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炼皮一重天的强者?”
谢步东一脸惊讶,在陈华强没有拔出剑的时候,谢步东一点都感觉不到陈华强的气息。
陈华强给谢步东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路人甲罢了,可当陈华强手握长剑的那一刻,陈华强整个人的气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压力,威胁,全都一股脑的压在谢步东的身上,谢步东仿佛面对一座巍峨的大山,难以跨越,难以琢磨。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说飞猪门的坏话!”
陈华强眼神凛然,这段时间在飞猪门居住,陈华强已经把自己当成飞猪门的人了,怎么能容忍其他人诋毁飞猪门。
“小子,看样子你是真的活腻歪了,别以为你也是炼皮一重天的强者,你就能够对我动手,同样是炼皮一重天,实力也是有差距的,我可是炼皮一重天最强的存在!”
谢步东紧握大刀,怒喝道,二话不说朝着陈华强冲了过来。
“砰!”
刀剑碰撞,传来铁匠打铁般震耳欲聋的声音,两人一击既退,陈华强的表情越发的凝重。
刚才初次交锋,陈华强吃了点小亏,谢步东果然有狂傲的资本,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不仅如此,谢步东仿佛拥有天生神力一般,力量大的惊人,陈华强刚才的亏,不是吃在技巧上,而是输在力量上。
剑,主走轻盈,灵巧,而刀则不然,刀背厚重,在硬碰硬下,刀的重量会成为助力。
刚才碰撞下,陈华强直接就失去了和谢步东硬碰硬的资本,他的剑,在刚一接触下,就差点要被砍断。
不是陈华强技不如人,而是兵器的优劣让陈华强没办法硬碰。
“小子,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接住了我的一刀!”
谢步东表情凝重,陈华强不好受,他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硬拼是他谢步东想要的,按理来说他应该是以碾压的姿态获得胜利才对。
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在接触的最后一瞬间,陈华强利用精妙绝伦的控剑手段,硬生生把他势大力沉的一刀给化解了不少,不仅如此,陈华强顺势还猛地一刺,差点就刺到谢步东的手筋。
“不过,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的烈焰刀法的厉害!”
谢步东单手握刀,空出来的一只手握紧刀锋,手用力一划,鲜艳的血珠染在刀锋之上。
“腾!”
也不知道谢步东暗中做了什么,血珠接触刀锋的瞬间就开始灼烧,在刀锋上附着一层火焰,炽热的火苗烧的陈华强脸部疼痛。
“大哥这是要用绝招了!”
“这小子必死无疑,烈焰刀法一出,谁与争锋!”
“烈焰刀法可是我们的绝学,我们这么多人里面,也就大哥学会了第一招,现在大哥用出烈焰刀法,这小子只能被烧成木炭。”
一群小弟们议论纷纷,他们对这烈焰刀法的威力可是清楚的很。
之前有个炼皮二重天的剑客仗着境界高,挑衅谢步东,谢步东就是用这一招,硬生生拼死了那名剑客。
当然啦,那一战之后,谢步东也休养了足足有半年才恢复,可这已经说明这刀法的恐怖程度。
陈华强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的眼界自然比那群小弟们高的多,一眼就看出了烈焰刀法的虚实。
这所谓的烈焰,只不过就是一种摆设罢了,或者说是这刀法的装饰品,真正恐怖的,是这刀法能够激发出使用者的潜能,这才是最关键的。
谢步东方才用刀割伤自己的手,让血液滴在大刀之上,这些动作并不是表面功夫,他是在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和大刀融为一体,更为关键的是,谢步东是在用伤痛刺激自己。
在刺激自己的同时运行所谓的烈焰刀法的心法,这么一来二去,硬生生的激发自己的潜能,把之前八分的实力,发挥到十分,这,才是烈焰刀法的精髓之处,也是恐怖之处。
“小子,能够死在我的烈焰刀法之下,那是你的荣幸,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谢步东冷笑道,他的眼中带着狂躁,使用出烈焰刀法后,谢步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中只有杀。
这也是烈焰刀法的弊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能够得到多少,同样也会失去多少。
谢步东得到了爆发的潜能,可失去的则是体内的血气。
这是外人看不到的,可谢步东可以清楚看到,刀锋和他手上伤口链接的位置,有丝丝缕缕的红色血雾链接。
大刀仿佛拥有魔性一般,在不断的通过这些血雾在吞噬谢步东的血气,拖得越久,威力越强,血气损失的也越多,直到这一刀命中敌人才会停止,要是一直持续下去,谢步东甚至会被这刀给吞噬。
“飞猪剑法第一式!”
陈华强不敢轻慢,长剑挥舞,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圈。
别看飞猪剑法的名字不好听,可真的施展起来,却拥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剑如笔,在空中舞动,画出一个个神秘的符号。
符号闪烁,紧接着凝聚,最终汇聚在剑锋之处,让剑锋多出一点银白色的光芒。
“什么狗屁飞猪剑法,听名字就是废物,看我破了你的烂剑法!”
谢步东厉喝,烈焰刀法的威力已经达到他的预期,猛地朝着陈华强一劈。
无数的热浪朝着陈华强汹涌而来,仿佛要将陈华强吞噬一般。
陈华强巍然不动,长剑往前一指,剑锋所到之处,直接将热浪劈开一条通道,最终,刀剑再次相碰。
“嗡!”
没有之前的轰鸣声,只有两种兵器在颤抖,可这种效果,却比之前还要恐怖好几倍。
小弟们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这颤抖声给震裂,一个个连忙捂住耳朵。
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的,这声音仿佛直指人的灵魂,哪怕是捂住耳朵,声音还是无孔不入,清楚的传到他们耳中,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就七窍流血,有些不争气的干脆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