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夜寻的‘诶呦’声传遍了整座凌风殿,林听有些担忧地看着泗方问道:“你这是下了狠手来教训他啊?”
“林兄冤枉!咱们祖师爷这白玉卷轴只打不知礼数,不守门规之人,若是说话谦恭有礼,祖师爷怕是疼爱还来不及呢!”
泗方勾了勾嘴角,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林兄也不用忧心,祖师爷虽说严厉却不是那不知轻重之人,白玉戒尺打在身上只是当时会疼得厉害,一点伤都不会留下。”
夜寻哪里知道自己在冥界挨得那些打夜眸都是手下留情了的,一不会真的伤了他,二也不舍得让他真的那么疼痛。
这戒尺打在身上却是专门为了让你疼痛的!屁股没有开花,却好像受了一番酷刑。
他飞奔到正殿,跑到林听身边大声求救:“爹!爹!快救救我!”
泗方听他叫得急迫,不禁在心中暗喜,这小子这一声爹倒是叫得实实在在,没有丝毫虚情假意!
林听伸手用法术挡住了手拿戒尺的白须仙人,那仙人似乎只能看到夜寻一般,对其他两人视若无睹,大声骂了起来:“你这小儿,还敢用结界困住老夫!大胆!大胆!”
泗方见自家祖师爷被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忙说:“林听兄快收了结界,这只是祖师爷一缕仙魂,留着教训后世徒子徒孙的,您这等带着神力的结界,他怕是受不住的。”
林听看着身边揉着屁股泪眼汪汪的夜寻,心疼不已,说道:“还请泗方兄收了白玉卷轴,这些尊师重道的道理先跟寻儿说上一说吧!”
泗方摇摇头,自己这位兄弟看来是要护着这孩子了,他轻轻挥袖,施法将远处浅茗居地上的白玉卷轴召回到手中。
白须仙人也立刻飞回那卷轴之中,怒骂声戛然而止,夜寻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林听身边。
“寻儿,拜泗方仙君为师便要守他家的门规,不可无礼!”
夜寻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哪有无礼了?那白胡子老头出来后根本就没说什么门规,拿着戒尺就打!太疼了!爹,您还是给我换个师父吧,我不要这个师父!太凶残了!”
“你说了什么混账话能气得祖师爷不说门规就打你?”
泗方也有些好奇了,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不知放了什么厥词竟让祖师爷如此暴躁!
“我哪里说了混账话,我就说他姓秦,我也是,咱们是本家……就开始打我!”
夜寻继续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刚才还疼得厉害,现在怎么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似乎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啊!
“胡闹!”林听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秦天是与我师父辈分相同的山神,你竟然说跟他是本家……”
“那我们都姓秦,可不是本家吗?”
泗方哈哈一笑,“祖师爷以天地为父母,秦天不过是他的名字,哪里是他姓秦了!”
夜寻一脸地不服气:“反正我也没说错,冲上来就打人,就是他不对!”
“好了!寻儿,明日你就要正式拜师了,今日这门规你是必须要听的!”
林听将夜寻推到一边,扶正他的身子,语重心长地说:“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泗方仙君法术超群,你要跟他好好学习!”
夜寻看出来自己此番是逃不掉了,嘟囔着嘴小声说道:“什么仙术超群……就只是会拿祖师爷出来耍威风!”
泗方眯着眼睛也不知何时使出一道法术,将夜寻倒挂了起来:“这位小仙童,这倒挂的滋味如何啊?”
夜寻心中冷冷一笑,自己这是没法将真本事使出来,自然是下不来啦!
他不屑地看着泗方,悠闲地吹着口哨,表示自己没在怕的!
泗方加重了手中的力气,一跟带着火苗的云鞭拴住了夜寻的脚踝,拉着他直接飞出大殿,往天边去了。
林听想阻止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说:“泗方兄……你……手下留情……”
“林听兄放心,不会有事,只是拉着他去飞两圈。”
夜寻被一根云鞭拴住脚踝,的确只是飞了两圈!
可是,这两圈飞得也太快了!而且忽高忽低,害得他把早上喝的花茶都吐了出来,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他看了看四周,这里十分荒凉没有什么胖的人。
他忙用上全身的灵气和冥神之力要去解开脚踝上的云鞭,却发现就算自己用尽全力也是无法挣脱的!
这泗方仙君竟然真是个有本事的!在冥界之时,十方阎王可都是困不住他的!
虽说那些阎王都有手下留情之嫌,但是很多时候还是用了真本事的。只是,泗方本就是跟林听一起修炼的仙人,有十余万载的修为,圣仙上品,岂是等闲之辈!
夜寻挣扎了半天毫无用处,云鞭却没有变慢,依旧飞得迅速无比,带着他到处乱跑,忽上忽下。
“泗方仙君!我知道错了,快饶了我吧!”夜寻知道这种法术高强的仙人是肯定能听到他的求饶的,忙大声叫道:“我知道……错了!呕!”
他觉得自己快把心脏吐出来了,继续喊道:“泗方仙君,快停下来!爹,快救救我!”
林听是三界神尊,可以开神识的,他肯定能听到自己的求饶!
可过了一会儿,脚踝那里依旧没有反应,他只能在呕吐之余继续求饶:“泗方仙君!师父!师父!我拜师了,拜师了,快饶了我!”
他这话音未落,就觉得云鞭缓缓停了下来,拖着他已经完全虚脱的身体飞向凌风殿。
泗方见人回来了,嬉笑一声说道:“诶呦,咱们的小傲娇回来了!”
林听无奈一笑:“快快跪下拜师……”
夜寻嘟着小嘴,满脸不服,却还是跪了下去,心中暗道:哼,反正我血法术是为了将你们都杀了!总有一天,我也要好好折磨你们!