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晖的照射下,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几秒后才转过头对着苏若妙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道,“你看,路边的树都发芽了。”
朝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原本光秃的树干上有几朵嫩绿芽孢,但是眼下她很在意奕子墨说的话,如果亲耳听见霍老先生承认这件事,在霍家的四年,一切都是出于他们的怜悯,而自己对霍言笙的那份感情也是荒诞至极。
终于,一条狭窄的小路堵住去路。
“看来,接下来的路程只能走了。”奕子墨将车停靠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淡淡的说道。
趁着余霞,两人走进小路中去,两边是翠绿的松柏树,不一会,引入眼帘的时一个雅致的山庄。
“请问二位到此有什么事?”一个年迈的老头的声音传来。
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位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头。
“爷爷,您好,我是苏若妙是霍老先生的孙媳妇,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么今天来这里是想看望他老人家,顺便向她打听一些事。”她平和的解释道。
老头看了二人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惊诧,像这样的山庄通常都是私有的,根本不会有人意外的拜访,除非真的是房屋主人的家人才会知晓这样的地址,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神情自若的说道,“我是这里的管家,老爷跟朋友去外地旅游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你们改日再来拜访吧。”
苏若妙一听有些急眼,现在证实真相的事情迫在眉睫,“可以让我跟霍爷爷打一个电话吗?”
管家看了一眼奕子墨,面露难色的说道,“霍老先生吩咐过,除霍家的人,其余外人是不允许在山庄里留宿的,孙夫人您打了电话也无济于事。”
奕子墨当然听出其中的逐客令,对于霍家来说他的的确确是那个外人,但是苏若妙已经嫁到霍家,好歹也算半个霍家人,微笑说道,“既然这样,正好明天公司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若妙就在这里等霍老先生回来,等你处理完事情我再过来接你。”
“那好,二位先请进,等我去跟老爷通个电话,报备一声。”说完,领着他们走进山庄。
走进大门,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映入眼帘,东边是百竿翠竹,而西边是几株青松,这一左一右就像没有经历过严冬的摧残一般,依旧翠绿,走进别墅,屋檐后院是一株红梅,它们的存在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感。
二人在客厅静坐不久后,管家面带笑容走过来,“孙夫人,霍老先生让您跟您的朋友在此留宿两天,他后天回来。”
面对管家的示好,奕子墨不为所动,“待我谢过霍老先生,改日有机会再见。”转头小声地在苏若妙耳边说道,“你照顾好自己,我办完事情在前面的小镇等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立马就能赶过来。”
苏若妙点头,送走奕子墨后,管家安排她住在三楼的一间客房,从窗户望去能看见海边的小镇的灯火,在漆黑的夜里跟天上的繁星连成一片。
只是周围的一切太过于安静,让她无法安心的入睡。
*
从李母生日宴会过后,苏素每天跟马利群形影不离。
对苏素来说,他能给她金钱。
对马利群来说,她能给他年轻的身体。
两个相互有需求的人,不需要付出真正的感情就能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这样的状态亦或是最好。
但是女人的虚荣心一旦被激起,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只要尝到一点甜头,就会索取更多。
这天,两人一阵翻云覆雨后,苏素紧致光滑的身体靠近马利群的上胸膛,带有起伏不平的微微喘息声。
“群哥,前两天,人家看中一个包包,据说是限量版。”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手指在他的胸前划着圆圈,空气中充斥着娇滴滴的声音。
马利群从桌上拿起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将烟圈吐在苏素的脸上,一脸淡漠的说道,“才给过你钱,过段时间再说。”
闻言,苏素的眉头紧锁,莫名的委屈从心中迸发,微带怒火,埋怨的说道,“人家就想要一个包,你都不给买,这以后是不是就要过苦日子了。”
一个男人最害怕的就是怀疑他的能力,马利群温火的说道“小素,这段时间你觉得你过的是苦日子?”
苏素听出其中的韵味,脸上立马又浮现出献媚的表情,娇声娇气的说道,“当然没有。再说了,群哥怎么会让我过苦日子呢!”
“清楚就好,但是买包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马利群依旧是冷漠的态度。
两人突然都不再继续说话,气氛达到一个尴尬点。
“叮铃铃”的电话声打破这个僵局,是苏母打来的。
苏素避开马利群去洗手间接电话,原来是苏母最近几日要求她去相亲。
得知这个消息,苏素是很开心的,毕竟她很清楚以后马利群很少会在她身上花钱,趁现在物色好下一个金主是明智的选择。
从洗手间出来,整个人的精神跟刚才变得完全不一样,哼着小曲依偎在马利群身边,同床异梦的两人,心里各怀心事。
第二天,苏素一早便从酒店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看见苏母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等着她。
“你可总算回来了,前几天跟我一起打麻将的太太们说在商场里看见你跟一个老男人手挽着手在一起,我还矢口否认,想不到你竟然会去做别人的情人?”苏母一脸惊愕的说道。
苏素却是不以为然,“所以昨天急急忙忙让我去相亲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儿啊,我们家不缺钱,你何必为了眼前的利益去作践自己,对方如果像是霍言笙这样的青年才俊就算了,但却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绝不可能跟这样的人一辈子,到最后一个名分都拿不到!”
苏母口中“霍言笙”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苏素,顿时像是炸开锅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