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先是跑到断臂的旁边,将那炳匕首握在了手里。
失物复得,这种感觉让他一阵的暗爽。
更何况现在偷自己东西的贼也在自己的眼前,这更让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猴子此时正在地上撒泼打滚,嘴巴大张,凄惨的叫声配合着一地的鲜血,仅仅是这一幕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无比的血腥恐怖。
大鸟蹲在猴子的身边,一颗头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另外两颗头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猴子。
现在他已经将其当成了带走自己孩子的凶手,下手时,没有任何的犹豫。
陆无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缓步蹲在了猴子的旁边,狠厉的问道:
“你把小红带到哪里去了。”
猴子惊慌失措,失去了两只胳膊,再加上伤口处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所以逃跑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成功可能。
它好像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挣扎或是逃跑的意图,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蹲在旁边,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你听得懂我说话不?”陆无问道。
猴子满脸茫然。
陆无有些失望,经过最近的了解,他发现大鸟和小红基本是听的懂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大鸟,张吏至始至终都觉得,这只鸟似乎跟人类生活过,不然的话绝不可能对自己说的语言,如此的熟悉。
不过这种猜测缺少有力的证据,所以陆无也就没有再继续猜想下去。
现在看来,就算是阿郎山山脉,也并非是所有动物都能听懂他表达意思,至少眼前的猴子,是完全不知道的。
“大鸟,你太冲动了,这样我们找不到它的巢穴的。”
陆无一开始的设想,是他在半路伏击,大鸟负责恐吓,这样一来,受到惊吓的大鸟绝对会慌不择路,最后选择逃窜到它的巢穴里去。
这样一来,就能够知道带走小红的到底是不是这只猴子。
大鸟傲娇的摇了摇头,很显然并没有把陆无说的话听进去,
只见他走到猴子的身边,爪子直接抓向猴子的大脑。
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猴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捏呆呆的发着愣,一动也不敢动。
“啼~啼~啼~”
三颗鸟头直视着猴子的眼睛,三颗头颅的叫声同时响起。
猴子仿佛受到了这世间最恐惧的惩罚,竟然连顾不上哀嚎,眼睛彻底失去了神采,双腿疯狂颤抖,屎尿齐流。
“啼~~啼~~~”
“啼~啼~啼~”
“啼~啼~啼~”
三头鸟这次的叫声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像是在吟唱某种带有节奏的歌曲,又像在抒发着每种悲伤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陆无感觉自己的思维逐渐停止,这种感觉,让陆无想起了催眠。
他赶忙晃动了几下脑袋,随后撕下了衣服上的布条,将耳朵堵了起来,这种被催眠的感觉,才终于好了一些。
“三头鸟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陆无感觉到有些惊讶,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高估三头鸟,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小看了他们。
吟唱完毕,猴子已经彻底迷失了自我,双臂的鲜血已经逐渐凝固,巨大的血痂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啼~~”
三头鸟最中央的头颅大叫一声,四周围的鸟类纷纷四散逃离,猴子则是茫然的站起了身子,向着某个方向缓步走了过去。
很明显,
这只猴子已经彻底被催眠,
而三头鸟正在指挥着它,回到自己的巢穴。
陆无感觉到十分的惊奇,不过细想想之后,便有些释然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就连地球位面,许多动物也拥有着奇奇怪怪的能力。
只不过在人类的压榨下,动物所能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这也直接导致了许多物种的灭绝。
据说狈也是一种拥有着奇怪能力的生物,
他的前腿残疾,行走时必须搭在别的动物身上,才能够正常的移动。
根据一些老人所说,这种动物也正是依靠着蛊惑和奴隶其它动物,才能生存。
类似的动物还有一种形似狐狸的生物。
那种生物到现在也没有个准确的名字,但是据说这种动物不但能蛊惑其它的动物,
就算是人,也一样能够迷惑。
……
猴子行走的速度很慢,两个小时后,将他们带到了一片密林当中。
这片密林的树木都非常的低矮,最高的也不过只有五六米的样子,
比起陆无之前那片参天大树,有着非常的区别。
刚一走进这片密林,四周围的树上立刻多了不少的猴子,它们站在树上,手里握着石头一类的武器,恶狠狠的盯着的入侵者。
阿郎山山脉的区域范围划分的极为的明显,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陆无已经明白,每一种动物,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专属领地。
这种领地不但适用于同类,甚至连异类,都有着同样的效果。
就比如三头鸟所在的大树,
偌大的一棵树上,不但没有其它的鸟类,甚至就连一些蛇虫鼠蚁都不存在。
这已经宛如是一个高度发展的社会,每个动物都在遵守着某种游戏规则。
陆无感觉有些震惊,同时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个地方跟人类社会如此的相像,该不会是被精心设计出来的吧?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过这只是他的胡思乱想罢了。
要知道这片山脉延绵千里,里面的动物更是千奇百怪,
试问,
该拥有怎样的能力,才能够有如此大的手笔。
若是真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可就真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而是真真正正的神。
在陆无看来,人跟神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适应环境,而神制造环境。
自然之力,
在人看来,是那样的强大和不可抗拒,
或许在神看来,这种自然的力量,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面对着猴子们虎视眈眈的眼神,三头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反而是行走的步伐更为的稳健。
鲜血顺着它的脚踝流下,也未曾对它造成任何的影响。
又走了一会,猴子蹲在了一颗大树前面,头颅高高扬起,看着树上的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