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月与刺金兽玩了一个上午的你抓我,我抓你游戏,知道秦楚月真的再也抓不动了,才与刺金兽一起躺在柔软的青草上,看着彩云漂浮的天空。
“刺金兽,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我瞧你也不是什么凶兽啊!”
刺金兽并不答话,仍旧看着天空。
秦楚月也不再追问,想必他也是有什么苦衷,便笑了笑说:“我师父应该很快就会来救我的!若是今夜他再不来,我便用羽信叫夜眸来救救我……”
秦楚月叹了口气,仍然为羽信究竟能不能冲出这牢笼而担心。
刺金兽躺着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慢慢均匀了起来。
“刺金兽,等我师父来了,我便求他放你出去!”秦楚月笑了笑,去拉了拉刺金兽的手,那手掌十分粗糙,手背上还有厚重的鳞片。
刺金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秦楚月忙问道:“怎么,你不想出去?”
刺金兽摇摇头不说话,眼中流露出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我会替你保密,而且,我会帮你的!”秦楚月坐起身来,看着刺金兽,自豪地说:“我师父是神尊林听,神尊你知道吗?三界最大的!”
刺金兽突然站起身来,眼神中的凶意和杀气渐渐浓烈,看得秦楚月有些害怕地躲到一边。
“刺金,你怎么了?”她尴尬地笑笑:“难道,我师父是你的仇人?”
刺金兽再次伸手来抓秦楚月,可是秦楚月却从哪凌冽的掌风中感觉到,这不是游戏,刺金兽是真的要抓住她。而且,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抓住之后,自己一定非死即伤。
秦楚月这才正经躲避刺金兽的抓捕,一边躲一边问:“你怎么突然就要抓我!你是不是跟我师父有过节?”
刺金兽的眼神越发的凶狠,双目渐渐变红,似乎下一招就要杀了秦楚月一般。
“喂!你来真的?”秦楚月飞到空中,不得不抽出望月剑抵挡,可是自己的功力尚浅,只能连连后退。
刺金兽掌中的灵气越来越强,每一抓都变成了一道极为凌厉的攻势,秦楚月左躲右闪,渐渐不敌。
突然,刺金兽身上的尖刺飞出,趁着秦楚月在抵御手掌抓捕的间隙,带着劲风飞向秦楚月的面门。
秦楚月向后疾退,直到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尖刺就要刺进自己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林听的飞袖打破了金丝牢笼,飞到了秦楚月身前,卷住了刺金兽的尖刺。
“师父!”秦楚月笑着拉住林听的袖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林听皱眉冷眼看着刺金兽,怒斥道:“凶性不改!冥顽不灵!”
刺金兽突然发出一声极为可怕的喊叫声,他彻底发怒了,身上的尖刺齐出,手掌间做出了一堆堆可怕的黑色云团飞向林听。
林听摇摇头,只是轻轻挥了挥袖子,便将他的攻势化解了。
刺金兽并不气馁,仍旧用自己最厉害的法术攻击着林听。
林听只用了一道风剑,便冲破他的防守和攻击,飞到他的脑门前。
“还不伏法?”
刺金兽仰天长啸,仍旧没有要伏法的意思,似乎十分想激怒林听,让林听一气之下杀了自己才好。
林听用一根捆仙绳将刺金兽捆了起来,说道:“本尊饶你性命,你便在此处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这金丝笼自会自解。”
说完便带着秦楚月飞向空中,金丝笼自己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放了他们二人出去。
秦楚月看了看笼中被捆着的刺金兽,有些心疼地问:“师父,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杀人。”
秦楚月睁大了眼睛,不大相信地说:“怎么可能,他看上去心思纯良,不像是会杀人的!”
林听叹了口气:“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他被关了三万年,自然性子收敛。当初,他可是杀了数百人,取了那些人的心肝炼药。”
秦楚月回头看了眼目中满是不甘的刺金兽,想到他的丹药和两人一起玩耍的场景,说道:“师父,我还是不信!方才他与我玩耍时,小心着呢!没伤到我丝毫,我说饿了,他就立刻拿出一个大药丸给我吃。
“哦?他将刺金丸给了你?”林听也有些诧异,这刺金兽是上古神兽,本生活在方丈山上,只因杀人获罪,本该被罚到红莲塔服刑,却因他自带的刺金丹未曾交出,而被关在九重天上。
三万年了,他被关在笼子里,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却从未拿出过那刺金丹。
“是啊!”秦楚月拿手比划着:“这么大呢!黑乎乎的,不过味道不错。”
林听看着底下的刺金兽说道:“一只刺金兽一生只有一颗刺金丹,他修炼了数十万年,那颗丹药那么大不足为奇。只是便宜了你,竟然有福吃了那样好的丹药。”
秦楚月不知刺金丹是三界最好的辅助修炼仙术的丹药,且十分罕有,方才吃得时候完全不在意,现在才更加笃定刺金兽绝不是坏人啊!
“师父,他能将那丹药给我,说明他是好人啊!”秦楚月拉着林听的袖子:“要不你去查查,说不定当年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呢?或许其中有误会,有隐情?”
林听缓缓说道:“当年的案子是为师亲自去查的,他的确是杀了人,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那他为什么杀人呢?”
林听皱皱眉,当年只是查出他杀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究竟为何杀人。就连自己也只是嫉恶如仇地将他关了起来,虽然没有立时要了他的性命,却也从未想过,他是三界中最古老的神兽,为何要杀人!
林听看到秦楚月眸中的怜悯之色,想到若是初月,只怕抓他时就会询问清楚。初月做正神的那些年想到的都是三界安宁、zepicangsheng,她将唯一的牵挂都存入拾忆瓶中,无欲无求。
林听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何尝不是这样做的,哪怕心中对师妹有再多的喜欢,也只是仅存在心里。一切都已大局为重,重未为自己考虑过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