖子笑声嘎然而止,脸色一变,手中砍刀便直接冲着陆神脑袋上砍了过去,同时怒骂道:”误会,老子误你妈的会!”
呼啸声风,若是这一刀下去,陆神或者直接便会当场被砍死。
周围的人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下一刻,中年胖子的脸色变了。他的刀没有落在对方的脸上。
因为……对方轻描淡写便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