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欢喜,将苏素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后,两人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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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妙最终决定在与霍言笙一起去的酒吧附近找房屋,她总觉得在这一方天地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当她去到酒吧附近时,顿时恍然大悟,这条路的正对面就是霍言笙的办公楼,而脚下的路是他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
她无奈的轻笑,顿时觉得自己是十分愚蠢的人,可是脑海中一遍遍闪现过霍言笙的脸时,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似乎又微不足道。
“你看你不听我的,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想把我们的房子租给有小孩的家庭,房间的墙面都给划花了,租金还不够维修。”
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埋怨声,苏若妙抬头看,迎面走来一对男女,年纪不大,男人一言不发的听着女人抱怨,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女人将抱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看你那个样子也做不好什么事,以后租客的合同你可千万别负责了。”
闻言,苏若妙连忙走上前去,“请问你们要出租房子吗?”
苏若妙话音刚落,就看见男人那黯淡的眼神立马就有了光泽,仔细将她打量一番后,点了点头道,“我们是有房间出租,就靠近这条马路的上面。”
而女人则是仔细观察苏若妙,身上的衣服不算名贵,眼前这个女人的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天哪!你不会是苏若妙吧?”女人高声的喊叫引来路上往来行人的关注。
“很多人都这样说,可能我很的有当明星的潜质吧。”苏若妙并没有立即打断她,微笑的说道,表现得很自然,像是女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跟她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往来的行人只是回头观望了一下,并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就走掉了。
女人也只好悻悻的点头。
“可以带我去出租房子看一下吗?”苏若妙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们才将房子重修,原本是想将这个房子卖出去,如果你要租的话可能得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入住。”男人开口说道。
苏若妙点头答应道好。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出租房的地方,楼层在九楼,正好靠近马路边,但是听不见马路上的喧嚣,从窗户望出去隐约都能看见对面就是霍言笙公司的办公楼。
她在房间里面环顾了一周私处,检查了一下,满意的说道,“这个房子我买下来了。”
男人跟女人两人对视了一下,似乎不敢确定刚刚所听到的消息,两人在一边小声的嘀咕。
“她刚才说什么?”
“买下这个房子。”
“我没有听错吧?”
“我听着也是这么回事儿。”
正在检查家具的苏若妙突然发现身后两个嘀咕的人,她笑道,“你没有听错,房子里所有的家具也一并买下了,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价格吧。”
“我们的家具不是新的,这样的话也不为难你,一共十万块钱。”女人跟男人商量片刻后,回答说道。
苏若妙也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立马就答应下来,约定好第二天两边签订合同。
回到酒店后,苏若妙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一奕子墨,对方听后便不做声,他没有想到苏若妙这么快就能找到新房子,心里面有一些失落。
“你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一直都在你身后。”
苏若妙没有跟他道谢,微笑点头说好。
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随即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庆祝你找到新家,明天我们去老奶奶那里吃顿饭迎接你全新的生活。”
苏若妙没有拒绝,点头说好。
之后,两人便陷入了一段沉默,但是双方都没有因为这样的沉默而感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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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笙回到家中看到苏若妙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身体就像被抽空一样,失魂落魄的走到书房。
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桌面上有一块被黑布搭着的相框,他先看一看,竟然是自己与苏若妙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两人看起来很不协调,苏若妙露出笑容,或许这段婚姻的开始并不是你情我愿,但是在那一刻,能看出她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相比之下,霍言笙却绷着脸,没有丝毫笑意犹如冰山一样。
冰冷的手指,划过照片上人的脸,相信在霍家老宅,苏若妙的离去跟眼前所见画面,心被揪得生疼。
在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控制她的人生,自己就这样真的失去了她。
他拿出壁橱里的威士忌,不知道多少杯以后,终于躺在了沙发上,麻痹了自己。
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份苏若妙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
是第二天,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宿醉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感到头像要炸开了一样,努力的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心中竟然有一丝期待。
立刻跑出房门,四处搜寻了一下,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但并不是苏若妙,是霍渊。
“霍总,您醒了。”霍渊停下收拾的动作,恭敬的说道。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霍言笙用手捏住太阳穴,揉了揉,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下午两点。”霍渊回答后,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向来沉默寡言,特别在这种时候。
“进来之前都没有别人吗?”霍言笙自己都没有发现,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他也不曾发现,心里竟然会有一丝莫名期待。
“没有。”
霍渊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霍言笙又想起昨晚那股钻心的疼,放在扶手上的手突然用力的握住。
“家里没事了,近期我不会去公司,有什么事情你看着办。”说完,霍言笙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霍渊一个人丢在客厅。
放在桌上皱巴巴的离婚协议,跟眼前的一幕显然已经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霍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在他的内心已经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